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3-24 13:40:51尚未設定

黑暗的勢力就要來臨!

記不得一開始的話題了,
總之就是談到「滴蠟燭」這件事。
「哎,我就知道妳有興趣!」他戲謔的說。
「才沒有咧!你自己才喜歡呢!」在吃吃笑著的同時,也意識到戀愛不過是一連串沒重點的無意義重複過程。
「是真的,我被滴過呀!」他突然正襟答道。「一開始會很痛,冷卻後就不痛了。」
「誰滴你呀?」
「爸媽囉!小時後太皮了!」他輕描淡寫的應著。
「噢…」大概是為了掩飾尷尬,我吶吶的硬擠出一些不搭輒的話,比如「算你爸媽狠」或「真炫耶…這種處罰方式」之類的,但一講完又立刻覺得自己蠢斃了。不過話說回來,誰有那種心機去注意你方才總共經歷了多少內心轉折?
自己玩笑自己罷了。
之後有一段寂靜無聲的沉默,
可能對方都隱隱感覺觸碰了禁忌吧!
但這其實也只不過是跟他的某一段閒聊,
但回家之後,就不時的會想起,
當幻想那個場景時,還會不自主的打起冷顫,
可以確定是一種恐怖的感覺。
現在我試著來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去想想為什麼會害怕?
想像一個很皮很不聽話的小孩,
老是弄得全家雞飛狗跳、手忙腳亂,
你氣極了,想給他一點處罰,好停止這無止境的折磨。
那麼,我大概會拿起牆角的雞毛撢子,劈哩啪啦的打他幾下吧!
再不然,叫他拿臉盆去廟口跪呀!
我小時後就是這樣被罰的呀!丟臉死了,鄰居的男生都看到了,保證不敢再犯。
還有呀!小時後我不練鋼琴,他們就把我的琴譜往院子一丟,然後踐踏給我看!
說也奇怪,我明明恨透了彈琴,照理說應該巴不得那譜被踩得稀巴爛,
可是偏偏每次都像演瓊瑤八點檔一樣,
女主角飛撲過去,用瘦弱的身軀護住那幾張紙,
口裡喊著:「你折磨我罷!別…別…就放過這無辜的小東西吧!」
聲音裡還夾著淚,任誰一看都會覺得這是在保護自己一生中最珍愛的東西。
說到哪啦?反正呀,我遇過最變態的就這一些了。
可是你想想,滴蠟燭耶,可能一個調皮的孩子怎麼罵都不聽,
然後父母衝過來,用膠布把他的雙手捆起來,然後滴他蠟燭……
小時候看卡通影片,
旁白常會用一句台詞:「黑暗的勢力已經悄悄地靠近,光明逐漸被覆蓋了。」
我時常覺得內心裡面那些平時被壓抑的負面想法,
就像籠罩地球的黑暗勢力一樣,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靜悄悄的蔓延氾濫,
等到決堤而出的時候,連原本餵養他的主人都制不住它了。
正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又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跟討人厭的學弟說話時,我一如往常的講著笑話,
我想他絕不會想像到我當時試用何等厭惡且惡毒的心情拼命在等待談話結束。
就是這樣囉!
誰想的到每天走在身邊穿著光鮮的人,心裡面想的是多麼不堪的念頭,
可能是暴力的、帶點色情的、充滿復仇的……。
講了這些,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到底要講什麼了?
總之就是要找出我為何感到害怕嘛!
模糊的以為,因為自己也偶爾會有冷酷的念頭出現,
通常要花極大的功夫才能壓制住,甚至就壓不住,
所以對這種極類似的而且血淋淋呈現的畫面,感到有種虛脫的詭異。
就好像你隨手畫了一個圖形,結果某一天在電影片段中竟然看到男主角身後的牆上掛了一張一模一樣的圖畫,像描圖紙重疊的效果一樣。
我還是繼續怕著,反正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