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團就是最好的情節「迷霧之子首部曲:最後帝國」
「永遠有另一個秘密。」是「迷霧之子」第一部主角凱西爾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看完第一部「最後帝國」後,我覺得它確實書如其名,充滿著各種謎團。而凱西爾這句話,更像是作者透過他向讀者傳達的一個訊息。書中的前言提到「迷霧之子」是作者布蘭登.山德森寫作生涯中一套極具野心的大格局之作。相信作者對自己的佈局和設計充滿信心,也迫不及待想跟讀者分享這個精彩的故事,所以才忍不住將這份心情透過凱西爾傳達給我們。
「最後帝國」講述一次革命的故事。在「昇華」後,消滅「深黯」的英雄成為了「統御主」。他建立了最後帝國,進行階級制度深嚴的極權統治。處在最底層的人被稱為「司卡」,他們過著被奴役和壓迫的生活,貴族可以隨意虐待甚至殺死他們。原本是一名「司卡盜賊」的凱西爾在一次行動失敗後被統御主送到「海司辛深坑」受盡折磨,妻子梅兒也死在那裏。在這強烈的刺激下凱西爾「綻裂」成為能使用多種「鎔金術」的「迷霧之子」,並以推翻最後帝國和殺死統御主為畢生目標。
故事開頭用凱西爾在領主手上救回一名司卡少女的事件作序章。這部份講述凱西爾救走被領主擄走的一名司卡少女後,殺光領主及其手下,並放火燒毀該名領主的大宅。然後他留給司卡村長一條選擇題,帶領村民逃走或者等著被政府屠殺。逃走意味著他們將成為逃犯,成為反政府的一群人,留下卻只有死路一條。為了生存,村長最終還是選擇了逃走。讀者會從凱西爾口中和司卡各種行為得知一個很重要的訊息:「司卡不會反抗」。不論是日復日的折磨,還是一個又一個親友被殺害,司卡還是逆來順受。神化的統卸主和持續數百年的極權統治將奴性深深刻在他們的基因之中。司卡不會選擇反抗,所以凱西爾沒有讓他們選擇。他激進的行動方式堵死了司卡的退路,他們回不去那種被奴役的生活,只能選擇被殺或離開。
在讀這個部份的時候,正值香港逃犯條例風波演變成對強權抗爭的時候。那時對於「勇武派」的一些激進手段,不贊成的人不在少數,反對政府的人數也不像現在的多。隨著警方暴力和濫權的情況日漸嚴重,加上政府的視而不見讓反政府的情況越演越烈。最終變成現在這個局面。會提到這件事,是因為我覺得「司卡」的那種苦況可能有一天會成為我們的未來。當我們的權利逐漸被收窄,當我們習慣逆來順受,終有一天我們會只剩下奴性。「勇武派」的存在跟凱西爾一樣,都是一味打破死局的猛藥。沒有他們持續在攪動整個局面,已經習慣認命的人們很快會回到過去的生活,然後被進一步剝削、限制。對比香港還有一群有血性,有遠見的人,澳門真的被馴養得太厲害了。所以在凱西爾說「司卡不會反抗」,然後他迫司卡反抗時,我真的覺得很感慨。
此外,本書的格局也正如作者所預期的宏偉。「永遠有另一個秘密」這點可以說是無處不在。每當你以為了解一個真相的時候,作者總給你帶來更多的謎題。女主角紋的身世,統御主的身份,昇華的真相,鎔金術的秘密,無數的伏筆潛藏在各式各樣的地方,讓人忍不住一頁又一頁的翻下去。而這些分散在不同人事物的舖排卻環環相扣,最後都會跟主線接軌。作為故事主軸的「佔領陸沙德(最後帝國的首都)計劃」,看似平舖直敍,實際上卻是凱西爾精心安排的一個大佈局。雖然在過程中受到紋的影響而有所修改,但大方向還是循著凱西爾的預計發展。如果推翻最後帝國是一個秘密,那麼凱西爾的期望就是秘密中的秘密。除了推翻最後帝國,殺死統御主也是本書的一大主線。統御主這個號稱不能被打倒,無所不能的「神」固之然充滿謎團,可當他的真實身份被揭露,強大的秘密被紋得知後,卻帶來更多的謎團。如果你讀到那些真相的時候,相信會跟我一樣,腦海裏立馬跳出更多的疑問。主線「推翻最後帝國,殺死統御主」被解決後,作者留給讀者的「另一個秘密」會提醒你別忘了把第二部看完。
世事很簡單,也很複雜。正如反修例運動的事件當中,很多地方都需要我們深思。不論是政府各種決策對我們的影響,還是民眾不肯妥協繼續對抗的原因,我們不能只看表面就輕易下判斷。不要忘記「永遠有另一個秘密」,很多事情在深入了解後,總有另一番景象。在這個資訊發達,知識水平不停提高的年代,學會思考更是一個重要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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