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不要說話
不要用這被限制的規則
不要用這殘缺的 不足的 模稜兩可的字彙
向你表達

很疲憊
對於和你應對
我惶恐
我倦怠
我倍受否定
我累了

也許是我太失敗
也許是我太散漫
但是
我們說的是同一種語言嗎？

大海裡有一則傳說
是關於人魚的
這個族群的人不用語言交談
僅僅用眼神的交會
便能對於那個人的感覺一目了然
很多東西
不經由第三媒介語言來傳達
而是用感覺
有太多的東西是無法明確的用語言表示
有太多的事情沒辦法像語言一樣單純

啊
多麼希望
我不曾用這樣殘缺的語言向你表達

巴比倫裡有一則傳說被記載於舊約聖經裡
說明著人類之所以有這麼多種語言的原因
故事是這樣的
以前的人
說同一種話
住在同一塊地上
同一個國家
同一種信仰
他們 團結無比
但是
身為人
卻妄於挑戰神威
建築高塔
期望能達到神的國度
神 被觸怒了
一方面被挑戰
另一方面恐於人的團結
於是
將大地分開
將人們分離
讓他們說不同的語言
從此
人類不再團結
而高塔也不了了之

語言
是多麼方便又多麼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