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乾淨者而言所有都是乾淨的，」人們說。
但是我跟你說：「對卑鄙者而言所有都變成卑鄙的。」

所以，那暈眩者與垂頭者，他們的心也垂著，他們教導說：「世界本身就是一個骯髒的怪物。」因為，他們每一個都懷著不乾淨的精神－－但尤其是那些除了從後頭看世界以外不曉得休息的陰世間者。我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即使，那是不中聽的：世界像人的地方在於它也有背後的一面；這一點是真的。世上有許多污穢；這一點是真的。但那並沒有使得世界成為一個骯髒的怪物。這其中是含有智慧的，世上有許多東西聞起來惡臭：作嘔的本身創造了羽翼及淨化水的力量。即使在最佳者之中也還有令人嘔吐的東西；甚至最佳者也是應該被超越的什麼。啊，我的兄弟，世上有許多污穢－－這其中是含有智慧的。


　　　　　　　　　　　　　　　　　　　　　　　　　F.W. Nietzsc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