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27 23:12:51painfly

夢‧想。



夢到了盧小穎。

我們正在爬樓梯,放棄電梯直達的便利,一步一步地往上又向下。樓梯間的盡頭是一間空曠的房間,白色的,我記得。房間內有一面小窗戶,我走到窗前,看到外面有著一片大草皮,陽光輕輕地灑在草地之上,一株大樹悄悄佇立,樹下零落的年輕人或坐或臥,有的看書有的談天,有的單純存在。

「來玩吧!」思穎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我?呼─意思是說我也要玩嗎?」將視線從窗外那片草地移開,轉過身,我不可置信地回答。
「嗚─你看,他竟然問這種問題。嗚─」房間內忽然蹦出了一男一女的教練,安慰著因為我的回答而假裝啜泣的盧小穎。
「好好好─來吧!走吧!」
然後女教練不知道從哪裡變出兩件粉紅色的救生衣,我清楚地意識到我舉起左手穿過袖口,女教練來到我的跟前,幫我將釦子緊緊地繫上。再回過神,我已經騰空平躺在空氣之中,半身越過窗口,肩上忽然出現一只滑翔翼,彷彿只要我一縱身,就會馬上到達那片充滿陽光與笑聲的甜美草地。我捏緊手中的三角鐵架,忽然感覺到一股情緒湧塞,交雜著遲疑與慌亂。

「真的要玩嗎?」是的,我很確定?
「真的要玩嗎?」是的!我很確定。我只是逃脫不了遲疑與慌張的情緒。


「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

在窗台之上,短短的數秒之間,同樣的問題不斷地湧現。
就快要達到渾沌的終點,「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我就快要找到問題的重點。「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真的要玩嗎?」對!我就是要....
「阿妹─七點十五分啦!趕快起床上班了!」我醒了。

問題還在持續,情緒依舊游移。

但決心一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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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LM的說法,我的夢已經越來越有意象了。

那片草地代表的是LM出國唸書的情景,是他的夢想。在我的夢中,轉化成我的夢想。

在窗口的游移,則是因為越來越靠近夢想,越來越接近行動的開端,就開始會有許多情緒混雜在一起,正代表了我目前的狀態,情緒不穩。

大四要畢業的時候,我急著找工作,同樣也是處於現在這種游移與慌亂的情緒,還加上一點對自己的不信任。
我記得那時我跟盧小穎躺在三峽上下舖的木床上,或許是他清楚地感覺到我的不安,他告訴我他也會有點擔心以後工作的問題,但是他總是告訴自己,上帝會為他指引一條路,所以他不擔心,他相信,一切都會變好的。他說,每天晚上睡覺前,我也有替你禱告喔!希望你也一切順利。

我記得,我記得那時的情緒,完全地撫平。

忽然之間,就覺得,是啊!一切都會變好的。

我不信宗教,卻在這個好友身上,感覺到安心。或許讓我安心的不是我相信有某種未知的力量會為我指引一條路,而是盧小穎說著「一切都會變好」的那種堅定神情。

這個時候又夢到已經回馬來西亞的盧小穎,是因為,我需要一個人用著同樣堅定的信念與眼神,來到我的面前,跟我說:一切都會變好的!

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