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語言失準，方向歧異
我們的巴別塔傾頹
你將年輕
我將老去

甚且我們的意念已趨於瘋狂
如脫韁野馬
在廣漠草原上毫無交集
再也不能逐你髮而居
棲你身以寄意

我們終將握緊手、抱緊背
然後揮別
解讀背風的唇語
踏沙離去

曾經你代我而言
我蟄伏你舌
冬夜裡，你說椅子
你說杯子
我說請坐請擁抱我
請卸下我唯一心防

至於詩，已是形而下下下的表意
你清脆如我夢
我們爭執如折斷窗外枯枝
再無柔情似水的形容
請親吻我
而非一再詢問我



2007.12.21

注：詩題借用林泰瑋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