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四日是聖誕節前一天，一早被鬧鐘吵醒，本以為只是睡個午覺，等腦子稍恢復才猛然起床，必須趕著去打工。與平常日子不同，今天只需上班至十二點半，就可以提前回家。同事閒聊準備怎樣度聖誕夜，有的會宴請朋友共度晚餐，我回答去教堂聽彌撒。

我和小跟班的晚餐只將中午剩下的燉牛肉，加米改煮成牛肉稀飯。趕論文階段連耶誕大餐都省去，匆匆吃完就坐在電腦前繼續奮戰。八點一刻起身上洗手間，問小跟班要去教堂嗎？我們換條長褲加件大衣就出門了。

其實，兩人想出門走走才不是為了去望彌撒，因為那座教堂數年前就去參觀過，舊地重遊背後一定有更強的動機。

我們帶著相機隨機拍照，先拍下這顆餐廳裡的聖誕樹，上個月才在此送回台灣的舊鄰居，住在此地十多年了，經過不知幾百回，進去用餐就兩次。不是不好吃，只是平時自己開伙慣了，上餐廳是需要有“正當”理由。

轉到Rue de Vaugirard再拍下這張聖誕街燈，這條路一定要記錄下來，是我們騎車或搭地鐵必經之路。

路邊商店櫥窗的聖誕裝飾，當然也成了記錄的目標。

走到教堂已鐘響九點鐘，跟著唱幾句哈利路亞以後，我們步出無法融入的圈子。往十五區的市政府巷子裡，被發出聲音的聖誕樹吸引，又停下腳步拍照。我們想起有年窮到撿隔夜被丟棄在路邊的聖誕樹回家，只為讓家裡也有聖誕氣氛。

來到終點目標，我們以拍照慶祝耶誕夜，兩人又沿著不知重覆走過幾趟的Rue de Vaugirard，回到現今住處，整理剛剛拍下的相片。

 平安夜，真的很平安，而平安就是福啊。

我們不是年年如此冷清過節，只是今年這種慶祝節慶的方式真的很不一樣。

2008-1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