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1-06 19:09:06果汁
惡魔香吻 棠芯5
第五章
他正睜著一雙帶著三分促狹的眼，嘴角揚著笑容，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你這個大騙子。」她向他衝了過去，同時粉筆也朝著他的肩膀猛捶。「你明明已經回來，還騙我說沒有，你居然騙我！」
她用足了力氣捶打他，想念的心也在微微揪痛，眼淚順著光滑的臉頰滑落。
雷洛先是任由她一陣捶打，然後才溫柔的伸出手包住她的拳頭，將她拉進懷裡。「妳想打我，以後時間多的是，可是不要耽誤了最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有什麼重要的事，你這個大騙子！」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氣憤和惱怒過，他居然欺騙她，而且是在今天這樣重要的日子裡！
「悠然、悠然，妳聽我說！」他握緊她的雙手，將她緊擁在胸前。「妳要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不要在今天，好不好？」
淚水又湧出她的眼，她哀怨的望著他說：「為什麼要等到今天以後？我現在就已經恨死你了。」
「別哭了。」見她不再掙扎，他伸出手拭去她的淚。「如果妳的眼淚是因為我而流，那不值得。」
她噙著淚眼深情望著他。「你回來了，為什麼要騙我說你還在美國？」
雷洛一臉歉意的朝她笑了笑。「如果早知道會讓妳如此傷心，我一定不會欺騙妳。」
「我怎麼可能不傷心難過？今天我是多麼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可你居然騙我！」她越想越生氣，忽然掙脫他的手，背轉過身。
「不管妳有多生氣，現在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好嗎？」他的聲音好溫柔。
「去哪裡？」她擦去自己的淚水。
「別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囉！」他握住她的右手。
「我漂不漂亮也不干你的事……」悠然再一次被他擁進懷裡，這一次，他很溫柔、很歉疚，帶著一種讓她心喜的感動。
「都是我的錯，我向妳道歉。」他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耳際、頸項。
悠然全身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她羞怯得想要掙脫他，卻全身軟得無法使出力氣。她在心裡悄悄歎了口氣，心想自己是真的愛慘了這個男人，所以面對他，她連生氣都不會了。
「跟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他這樣溫柔的聲音敦她如何拒絕？悠然只能任由他領著自己向門外走去，她忽然想到－－他是怎麼進來的？不可能有人幫他開門啊？現在，他又要帶自己去哪裡？
她心裡閃過一種奇異的感覺，莫非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們事先串通好的……
對了，母親臨走前投射而來的奇怪眼神，還有那些同一時間寄到的祝賀郵件，還有他現在要帶她去的地方……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她仰起頭望著他剛毅英挺的臉。
「我當然知道。」他嘴角的笑容有一絲淡淡的神秘。
悠然不再說些什麼，沉默的跟著他往外走去。
「不問我們要去哪裡嗎？」
「等一下我不就知道了嗎？」她也對著他神秘一笑，但立即就閉緊了嘴唇。他要跟她玩神秘，郡她又何必表現出一臉著急的樣子？
雷洛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對她溫柔一笑。「上車吧！」
她點了點頭，維持沉默坐進車裡。
車子平穩的駛上車道，然後朝陽明山的方向開去。悠然的心裡依然存有疑問，可她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默默望著窗外的風景。
「妳真的在生我的氣，氣到連話也不想跟我說了嗎？」他轉頭看她，目光異常的清亮。
「你想讓我和你說什麼呢？」她其實有許多話想問他，可是在確切知道他的目的前，她打算三緘其口。
「說妳很想我之類的？」他帶著幾份戲謔，眼裡閃過溫暖的光芒。
她瞪他一眼。「你連回來這種事也不告訴我，還妄想我會說什麼？」
「關於這件事，我等一下自會向妳解釋，我保證。」他那低沉的聲音聽來很有說服力。
