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過眼前的小白蝶
在一片水泥牆、柏油路、灰色的天空

翩翩飛過，拍著有力無力的翅膀
在這個沒有花朵，沒有泥土，沒有青草地的枯乾城市
你仍要飛翔嗎？
你要怎麼飛翔？你要吃什麼？你要往哪裡去？你的孩子也還要住在這裡嗎？
你為什麼還要飛？你為什麼不去美一點的地方飛？

小白蝶當然不會回答我了，牠的生命就是要繼續的飛翔
不管牠哪一天會被車撞上，不管牠哪一天會被突來的大雨打落在地上
不管牠哪一天會不會熬不過凌晨的彽溫，不管這裡有沒有美麗的花，不管....
只要牠變成蝴蝶，翅膀在空氣中逐漸晾乾的那一刻開始
牠就是要繼續的飛翔，飛下去....

突然邪惡的念頭閃過，想著像拔著花瓣一樣的拔著牠的翅膀的感覺
不過我還是讓牠輕輕從腳邊飛過
因為，我也想像牠一樣，不論如何，繼續飛下去....
飛下去，不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