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29 10:16:09海鳥

一個怪夢

在親戚家裡一起準備明天的派對,最後和他們一家人一起準備趴在麻將桌上小憩。
在隔壁桌的中年男子,趴在他的黑外套上,看來有些沮喪。

當我們互道晚安準備休息時,我瞄了一眼中年男,心中覺得他好像會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似的。就在這個時候他從黑外套中掏出一把槍,從我對面的小孩子開始射殺,精準而且快速的,砰!砰!

輪到我。

我坐起身來想閃,他沒有胡亂開槍只是等待著,瞄準著。

我突然想開了,決定放下這一切,於是故意不動,好讓他瞄準開槍。

砰!

我趴倒在麻將桌上,隱約聽見剩下的槍響,還有廝殺後逃亡的親戚的身影,接著就陷入完全無意識的狀態。

--

然後毫無預警的醒來,發現身邊的所有人全都不見了,還有發現自己眼睛被開了槍正在流血(奇怪的是夢裡還看得到東西),低頭一看身上穿的是大阪演唱會的白色T恤,我不想弄髒衣服,所以趕快跌跌撞撞走進洗手間洗手洗臉,地上有些微的血跡好像是提醒我一切都是真的。

洗好臉跟手之後我急著想換正常的衣服離開現場,要是警察來了,我是唯一在場的目擊證人,免不了要瞎耗掉許多時間,而且搞不好還會被誤認為犯人。於是我一邊快速的換衣服一邊四處檢查,還是一樣到處都沒有人,雖然我不確定屍體是不是藏在儲藏室裡面,也沒時間細找,先逃命重要。

最後來到我放牛仔褲的主臥室。主臥室裡有奇怪的聲響,好像水管漏水那種嘶嘶聲。我拿著牛仔褲,好奇又緊張的往主臥室的床走去,發現你躺著,胸口被刺了一刀,血就像追殺比爾斷臂秀一樣向上噴出。你還活著但意識薄弱,我很難過想要抱著你大哭,卻不得不為現實問題低頭(這時候才開始擔心仇家會回來追殺的事情),只能趕快穿上褲子走人。

就在我正準備套進牛仔褲的時候大門打開了,本來以為是逃亡的親戚,結果是要參加今晚派對的、親戚的同事朋友們。大家熱情的跟我打招呼,積極的準備著。我只好也裝作沒事幫忙,還不忘提醒大家我等一下有事情就要先走了。

準備一陣子之後有幾個人帶我到小房間裡面休息,他們聊著聊著,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在桌上像一座小丘。帶頭者要我先試試,我猶豫了一下下,想到反正我都快死了,試試看也無妨。用厚紙板舀了一點點起來,粉末純白到閃著光的程度。吸進去好像也沒什麼太特別,像是大力聞溼紙巾的感覺。一個接一個最後每個人都吸了一口,帶頭者問大家覺得還可以的舉手,全部的人都開心的舉手,就我沒有。我有一點頭暈,我搞不清楚是因為快死了還是因為粉末。帶頭者湊近我,帶著猥褻的聲音又問了我一次,我也不想管了連回答都懶,就這樣趴在桌上,帶頭者粗魯的把我拖拉到桌上,其他人圍上跟進。我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也無力抵抗,只好闔上眼一再告訴自己沒關係的我已經快要解脫了。

有人敲門通知晚餐要開始了,大家紛紛退下,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聊天說笑,我狼狽的抱著自己的衣物,血又開始流了,我不能被發現自己受傷,想趕快逃走。我穿好衣服、套上外套,逃亡的親戚回來了,我好想問他好多問題,但我們中間總是隔著許多人。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空檔,他卻跟我說他要回公司一趟。我很想說我也有東西要拿去他公司,卻沒有這個東西存在,只好眼睜睜的看他離開,留我一個人和一群陌生人在一起。

好不容易我終於找到藉口逃走,臨走前我又偷偷繞進主臥室看你,你躺在一樣的位子上,血還在噴,你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我心疼到不行,想跟你說話又怕崩潰,最後連再見也沒說就離開了。

在逃亡的公車上,我猶豫著究竟要不要打電話給周比比。怕打給他是拖累他,但不說又很痛苦。我沒做錯事為什麼要逃呢?為什麼我會被當作是犯人呢?為什麼我身體裡有起碼三顆子彈卻還沒死呢?我如果自殺了是不是就要背負全部的責任呢?我要逃到什麼時候呢?為什麼逃亡的親戚不回來把事情處理完呢?

--

最後我在一堆疑問中醒來,決定要趕快把這奇怪的夢境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