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6-28 20:59:50皮卡竹

我的哈日情懷

記得步出涉谷車站,馬上有一股時空錯置的感覺,彷彿自己正身處於西門町,迎面而來的大型液晶螢幕炫目刺眼,周圍的建築物呈放射狀散開,再環視周圍精心打扮的年輕人,那一張張充滿自信的臉龐,滿溢在這個具有舞台性格的龐大空間裡,而西門町成為台灣哈日族的流行聖地,完全是一個精心模仿的空間複製品,徹底實踐哈日的狂想。

雖然我以哈日族自稱,但是這種經過「符號加工」的日本流行文化,並不能給我任何的認同感,哈日族不一定是又酷又炫的原宿小子,也未必得頭染金髮、多層次穿著加上小飾品。對我而言,西門町、涉谷太年輕,表參道太昂貴高雅,所以在龐大的哈日版圖中,我開始試著找尋得以容身的時空。

我漫步於富士山腳的蘆之湖畔,登上君臨天下的大阪城頂,沉浸於阿蘇山上的露天溫泉,駐足在極致美麗的金閣寺前,我內心湧現一種純然的文化傾慕,從「亂」陷入激烈廝殺的戰國時代、埋首於「宮本武藏」而醉心武士道、浸淫在「好色一代男」裡去幻想江戶的繽紛色彩,忽然「舞姬」在眼前翩然起舞,剎時又困惑於「竹藪中」的謊言裡。

在我腦海裡,日本文化的美感,好似片段剪接而成的影片,畫面總是跳躍、場景不時移轉,只有當影象幻化為「金閣」時,一切竟成靜止,只剩靈魂不停的墜落。回想第一次見到金閣,我彷彿陷入虛實的泥沼中,過去的美夢似真,眼前的實物卻顯得虛幻,這一剎那,是美夢成真,也是幻想破滅,我的靈魂困守在金閣當中,只剩下無意識的軀殼,悄然離去。

金閣之美能攝魂,京都之雅能薰心。
日本文化之美,在造型、也在意境。

櫻花樹下賞風韻,富士山麓觀孤奇。
我的傾心,戀戀迷情,此情於懷,似幻若真,既醉且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