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26 17:31:37周小奕

睡醒的漫遊者

今天早上和下午都很慵懶,
就好像在太陽底下伸著懶腰的貓咪一樣,
側躺在有著暖呼呼大被子的床上,
抱著大枕頭,看著布里辛斯基的大棋盤,
我墜入了夢境,總是那麼真實的意識之流像我湧來。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容易頭痛。
撐起沉重的眼皮,意識對準了現實世界的方位,啪搭啪搭開始運作,
一陣痛楚隨之而來,像滴進純水的紅墨水一樣,痛楚慢慢地擴大,
身體開始疲憊,倦的像是一根受潮的火柴,無法再燃起任何火光。

一直在想,二十一歲應該有怎麼樣的心理和生理狀態?

有時候感到無來由地倦怠,有時候全身則充滿著旺盛的生命力,
極端狀態的跳躍降低了我的彈性限度,彈簧本身也累了吧。
生鏽和鬆弛總是令人難以抉擇。

村上春樹的黑夜之後,
邱吉爾的二次世界大戰回憶錄,
馬基維利的君王論,
歐布萊特的回憶錄,
村上和河合隼雄的對話,
卡爾維諾的宇宙連環圖,
中子撞擊,前仆後繼,巨大能源釋出,
工廠轟隆隆,工人們開心上工,
沒有怨言,沒有批評,只有一股向前奮進的精神力;

但,最佳狀態還是會被打斷,持之以恆總是那麼困難。
身體狀態的每下愈況似乎找到了元兇,
腦袋中灰色的小小團狀物,掀開了過去的瘡疤,
血汩汩地流動,無力的血小板坐視著此種瘋狂。

記憶可不可以選擇?
二十一年的記憶在腦中被錯置,
有些深鎖,有些散落一地,
經驗、教訓、還是使人無法放手的沉重?

當沉默在空氣中化開,思想的漫遊者在靜默的黑夜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