她低著頭沒再說什麼，而他的車也駛上了陽明山。
「希望我們不會遲到。」雷洛轉頭對她微笑。
悠然轉過頭去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心想，這麼晚了，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行進中的車子突然駛進一處彎道，看來應該是某戶人家的私人專用車道。悠然專注地凝視著不遠處那扇雕花的大鐵門。
是陽明山上的豪華別墅嗎？這是誰的住所？雷洛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裡，還特別選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她的心裡滿是疑問，卻還是沒有對他問出口。
「下車吧！我們到了。」雷洛下車後，又替她打開車門。
「就是這裡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妳進去就知道了。」雷洛臉上閃過一抹寵溺的笑，他一臉的神秘表情讓悠然隱隱期待著門裡邊的景象。
會是什麼呢？她跟著他一起往鐵門裡走去。
看他輕手推開鐵門－－居然沒有上鎖，她的眼裡再度掠過幾許疑問，圓亮大眸在黑夜裡顯得格外明亮。
鐵門後面，小徑的兩旁是樹木扶疏，可是卻沒有路燈，也沒有任何光亮，除了天空裡時而被烏雲遮蔽的月光，細細灑在礫石道路上，透出點點銀霜般的光芒。
她握了他的手，幽靜氣氛讓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原以為她今天會度過一個孤寂的生日，鬱悶猶如死結一直卡在胸口裡，本還覺得難以排遣。可是此刻與他手牽著手，並肩漫步在這樣幽靜的小路上，感覺清風拂面而過，那顆煩躁的心才真正的寧靜下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終於出現了庭院，還有一幢三層樓高的大房子，最引人注意的，還是屋子前那座宏偉的雕塑噴泉。
悠然看著雷洛，表情很是驚喜。「我喜歡這裡，很靜謐、很安詳。」
雷洛的眼裡也閃出欣喜的光輝，璀璨熠熠星光。「我就知道妳會喜歡。」
「所以你才帶我來這裡嗎？」她輕聲說著，生怕自己聲音會破壞了這種寧靜的氣氛。
他忽然轉身面對她，用一種清晰而飽含感情的聲音對她說：「生日快樂，我的悠然。」這低沉平穩又醇厚的聲音，帶著如酒般醺人欲醉的芬芳落在她心底。
悠然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會記得今天的日子，所以你才會給我驚喜……」
「我要給妳的驚喜，還不止這些。」他的手忽然朝天空打了個響指，那聲音清脆響亮，在這安靜的夜裡彷彿要衝破雲霄。
瞬間，絢爛彩光在空氣中爆發，無數明亮的色彩衝上天空，猶如一幅大得驚人的潑墨畫，在夜空中潑上無數閃爍晶亮的色彩。
煙火絢麗如斯，教人歎為觀止。
「雷洛，這是……」高高地仰起頭，悠然握緊了雷洛的手，嘴角帶著欣喜的如花笑靨，明亮的眼裡倒映著煙火的燦爛光輝。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生日禮物。」雷洛沒有欣賞漫天煙火，而是溫柔地將目光落在她喜悅的臉上。「這也算是我的賠罪，為了我，竟讓妳哭泣、害妳難過。」他一字一句輕輕說著，可她卻聽得很清楚。
煙火衝上天空爆發出巨大的聲響，這聲響帶給她無盡的興奮和快樂，絲毫沒有令她害怕的感覺。
抬頭仰望，她完全被漫天的絢麗火花所吸引，如此璀璨的煙火表演不是沒有看過，但從沒有一次能讓她如此感動。
「悠然，悠然……」耳邊傳來他低低的呼喚聲。
她這才戀戀不捨地將目光移向他的臉。
「妳看。」他的手又指著屋子的方向。
她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然後驚訝的睜大了眼，嘴唇微張。
剛才還掩藏在黑暗裡的庭院霎時變得燈火通明，潔白的牆被七色光彩所包圍，散發出溫暖又迷人的光芒，與生中的煙火相比一點也不遜色。
「悠然，祝妳生日快樂！」此起彼落的祝賀聲浪突然從屋前的廣場傳來。
她再定睛一看，她的同事、好友和父母，都站在廣場上微笑看著她。
「天哪！」悠然摀住了自己的嘴，她有種衝動，突然很想哭！
但她怎麼可以在這樣高興的場合裡哭呢？在她廿七歲的生日裡，在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孤單度過這個生日的時候，他們卻讓她感受到如此的驚喜和溫暖。
原來，這就是雷洛的計畫，他居然和所有人事先串通妤，全部瞞著她一個！
「不要哭。」他握住了她的肩膀。「我們只是想給妳一個大大的驚喜，並不是有意要欺騙妳。」
