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0-12 18:18:11phwang

感冒

冬天總不免要感冒一番,是的,我又感冒了,似乎在吃了過多的栗子之後,喉嚨突然痛了起來,然後是鼻塞,呼吸沈重。這血肉之軀,我對它實在莫可奈何,連簡單的照料都很難,怎麼說生病就生病。
事實上,我讓自己陷入操勞情境,並且不敢告訴家人。例行的翻譯,加上沈重的功課,還有即將開始的實習,我怎麼還異想天開,想要再扛一點責任,難道是那句晴天霹靂的話語,「三十歲還拿家裡的錢唸書是可恥的」,深沈的罪惡感,導致自我的過度膨脹,以為自己還能再加,再被利用,再生產。
我說,那就少看點電影,時間就有了。
之前到家裡附近的pathe看電影,經過旁邊一家日本料理店,總會望上一眼,機緣巧合,我穿上他們的圍裙。
一家大餐廳,五十桌左右,工作人員,主管級都是法國籍華人,服務生廚房多半來自中國,另有兩名非洲人。在巴黎要找到日本人開的日本餐館,很是困難。
上工第一天之後,年輕的負責人跟我說,你學得很快,但還需要訓練,所以要來過四天,不給酬的訓練,這簡直不可思議,我說,我的確在學東西,但也在工作,四天你可以給少一點,但完全不給酬勞,是無法接受的,最後達成協議,十五歐元半天。
服務生是不容易的,我從如何一手端數個盤子開始,從如何開酒開始,這是一項需要專注與記憶力的工作,一個節奏感的工作,感覺有數個動線同時以不同節奏進行,就像打鼓,手腳各司其責。
年輕的負責人嚴格中帶善良,不責罵我的過錯,包括把瓶塞扭斷在瓶子裡,非常非常的糗。
看著一個中國的留學生一口氣拿著跟山一樣高的杯子,真是乍舌。聊天時大家會說,要邊讀書邊掙錢,不容易啊,可大家都真專業。我並沒有一雙巧手,我發現我的笨拙,但肯學習是真的,他們都說,你新來,做的已經很不錯了啊。不免有台灣是中國一部分的論調,我說不是,但也不知如何堅持。
一個晚上的工作,回家後往往很難入睡,腳酸痛了起來,我拿起一本Harord Searles的書看,但這時的功用,主要是想要幫助入眠。
啊,John huston有一部關於佛洛伊德催眠時期的片,真想去看啊,但時間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