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1-22 11:37:02長不大的彼得潘

(愛情N部曲之第七部)戀愛計程車

找愛情就像等計程車一樣,錯過了,就要再等下一班。

(完整原句:愛情就像在等計程車,站著靜靜的等,但就是沒車過來,這並不表示沒有計程車經過,只是沒有空車經過,這是最讓人火大的。心想,到對面等或許會攔到車吧?轉身走沒幾步,一回頭,發現在剛剛等待的地方,車卻被別人攔走了。靜靜等著也不會來,拼命找尋也不會來,不來的時候就是不來,不,對不會來的人就是不會來;當放棄不想等待要走時,好幾台的空車卻接踵而來……)



這是日劇愛情革命裡,在一回片頭提到的。很有寓意的一段話,這也是我為什麼喜歡Love Revolution的原因。

說到計程車,你首先會想到什麼呢?腦中浮現的相關聯結又是為何?喜歡電影的,大概會想到很有名的法國電影盧貝森導演的極速飆快感的「Taxi」,又或是Leonardo或蔡康永都喜愛的「計程車司機」(這裡的Leonardo當然不是Leonardo da Vinci,是Leonardo DiCaprio;可惜我尚未看過計程車司機這部片子);現實化一點的人,可能馬上想到在台灣大街小巷飛馳奔跑的小黃。

我不喜歡等人,每個人等人的忍耐度不同,像我,和人約好在哪裡某個地點見面,而對方一直未出現蹤影,然後連一通電話也沒捎來的忍受,最多是二十分鐘吧!如果超過半小時以上,我會希望最好見面時能有一個合理,且充份的理由足夠說服我接受。當然,事後發現對方真的有緊急狀況、特殊因素,因而無法準時赴約,我也會有同理心的理解對方的處境。我不喜歡等待過程的滋味。萬一我主動打過去聯繫,卻沒有接到回應,那會讓我心裡會亂、很著急。我會想:是不是找不到約會的定點?我會擔心: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有的人會認為等不到人,就先做自己的事,無所謂沒差!可是我就沒辦法還專心地去做另一件事。很難相信,以前老聽聞有男生等自己的女朋友,等上一、二個小時。

高中時,和一位國中同學約好晨泳,那時雖是春天屆臨夏季了,清晨的微風仍舊有點涼意。早上五點半,我依約抵達定點,等了又等,盼了又盼,望眼欲穿,就是沒見到她的人影。那個時候不像現在人人有一支手機隨手在側,方便的緊,即便是投幣式或電話卡插卡式的公用電話數量,也比不上街頭巷尾隨地可見,五步一小間十步一大間,街角轉彎處的7-11統一超商便利店。回家打又顯得緩不濟急。半小時後,我終於忍不住騎著腳踏車找了一具公共電話,竟然還在睡覺!而且她的意思是還想繼續睡,不要游泳了。後來我再也不和她聯絡,總算知道為何有些同學對她這個人頗有微詞,就是不把時間當一回事的人兒。

果真要叫我不守時我也不太敢,可能和爸爸是商人,重視時間效益有關。有幾次和爸爸談到游泳,前一晚他問我要幾點去,因為是家人,我的回答顯得慢不經心,我說:「就六點多。」他雖然沒生氣,但笑笑地溫而不悅問:「六點多是多多少?」我這才自知犯了大忌。他要的是確切時刻幾點幾分,而我差點變成差不多先生。

曾經經人介紹,在嘉義和一名牙醫相親,嚴格說來,也不是什麼正規正矩的相親,一旁還有同事。才第二次預備見面吃飯,我在租處等他來接我,六點,六點十五分過去了……,六點到七點,一個小時徹底過了,卻未聞任何一聲手機鈴聲響起。七點一過,第一通響了,遲疑了半晌,我伸手想接聽時,來不及電話掛斷了。隔不久,第二通又來了,這時的我已不太有意願。接下來,第三通繼續響起,我不想接了,開始覺得有點煩,大概是受了不知覺中已慢慢伸展漫延的憂鬱傾向的影響吧?直到週六週日週休假日兩天,我的手機共存放二三十通未接來電的顯示。後來接受媽媽的勸說,我才勉強接聽電話聽他怎麼說。剩下來的部份放在相親日記裡說。這是我等人史上截至當時的最高紀錄,以前的朋友同學從來沒有人讓我等過那麼久,我完全無法接受這種不守時沒有信用的人。或許和我身邊的親友都沒有人會讓別人等上一、二個小時有關吧?!

我等了他一小時,等了二十七年來,卻還遲遲等不到我想要的愛情。

年紀越增長,發現身邊的人越沒有時間觀念,反而越會遲到,遲到的現象更為嚴重。剛出道遇學校開會,或是參加研習,發現自己總是很早到、前幾名去簽到的人員。萬一不幸沒有事情可做,忘了帶本口袋書閱讀,也沒有熟識的人聊天排遣消磨時光,那可真是糟糕!久而久之,我也養成偶一為之不準時或遲到也無所謂的習慣。

等久了,也會覺得自己像個傻瓜,即使守時在做人的基本道理也是很重要的誠信原則,守信完全變得一文不值。

熟人當中,最守時反而是認識最久的國中幫同學。國中同學還有三、四個保持著固定的聯繫,偶爾聚會,如果其中一個五到十分鐘內不能準時到達約定的地方,就會在出門出發前 5分鐘打給另外三人之中一人,這樣其他人就不用到了約定的目的地和時間,還浪費時間呆呆地空等,甚至曬太陽。

有時心血來潮想找個人聊聊談心,MSN上就是遇不到認識的朋友同學親人,也頗無耐!MSN上等人也讓我感到痛苦,等到後來,我會抱著寧願放棄的心態下線。

我不喜歡等人,也不喜歡在MSN上等很久,更不喜歡等待愛情。無耐的是,我卻偏偏老是在做等的事情。

等人的經驗不好,有一種等待雖然感覺也不是很好,但卻可能是一種甜蜜的負擔。有關等待的歌曲,最有名的大概就是理查瑪爾克斯Richard Marx的Right Here Waiting。這首經典情歌不知在多少場合和節日被播送放過,優美的歌詞和動人心弦的旋律更不知感動過多少人

幾年前,爸爸和媽媽去芬蘭做了一趟旅遊。某天不會英文的他們欲打算獨自坐車回旅館。在寒冷的天氣中,爸爸很煩惱地喃喃自語:「不知道怎麼叫計程車,也不知道計程車長什麼樣子。」媽媽快速靈敏地丟了一句:「把手舉起來一揮,到哪還不都是一樣。」話未說完,手一抬,果然一輛計程車馬上出現在他們眼前,速度之快不下taxi。這下可真省事了,連等都不用等。

我等到了專屬我的計程車了嗎?還沒。它可能剛從站驛出發,也許已從起點駛離,正緩緩地向我開過來,只是那部等我的計程車還是空無一人。

或許用等的太被動,下一回,我應該勇敢地舉起手來招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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