「我知道，我知道。」她才沒有哭，她幹嘛要哭呢？本來嘛，驚喜就是要這樣才叫驚喜，要是在事前就讓她發現不就不好玩了嗎？
「可是你們太壞了，居然串通好來騙我一個人！」她朝著父母相朋友們奔去，與佳凝、安萍等人緊緊擁抱，最後抱住了自己的父母－－還有哥哥！
「哥哥，你居然也回來了！」悠然又是哭又是笑，淚眼汪汪卻又笑容滿面。
「我最親愛的妹妹過生日，我能夠不回來嗎？即使我不回來，雷洛也會把我給架回來，他一直警告我一定要出席。」陸悠凡的目光落在好友臉上，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笑了笑。
「都是他安排的嗎？」悠然回頭對著雷洛微笑。
「都是他一手策畫的，當然我們也都是同謀。」蘇宛月握住了她的手，她的丈夫衛世傑就站在她身邊。
其餘的四個好友也全都站在一起，她們各自挽著丈夫和男友的手對著她微笑。
「真不敢相信，你們居然也和他串通一氣。」一向冷靜的陸悠然也會有這樣大喊大叫的時候嗎？有，當她高興到極點時，她也會這樣失控！
「有什麼關係。」蘇宛月對她做了個鬼臉。「這是好事，我們早就想好好安排妳的生日宴會了，正好我們也接到了雷洛的電話，就這麼一拍即合。」
「爸媽，你們也同意？讓我獨自一人關在家裡以為自己很悲慘？」她張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一向嚴厲的父親。
「雷洛的提議，我們都很贊成。」她的母親代替父親回答。
「哎呀，悠然，妳不要再囉囉嗦嗦的了。今天可是妳的生日party，快進來吧，裡面還有好多驚喜等著妳！」安萍跑到她身邊挽住她的手。
「還有驚喜？」悠然的目光卻是射向站在一旁的雷洛。
天空中的煙火已經絢爛落幕，可那欣喜的氣氛卻還留在大家的心裡和空氣裡。
「走吧！」溫柔地看了她一眼，雷洛領著她推開大門，帶頭往大廳走去。
這間房子，比悠然想像中的還要宏偉和寬敞，她跟著大家一起走進屋頂挑高的大廳，巨大水晶燈不是佈置得美輪美奐的宴會廳。
牆上，掛著的足貼著她名字和祝她生日快樂的長型布幔，一個七層高的大蛋糕就放在宴會廳的正中央，散發出甜甜的香氣。
「看在這些驚喜的份上，妳原諒我了嗎？」雷洛走到她的面前小聲說道。
「你準備的驚喜的確讓我很感動，但原不原諒你我們等會兒再談。」她回頭，投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別說廢話，快點切蛋糕吧！」人群中有人在哄鬧著。
當晚，在眾人的歡欣鼓舞聲中，悠然彷彿有一種錯覺，好似她在切的其實是自己的訂婚蛋糕……
一切都美得如夢似幻－－完美的生日party、完美的禮物、完美的驚喜、完美的祝福，更重要的是，還有個完美的「他」！
夜深入靜，天地被寂靜所籠罩。沒有了剛才的喧鬧，也沒有煙火與燈光，整個庭院恢復了靜謐和安詳。
雷洛正牽著悠然的手，兩人站在庭院的雕塑噴泉前。
「這個房子是你的？」聽完雷洛的話，讓她頗感驚訝。「你……打算在台北長住嗎？」
「我說過，等我解決完美國的事情後，我就會回來解決這裡的事情。」他深邃的眼裡，閃著讓人不可忽視的晶亮光芒。「如果不在這裡長住，我又怎麼可能辦好事情呢？」
悠然原本寧靜而平靜的心，因為他的話瞬間快速躍動起來，她很明瞭他的話中含意，也因此感覺到萬分的羞赧。
「悠然。」他牽起了她的雙手。「有句話，妳必須聽我說。」
雷洛的臉色平靜，可是雙眸卻炯然閃爍。「我說過要妳等我回來，而我現在回來了。」
「我知道啊！」她輕言低語，目光輕柔地迎視著他。
「那麼妳也一定知道我愛妳囉！知道我是為了妳才回來，知道我是為了妳才會留在這裡，知道我的心想要照顧妳、寵愛妳，給妳所有的幸福和甜蜜。」他低沉的嗓音輕輕柔柔，迴盪在這樣的夜裡，卻異常的暖人心脾。
「我知道……」她的回答，也輕柔得像夜晚拂面而過的晚風。
雷洛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的眼對著她的眼，四目交會的剎那，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當雙唇相接，如觸電般的感覺同時掠過兩人的身體，也將兩顆心緊緊的連繫在一起。
悠然閉上雙眼享受他的吻，他的雙唇柔軟而濕潤，他的觸碰輕柔而充滿憐惜。這個時刻，她的心是暖暖的，身體也是暖暖的，就連整個靈魂都是暖暖的。
雷洛漸漸加深了這個吻，他不再只是輕柔的觸碰她，而是逐漸加大力量掠奪她的唇、攻佔她的心。而她也緩緩張開檀口邀請他的進入，同樣的，她也想更加瞭解他，更加與他交融在一起。
吻的熱度在升高，這夜晚的溫度也在升高，銀白色的月光下，一對戀人的心終於緊緊相靠。
「我父母知道我留下來，而且他們也沒說什麼，所以我還不想回去。」她牽住他的手。「我們就這樣聊天聊一個晚上，好不好？」她覺得自己有無數的話想要告訴他，又覺得其實什麼也不必說，就這樣待在他的身邊，她就會感到幸福無比。
