泅泳在懸浮的滄海 漂浮在凝固的暴風裡 以前以前 這裡就不只是 水波盪 有一隻手 一顆頭 好久好久 不曾動 都問為什麼 擁抱著什麼 一動不動 是大漠 還是孤煙 遠離遠離 其實畫地自限 馬賊的皮膚裡積著沙 我的胸膛太薄 歌聲太飄渺 唱著唱著 空曠藏不住你的影子 踏著踏著 馬蹄聲太響亮 你沒有舞蹈 跳著跳著 我變成沙 刮著你的臉 你不知道 你有將行往的遠方 有善舞的燭光 想著想著 你的心變成我嫉妒的地方 暗夜搖曳著駝鈴 聽著聽著 就看見你在我床邊走動 步伐多巧妙 走著走著 碰不著木桌和水缸 我知道你牽的馬沒有蹄 駱駝沒有駝鈴 我知道整個沙漠就是你 我想殺掉你 桃花開了開了 於是我眼盲 右手藏著你的臉 於是我左手持刀 跟著跟著 眼皮眨不到一下 頭顱沾染在 天邊和海角 草鞋磨起水泡 踩著踩著 裹屍布拍打出訕笑 到你懷裡的水鄉 流著流著 那裡桃花落也落不了 我割下你的眼角 看著看著 變成濺血的風聲 吹著吹著 風沙帶我不到桃花島 太陽閃著稜角 照著照著 發紫的眼皮舔著沙 你的腳步藏在唇下 原來原來 你才是我濺血的風聲 巫山的雲除不了 等著等著 變成雨也落不進你髮梢 好久好久 我以為你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