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08 15:30:00Head瘋Panda

第六章 禁宮風波(下)

  戰鬥完畢,四大侍衛把被制服的一男八女押到皇上和太后面前。皇上惱怒她們想對太后不利,面色非常難看,厲聲喝問:「是誰人指使你們來的?」張高備因八女被擊傷,心中有氣,不哼一聲。皇上見他如此狂妄,面色鐵青,怒不可遏,喝道:「來人,把他們推出去斬!」此時,太后阻止他道:「皇兒稍安勿燥,待母后來問問他們。」皇上怒氣難消,正欲再說話之際,太后道:「皇兒不用多說,母后自有分數。」又命人照顧受傷的眾女,再問張高備道:「哀家與你們無怨無仇,不知何以閣下想取哀家性命,張先生能否相告呢?」張高備見太后溫文有禮,又命人照顧眾女,怒氣稍緩,答道:「我們其實不是想要你們的性命,而是......」皇上氣道:「你們以利器刺向我們,不是要我們的命要甚麼?」太后向皇上道:「皇兒,你先聽張先生說完吧!」又對張高備說:「先生可以繼續了。」張高備續道:「我們是為了正蘭花露水才出此下策的。」太后不解地道:「只要你們向哀家說明原委,哀家絕不會不給你們的,你們為何要出此下策呢?」張高備答道:「因為民間流傳,正蘭花露水是非常珍貴的藥物,太后絕不會輕易賜予,所以草民只好孤注一擲,希望脅持人質,交換正蘭花露水。」太后嘆息道:「真是人言可畏!那你要正蘭花露水意欲何為呢?」張高備道:「實不相瞞,草民和密美士的團員全都是孤兒,我自幼便與她們相依為命,生活困苦。後來有一個好心的歌姬收留了我們,她不但供養我們,還把自己的歌舞技傳給她們,把她們訓練成一流的歌姬。後來,我們到處表演,打出了名堂,生活也富足起來。但好境不常,師父因長期奔波勞碌,加上年紀漸大,身體愈來愈差,更身染頑疾,一病不起,藥石無靈。我們為了治好師父的病,訪遍各地名醫,最後從一位醫師口中得知正蘭花露水的奇效。便到理望鎮來,先在那裏落腳,再待機潛入宮面聖,懇求正蘭花露水。正當我們以為不久便能治好師父的病時,有一天詠恩忽然對我說,她剛才向村裏的人打聽,得知正蘭花露水是一種非常珍貴的奇藥,太后絕不會輕易賜予。我們的心即時沉下來,不知所措。在我們苦無辦法的時候,國師忽然前來邀我們入宮表演,於是我們希望趁這次機會,脅持太后,皇上或是郡主作人質交換正蘭花露水。事情的始未就是這樣,希望太后在殺了我們之後,救我們的師父一命,那麼我們就死而無撼了!」太后嘆息一聲,道:「你們如此孝義,哀家怎會加害於你們呢?哀家就賜你們正蘭花露水去救你們師父吧!」張高備感激流涕,連忙拜謝太后,而受傷的眾女亦面露欣喜之色。一切迷團都解開了,太后於是安排他們到廂房休息後,便到皇上對功臣論功行賞。

  皇上宣佈道:「四大侍衛擒拿刺客有功,各賞黃金五百兩,精鋼戰甲一件,而程霸業以命保駕,忠心可見一班,實在難得,但朕一時難以決定賞賜甚麼,國師有何請求呢?」其實皇上只不過是借這次機會好好賞賜程霸業,讓程霸業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餘又不會惹人非議。程霸業上前道:「保護皇上,微臣萬死不辭,本應不要求任何賞賜,但臣下已到了適婚年齡,懇求皇上賜婚!」皇上笑笑道:「哦!那你看上了何家的姑娘呢?」程霸業吸一口氣道:「臣下對荷明郡主一見鐘情,望皇上成全!」程霸業這番話,使荷明郡主錯愕非常,荷明郡主只不過見過程霸業一次,還要是取笑他的衣著。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愛上了她,真是天意弄人,荷明郡主道:「恕我直言,其實我對你並無愛意,絕對不會下嫁於你,希望你找過其他更好的姑娘吧!」皇上聽罷,甚感為難,難以兩全其美,只好對程霸業道:「國師應該明白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所以賜婚的事容後再談吧!朕賜你黃金千兩,上等絲綢十匹,免死金牌一面,並詔告天下,以表揚你的功績,你可滿意?」程霸業神色黯然,心裏若有所失,但皇上金口已開,只好認命,道:「臣下謝主隆恩!」皇上賞賜完畢後,便把眾人打發回去了。

