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聲音 ?

不 ! 不是的 ! 那不是海的聲音 ，

那是風在海的耳邊說話；

風的呢喃， 風的叮嚀 ，

只不過有時， 風忘了將音量壓低而已 。

海的聲音 ?

不 ! 不是的 ! 那不是海的聲音 ，

那是海面上揚帆的船；

船的追逐， 船的錨落 ，

只不過有時， 船忘了讓海帶著走而已 。

海有聲音 ?

只不過， 在岸邊的魚聽不到 ，

缺了鰓的魚聽不到；

缺了鰓的魚，

想回到大海， 但是找不到鰓 ，

魚將鰓遺落了， 回不了大海 。

魚常常來看海， 站在岸邊看著海 ；

魚常常來看海， 請大海幫她找回丟了的鰓 。

但是風的聲音， 比站在岸邊的魚 ， 近的多 ；

但是風的聲音， 比站在岸邊的魚 ， 大的多 ；

於是， 海聽不到魚的說話 ，

海聽不到， 魚的聲音 。

既使大海聽不到， 魚還是習慣來到岸邊 ；

也許 ， 魚不是要找回呼吸的鰓 ；

也許 ， 魚不是真的要回到大海 ；

也許 ， 魚已經習慣了站在岸邊 ；

也許 ， 魚只是想回到這看看海 。

失去鰓的深海魚 ， 還算不算魚 ?

失去鰓的深海魚 ， 還不習慣空氣的溫度 ；

失去鰓的深海魚 ， 忘了怎麼游泳的深海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