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孩子：
當我走時，留給你的，
不是萬貫的家財、廣大的土地、富麗的居室，
而是滿架的圖書。

※ ※ ※ ※ ※ ※ ※ ※

在那些舊書中，你將可以發現我出汗的手漬，
折角的痕跡、扉頁的記載和文中的眉批。
它們或許包括幼嫩與蒼老幾種字體，
那代表我不同年齡的記載；
它們的內容可能是武斷而偏激，那必是我年輕的語言；
它們的筆跡或許顫抖而歪斜，
那是我病中臥在床上所書寫，
當然你也可能發現，有我對你母親寫的熱情字句，
那必是我戀愛時期，讀不下書的傑作。

※ ※ ※ ※ ※ ※ ※ ※ ※ ※

親愛的孩子！
我留給你這些書，並非要你歎服父親讀書之多，
更非強迫你同意眉批中的看法，
而是因為這些書正反映了我一生和治學的態度。
如果你懷念我，便摸摸它們吧！
如果你欽佩我，便敬愛它們吧！
如果你羨慕我，便閱讀它們吧！
如果你想超越我，就去買更多的書來看吧！
父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