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4-30 16:08:01吉姆‧吉吉吉

症候

打開燈,只希望能快一步坐下,坐在那張最接近地面的椅子上,或許該叫做張凳子,下巴頂著膝蓋,是有助於減緩疼痛的,她總是專心於分辨共種不同痛感的確切位置,把身體切碎成細細的小方塊,對對,痛就是在那一塊小肉上,然而,這又是哪一種疼痛呢?是絞痛還是抽痛,又或者是哪一種痛的程度?
你相信意志能夠改變感受嗎?
她開始出賣她的微笑,確切的說,應該是出賣各種不同程度的笑。笑,代表的理應是種精神狀態,而卻進化到社交儀式的地步,我們是不應該期待一個人是必須笑的,臉皮能代表的東西虛假的讓人寧願相信揣測。她已經沒有興致聆聽周圍人的對話,不過都是些昨天今天明天的事,無目標的談天就像走在一條充滿著歧路的道路上,她總是獨自走向最旁門左道的一條,話語就忽然間全被拋向天空又叮叮咚咚的落在身上,話是不成話了,談天也是成不了後果的。
找不到最適合說髒話的時候,等待就變得毫不費力,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愚蠢的重複起來,重複,生活就是不停止的重複,甚至連厭煩也是重複的,她已經沒法再應付這些重複,用一張爛唱片保持對眼前事物的專心,其實這舉動是重複的。十公分見方精細切割的西卡紙,細細切割三次才能分離的裱板,昨天我希望切割能精準而且不起毛邊,為什麼不順便劃破手指呢,關節上的小肉看起來多無用。
事物都悖離了。因為我被事物所期待。期待我能不出差錯的完成明天,而明天會增長我還是損傷我,應該是要分辨的嗎,我應該是要能夠分辨意志或者感受的嗎,一首充滿背景音的歌聽起來會多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