  羿日,皇上一早便來探望太后,在一輪噓寒問暖之後,太后對皇上說:「皇兒,關於密美士的事,哀家想親自出宮去辦。」皇上聽罷,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緊張地道:「這種小事何必要母后親自去辦呢?派幾個人去不就成了嗎?」太后道:「關於正蘭花露水的事,終究是阮楠的遺願,我看還是我親自去辦比較好,況且我想到宮外去走走,看看外邊的世界。」皇上知自己再說甚麼都無法改變太后的想法,只好道:「那麼皇兒陪你去吧!」太后拒絕道:「皇兒你身為一國之君,日理萬機,豈能丟下國家大事,陪我出宮呢?皇上你已經長大了,要懂得分辨事情的輕重。」皇上無話可說,只好道:「那麼皇兒派人護送你吧!」太后又道:「不必了,人多反而不好辦事,有小丹子陪我去就成了,況且密美士的團員都是練武之人,不會有甚麼危險的。」皇上心裏稍為放心,問道:「母后打算何時出發呢?」太后答道:「等再過幾天,密美士的傷勢再大礙,哀家就出發了。」皇上應道:「嗯,那兒臣先行告退了。」說完,便離開了太后的寢宮了。三天後,密美士成員的傷勢已康復了七八成,由於她們擔心師父的安危,所以不等傷勢完全復原便要求出宮,太后也拿她們沒辦法,便隨她們而去。皇上愛母心切,送行到宮外五里才回宮。
  
  經過兩日路程,太后一行人已走到理望鎮外三里的樹林,忽然看見一批黑衣人正押著一班少女上路。黑衣人見到太后一行人,面上露出慶幸的笑容,其中一個人道:「正愁今天抓不夠人,正好有一批好貨送上門!」說完便拔刀率眾而上,打算活捉太后和密美士的團員。小丹子緩緩走出,擋在眾人面前,一邊撫摸面頰一邊道:「你們這班毛賊,好大的狗膽。」話音剛落,小丹子身形一幌,已閃到為首山賊的身前,那山賊還來不及反應,已被小丹子的素鶴蓮花手點到。剩下的山賊喝了一聲可惡,隨即群起而攻之。小丹子冷笑一聲,身子如游魚般在眾山賊間遊動,一瞬間已收拾了所有山賊。密美士的團員不禁暗暗吃驚,想不到禁宮之內高手如雲,連一個太監的修為都如此利害。想到此處,密美士的眾人不禁互相對望一眼,知道對方心裏都有一個同樣的念頭:「若不是太后仁慈,恐怕我們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並且為自己能撿回一條命而慶幸。小丹子制服了山賊,回到太后身邊,問道:「那些毛賊要怎樣處置呢?」太后答道:「把他們押往理望鎮的衙門吧!」小丹子應了一聲,便去處理那些山賊,發現他們全都氣絕身亡,而且口出流出黑血,顯然是中毒而死。便回報太后:「他們全都服毒自盡了。」太后心裏納悶,心裏想:「究竟是甚麼人指使他們呢?竟可使他們如此賣命。」便轉頭問被俘的少女道:「他們抓你們到底所謂何事呢?」其中一個少女答道:「我們甚麼都不知道就被他們抓來了。」太后見再問也查不出甚麼來,便道:「你們回復自由了,快點回去和家人相聚吧!」眾少女謝過太后的救命之恩後,便奔跑著回家了。但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卻茫然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從。太后甚感奇怪,便問她道:「你為何不回去與家人相聚呢?你有甚麼困難不妨說出來,也許我能夠幫你呢。」少女聽罷,心中的傷痛又再湧起,眼淚滾滾而下,哭道:「我的父母為了救我,被那班山賊殺了!」說完,淚如雨下,哭成一個淚人兒。太后見她年紀小小便遭逢如此巨劫,也為她而心酸,便道:「那你願意跟在我的身邊,做我的丫環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就別再傷心了。」少女擦一擦眼淚,道:「夫人你真的肯收留我這個不祥人?」太后柔聲道:「我說得出的話就會算數,你父母在天之靈也想你過得好的。」正當少女無可依靠,忽聞有人願意收留自己,心裏非常感激,連忙跪下叩謝太后。太后把她扶起,並用手帕替她擦眼淚,道:「那你以後就跟在我的身邊吧!對了,你叫甚麼名字?」少女答道:「我叫小茵。」就是這樣,太后的身邊便多了一個叫小茵丫頭了。

  黃昏時分,太后她們已經到達了理望鎮,在密美士的帶領下,很快己來到水俊樓,密美士便領著太后來到她們師父的房間,房門一開,便見到蓉大娘正在照顧她們的師父。原來,密美士因為要入宮而無人照顧師父,所以便請蓉大娘來幫忙,蓉大娘見她們如此愛護師父,便一口答應了她們的請求。蓉大娘見她們回來,便對她們道:「你們快去看看你們的師父吧,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密美士眾人焦急非常,正欲衝往師父的床前時,太后已搶先一步來到她們師父的床前,並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扶起她們的師父,把瓶裏的正蘭花露水灌入她的口中。不一會,密美士團員的師父的面頰已回復血色,並且張開雙眼,緩緩坐起。密美士眾人高興非常,連忙上前多謝太后,太后說:「你們不用謝我,快去看你們的師父吧!」說完,便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