這一次，她是真的抓住自己的幸福了－－雷洛，就是她此生的良人嗎？她希望是，也相信一定是！
「可是……」他先是皺了皺眉，然後突然下定決心，對她說道：「好吧，我們就聊上一整個通宵，我還有件要緊的事要告訴妳。」
「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慢慢說，反正還有一整夜的時間。」悠然抬起頭來仰望夜空，天空除了月亮，還有滿天的星斗迎著她。
「想不想去頂樓看星星？」雷洛望著她明亮的眼眸，建議道。
「可以嗎？」她的大眼驚喜得好似發亮起來。
「跟我來。」二話不說，他拉著她的手向屋子裡跑去。
「你這個屋子真的很棒、很神奇。」雖然已經二點多了，叮是她卻覺得一點倦意也沒有，反而愈加的精神百倍。
雷洛拉著她一路奔上三樓，然後推開了通往頂樓天台的大門，霎時一個修飾一新的空中花園就出現在悠然的眼前。
平整的草皮，以及一盆盆漂亮的盆栽，還有放在一旁的籐制桌椅，這裡的確是個適合休息覲星的好地方。
他帶著她坐在雙人籐椅上。「看，在這裡，天空看起來好像離我們很近。」
悠然跟著他一起抬頭，也學著他的模樣伸出手去，彷彿要抓下天上那些閃爍的星星。
感覺到他的目光又落在自己臉上，她的臉頰微微一紅。「我從小就很想要這樣做一次。當我把手伸向天空，能否抓住那些漂亮的星星？我這種想法是不是有點傻氣？」回眸一笑，她的眼中有說不出的溫柔婉轉。
雷洛伸出手將她摟進懷裡。「不傻，妳一點也不傻。我小時候也曾爬到屋頂上看一整夜的星星，對於這樣浪漫的事，我們都無法抗拒。」
「對了，跟我說些你小時候的事吧？我對你的事一點也不瞭解！」悠然的心裡突然有種急切，急著想要瞭解關於他的一切！
「我小時候？沒有什麼可說的。」他的表情漸漸沉默，目光也顯得淒涼清冷。「我的母親和父親，因為許多的理由而分開，我跟著母親去了美國，從此便與外公一起生活。接著，就開始學習如何經營一個龐大集團，直到現在。」
她偎進他的懷裡，握住他的手。「你一定是做得很出色，所以你外公才願意把那樣龐大的企業交給你。」
「我也希望我做得很出色。」他的目光有些悠遠。「我是個有野心的男人，悠然，我從不想掩飾這一點。」
她淡淡一笑。「如果有能力可以做得到，那就要極力去爭取，是這樣的嗎？」
他轉頭望著她，眼裡滿是激賞。「是這樣沒錯。」
「洛，這次回美國，事情都順利嗎？」她早就該問他這些事情，可是今天她的心情就彷彿坐上了雲霄飛車似的，大起大落讓她幾乎無法喘息。
「很順利，比我想像中的還順利。」他看似輕鬆的話語裡，其實省略了太多的艱難和辛苦。
悠然靠向他的肩頭，心裡有種隱隱的心痛掠過。「你不說我也知道，真的辛苦你了。」
「其實那都沒什麼……」他握緊了她的手，目光也落在她靈秀美麗的容顏上。「只要有妳在我身邊，那些辛苦都不算什麼。」
「從今天開始，我們不會再分開了，是不是？」當她詢問他的時候，她的眼裡是熱切的，完完全全發自於她靈魂深處。
「是啊，再也不會分開。」他很認真的點頭。
悠然含笑的閉上雙眼，靜靜靠在他的肩頭。這種從心底感受到的暖意到底是什麼呢？那舒服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身輕如燕，整個心都開始飛揚起來似的。
「我們先不提這些。」雷洛此時望著她，目光卻是慎重的，似乎有著難以言喻的深沉。「有些事，我一定要現在告訴妳。」
「什麼事？」她的聲音溫柔得令他心醉。
「是關於我的一些私事。」雷洛抬起頭來望著天空，他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
「這件事多少會影響到我們兩個的關係，所以過去我一直有所保留、不敢明白告訴妳。悠然，我……」他想表達，這件事他之所以隱瞞這麼久，其實是有逼不得已的理由。
可是，當雷洛鄭重的將目光落在悠然的臉上時，卻發現她嘴角含笑閉著雙眼，彷彿沉沉睡去。
「悠然？」他輕喚著她的名字，悄悄碰了一下她的肩頭，可是她卻還是閉著雙眼，嘴角噙著美麗安詳的笑容。
睡著了嗎？雷洛的眼底閃過一絲寵溺光芒，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看來，他時間選得還真不是時候。
今天的她看起來是如此幸福，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帶給她任何煩惱。摟著她，讓她以更舒服的姿勢倚靠在自己懷裡，雷洛仰頭看著星辰。
那件事，早晚都得讓她知道，可是，今晚並不合適。
月亮帶著清冷的光芒籠罩他全身，雷洛本想告訴悠然的重要事情，又得緩一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