「你的心在哪裡?」
「你的打算呢?」
「什麼是你真正想要的?」
久違的Z在簡短的問候之後，
犀利地丟了一連串問號給我。
這大概是這一週以來第三次被別人問這些問題，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所有的人都很明白的事情，
卻只有自己被蒙住了眼睛，
怎麼樣都看不清楚。

「我希望你選擇你想要的。」
Z在中場休息的時候下了一個結論。

腦袋中響起了M的笑語，
「哇賽!你好遜ㄛ。。。」
「為什麼一個想法可以困擾你那麼久呢?」
我兩手一攤，也笑了，
「我覺得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作任何事。」
將近而立的年紀，或許是因為一月的冷空氣，
總是讓人懶散地只想放鬆神經，
對未來的任何可能都提不起勁來。

那樣的存在，
就像是把自己跟自己的感覺推開，
像是要當個客觀的第三者來面對所發生的一切:
好像明朗卻又不太清楚的一堆事。
彷彿推開愈遠，離心愈遠，
愈不容易受傷害。

你是不是也這樣呢?

以為用棉被把自己層層包裹，
就可以不去理會窗外亮恍恍的天光；
以為用耳罩把耳朵溫暖包覆，
就可以聽不到門外紛紛擾擾的聲音?
於是，你我合作成功地欺瞞了所有人，
欺瞞了眼耳鼻舌身意識，
卻獨獨欺瞞不了心。

於是，將心推開。
彷彿不干我的事。

或許，就讓心在那邊晾著，
總有枯乾的一天。

我想我失去了，
所有愛你的勇氣。

*photo by Er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