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有料？ 網路電話紅白大對抗

【記者 曾仁凱】

網際網路從虛擬到實體、從免費到有料，網路已經成為大家生活中的一部分。曾經是台灣網路明星的和信超媒體 （GigaMedi-a）最近終於「轉虧為盈」，除了令不少網路人歡欣鼓舞外，這套殺手級商業模式的發生軌跡，能為投入網路電話（VoIP）等不少排隊在後的候選人帶來什麼樣的啟發？

鏡頭回到2000年2月，以台灣為基地的和信超搭上達康（.dot ）熱，以27美元掛牌價在美國那斯達克（NASDAQ）上市，結果掛牌首日股價就飆上88美元（折合新台幣約2,700元） ，等於瞬間創造出超過1,000 億新台幣的市值，被稱為國內網路發展史的登峰造極之作。

之後和信超碰上「網路泡沫」，股價一度跌落1 美元以下，面臨被迫下市命運，於是公司改變作戰策略，合併台灣最大的唱片通路玫瑰唱片及大眾唱片、並全心經營ADSL寬頻業務，化虛擬為實境、從免費到有料，和信超去年營收26億元，是前年的五倍。

上周三，和信超單日股價大漲31.48%，重回鎂光燈焦點。原因是和信超公布第二季淨利55.9萬美元，較上季淨損77.5萬美元轉虧為盈，也創下上市四年以來首度獲利。

觀察和信超的轉虧為盈過程，其實就是一套殺手級商業模式的發生軌跡，是哲學大師黑格爾的「正、反、合」辯證邏輯。

因為「免費」激發出使用需求；因為「收費」必須忍受客戶流失的黑暗；之後在正與反之間，終於找尋出一套最適模式。而這是許多環節緊緊相扣的結果，缺一不可。

許多人喜歡把「網路泡沫」歸究到「免費」身上，但如同全球資訊網（WWW）發明人伯納斯李（Tim Berners-Lee）所說，如果當初網際網路就要收費，那網際網路還會是今天的模樣嗎？看看熱門的網路電話上，同樣可以看到「免費」與「有料」之間的掙扎。

網路電話最大的賣點，是有別於傳統電話的按時計費模式，可以達到節費、甚至免費的效果。其中日本Yahoo!BB推出「網內互打免費」的VoIP服務，在短短不到兩年之內，累積超過500 萬用戶，小蝦米撼動大鯨魚NTT的戲碼，把「免費」發揮到淋漓盡致。另外，最近當紅的網路電話軟體Skype ，平均每天吸引超過200 萬人次上線，同樣也是以「免費」為訴求。

不過，在光鮮表面的背後，Yahoo!BB目前仍處於虧損，Skype 的獲利模式也備受外界質疑。倒是中華電信最近首度鬆口，表示將推出網路電話服務，但不配發編碼，迴避掉網內互打免費的直接衝擊，提供網路電話發展的另一種思維。

「免費」令提供服務的廠商無利可圖，即使實力最雄厚的財團也難以為繼；但「有料」卻會阻礙相關應用如野火燎原般的迅速普及。這是商業模式邁向成功的兩難。

趨勢專家詹宏志在結束其所創辦的明日報時，曾經道出：「網際網路的趨勢沒錯，只是路太遠了，我們走不到。」的確，完美的技術、正確的方向都不能確保成功，只有隨時保持與時俱進的憂患意識，才有成功的希望。

【2004/09/29 經濟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