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26 01:57:16Ella

註定的緣


 

 

如果相信緣份是種迷信,那我承認我是迷信的,因為我相信人與人之間的緣份。但是我現在要講的緣份,不是指情感上的緣份,而是與人偶遇的機緣。會這樣想是因為,昨天十月二十四日,遇見Ellen令我高興一整天。

 

會遇見她不可說是必然的,雖然在我出門前小魚提起可以問櫃台人員她的消息,但是畢竟事過六年了,她是否還記得我,是我完全沒有把握的事。而我記得她親切的笑容、帶我去見法國名攝影師(Robert Doisneau)的女兒、熱浪來襲那天特地來參加我的展覽等等。離法回法之間,從未寫信或打電話給她,她若忘了我是正常不過的事了。

 

看見她我驚喜不已,知道她沒有忘記我,更是興奮啊。

 

說起會遇到Ellen的機緣,我得把時間回朔到十月九日,我們去巴黎近郊的森林(Montmorency)撿集栗子。那天上午我去上課,中午不到就趕著回家赴採栗子的約。才踏進教室韓國同學Nan-young就衝到我面前半玩笑“質問” 我,怎麼沒去參加她展覽的開幕酒會。

 

我電子信箱漏收信件已不是第一回了,但是這一回我很高興我漏失它了,因為這樣才有機會讓我去看展時,是單獨和Nan-young面對面聊一整個下午。

 

帶著一包前一天剛採的栗子,十月十日我到Nan-young的展場。因展場在某巴黎郊區小鎮的市政廳,參觀人數不多。因想跟她解說如何剝開與食用栗子等等,她要我和她並排坐下。依我個人欣賞角度,Nan-young的作品值得再去更有人潮的地方展覽,見她守著幾乎空盪的展覽,於是留下來陪她,這一坐竟然將近三小時。

 

聽她說想要申請藝術家居留需要辦展經驗,但免費的市政廳展場必須是當地居民才有資格申請,遠在韓國的家破產後,她變成無家可歸,經濟緊縮的她無法去索價的藝廊辦展。畢業口試結束後,打算在法國自力更生,但必須先有合法藝術家身份居留才行。於是我想起ESPACE 31,一間小型的文教中心,內有展場供藝術家申請辦展。經由遞件參加徵選,入選者可免費在此展覽三星期,該中心將代印邀請卡與宣傳等等,而負責展場事務人就是Ellen

 

當天我們相約十月二十四日一起去ESPACE 31,至於詳細時間將於前一晚才要確定。後因這天下午我有約,於是我們敲定十點半由我帶她先去探路。一進門,我建議先別問櫃台人員有關申請辦展的各項事宜,應先看整個展場也順便看當天的展覽。逛著聊著,看見展場旁的教室裡有人正在授課,眼前出現熟悉的身影,我驚喜並小聲叫出Ellen …

 

覺得打擾到她上課,我速離開教室口,正不知怎麼辦才好,看見Ellen出現在我面前,我情緒一時激動起來。

 

等Ellen十一點半下課期間,跟Nan-young說起六年前我在Espace 31辦展的事,說Ellen如何幫我。Nan-young不明白我怎會六年之間都沒和Ellen聯絡,我想是我孤僻性格的原因。不喜歡過密的與人保持聯絡,反而喜歡這樣偶遇的機緣,這種註定的緣讓我終生難忘。

 

 

 

2008-10-25

 

 

附註,相片所在地是(Montmorency)栗子森林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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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班 2008-12-07 05:57:11

魏導那段訪談講得很……好,只是我想到大龍峒的孔廟圍牆、蘭州派出所、樂生療養院,和其他無以計數代表本土文化的古蹟被無情摧毀……。疑問來了:今天即使台灣人願意接受不同顏色的族群以成就一道彩虹,但其他顏色的人有同等胸襟嗎?

說穿了,《海角七號》是部台灣人為自己發聲的電影,不像以往國片中台灣人的形象,總是透過非台灣人的想像來呈現。

若說《海角》過於高昂的本土意識觸怒了眷村兄弟對的話,那我倒覺得《海角》的成功\\\可說是為台灣人報了百箭之仇:想想過去有多少國片的題材可以不涉眷村情事、無關忠黨愛國?為什麼眷村背景可以百次覆誦而理所當然?但台灣人卻無法在李安的電影入鏡?

如果電影欣賞是依照青菜蘿蔔各有所好的邏輯進行,那為什麼《海角》不能有台日情懷、本土史觀?而觀影者又為何不能有自己的意識形態?

