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3-11 18:40:00泥巴

三月 上旬

其一

春,花開得很漂亮。
而我在其中,發覺了一點遺忘的痕跡。



     其二

     台北,雨。在捷運上看見頂端半隱雲霧的 101,覺得台北果
     然已經開始騰雲駕霧了。好在萬丈高樓從地起,我還是喜歡
     腳踏實地的感覺。



   其三

   才過一個山洞,從豐原開始,天空灑下淡淡陽光。
   忽然間覺得這或就是我的某種鄉愁,故鄉與異鄉。
   如此的火車上,開始想到夏威夷一趟。



 其四

 台中的木棉開得比台北早。台北兩三朵的疏落,在台中已是
 滿枝了,張燈結綵一般。



     其五

     這天早晨,忽然覺到,所謂的學問,正離我而遠去。



其六

看完隱地的2002上半年,感到自己並不十分喜歡此書,隱地
看事對我而言略嫌悲觀,我不滿他不能從變動中看見機會。

卻回身反思,但願當我年老,在所有事物中依然看見希望。

想起鼎公在「有詩」一書中寫道:「大變故發生以前,我們
事先往往有預習的時間,有自我改造的機會。例如大戰之前
,社會先起了變化,倫常崩壞,人與人互相厭惡,然後,戰
爭來了,人們的心腸早已變硬了,對身受目睹的痛苦遭遇和
悲慘現象也就能挺得住,或者這也是上帝的一種慈悲。」

鼎公的文字裡總是存有希望的,自人生三書以來即是如此;
或許,目前的草莓水蜜桃,也正刻畫著整體社會的某種幸福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