我想到前陣子在現實生活中嗜打「暴民」、在虛擬世界裡專咬「芒果」的波麗士大人之“雋永”名言:「忍你很久了,打你也只是剛好而已」。只是沒想到《海角》的一隻手指就把六十年來的國片推撥落地,無怪乎酸言冷語四處漫溢、眼紅者眾。

夏筱雨 2008-12-06 23:19:49

海角七號大陸版(轉自PTT)
作者: cwind07 (恐龍時代) 看板: movie
標題: Re: [討論] 魏導或許可以考慮將海角重新配音再登陸
時間: Fri Dec 5 14:33:12 2008

其實要讓海角在大陸受歡迎很簡單,就是
1.把地點全改掉
原本的出發地點改成是&quot上海&quot 所以重新配音大陸腔:「是 我操,我操你媽的上海!」
主角離開失意的上海(當然一些有101,新光三越的畫面去掉)
回到靠海邊的吳州(假定一下)
那代表連名字都不用換直接沿用,只是變成&quot人大代表&quot
那六十年前,不用日本人,改成那是台灣人,反正都是黃種亞洲人
改成國共內戰,那人阿孝要逃難來台,對不起留在大陸的友妹
(暗戀桃花源不也如此)最後上船場面,布條改成 &quot解放人民&quot 科科~
現代友子當然變成是台灣姑娘囉.

2.全部改成北京話,標準捲舌發音.
3.野玫瑰改成唱東方紅
4.一些台灣特有笑點當然全部改寫,如台語俚語改成大陸順口溜

這樣槁,保證大陸過關,還會在人大會堂隆重上映.
挺牛的!

ps.其實以大陸尺度之龜毛,很多都會修改,如白色巨塔,我們是總統,對岸版叫領導,周興馳的上海灘賭聖還拍兩個版本,無間道也是.

不過我想魏導大概不願意吧!

夏筱雨 2008-12-04 14:21:36

意識形態導致我們喜歡這片?其實我覺得有趣的是,這電影的人物只是一個台灣的寫實罷了,用看似平凡的庶民故事,卻喚醒大家忽略的歷史,還有集體的本土自豪;重點是,電影是不帶意識形態的。還不如要說此話的人,先檢視自己的意識形態囉。對自己的文化有信心,對歷史想認識更多,有何不對呢?而且在大螢幕上,台灣人有別於以往台北媒體所描述的形象,我覺得豬頭翔的三篇評論寫的很好:
http://www.socialforce.net/blog/derrickx/122655.html
尤其兩篇提到對有些人害怕海角七號的影響力,有不錯的切入點:
(1)第一次在大銀幕,台灣人出現了正確的形象
(2)眷村兄弟們在心虛什麼?


我很喜歡《艾蜜利的異想世界》,非法國人也沒住過法國,卻不影響我對(非正義感不行)風趣內容的喜愛。一定無法像法國人一樣了解每個細節的,可是那也是各文化個自私有的寶藏,我如是想。

版主回應
夏筱雨:
關於目前野草莓學生運動期待的彩虹,我也期待早日出現。

也請看妳這篇文章
誰說《海角七號》沒有主體意識?
http://blog.roodo.com/cjliu/archives/7336251.html
作者寫到:「《海角七號》抓到了將愛情與流行文化結合的秘訣,又有適當的搞笑,讓大家在笑聲中回味自己的戀情,如果這叫媚俗,媚俗一定是個好東西。魏導演千萬不要聽信評論,把電影拍得敵愾同仇,讓大家又開始打瞌睡。」
「要認為新的主體意識缺乏哲學基礎。自由、民主、博愛取代了君君臣臣的的四書五經。新世代將用新的價值來評鑑日本、中國、或其他父祖留下來的歷史情結,再怎麼提高教科書中文言文的比例,也無法阻止新時代的來臨。也不要認為新世代是沒有根的全球化浮萍。《海角七號》中的馬拉桑、水蛙、茂伯仔讓恆春在他們心中栩栩如生,台灣變成一個有血有肉的生命共同體,在他們遨遊世界時,念念不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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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版的《海角七號》就不對味了,《海角七號》若因「皇民化」而被禁演,我是不驚訝的。令人擔憂和悲哀則是住在臺灣的自詡“中國人”的許介麟先生(竟自稱其協會住址是中國台北敦化北路),也打壓臺灣電影。

金馬獎評審讓馬如龍得到最佳男配角,應該覺得賺到了。我一開始就不覺得金馬獎會頒給《海角七號》多少重要獎項了。
請參考http://blog.nownews.com/gogotaiwan/textview.php?file=0000198411
該文寫到「決選評審團主席陳坤厚解釋評審討論過程,他強調「海角」的劇本很好,魏德聖導演的才華沒有問題,可惜控制全場的完整度不夠。「海角」的攝影只是盡責,缺少人文的創意。片尾老太太看信時已經天黑,她卻沒有開燈,不符合基本生活的邏輯,類似這樣的小問題都影響得獎。」

我同意《海角七號》沒有藝術性的攝影,但要說基本生活邏輯,陳導演可能有所不知,南台灣的陽光有多強,不入夜我媽也是不開燈的。
2008-12-09 18:0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