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星木星還有上弦月完美笑臉交織構圖下，女人眨著刷上濃密睫毛膏的眼，讓眼皮上有著亮粉的影慢慢的閃著，說著話般，對著男人凝視著。

男人望著女人盈盈笑著的臉，臉上複雜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剛剛經歷一場盛大的聚會，原是個燈紅酒綠的美麗夜晚。

而如今續攤的場合，女人像被馴服的野獅那樣安靜著。

男人望著方才滿場飛的女人，想起所有停留腦海中帶著點酸味的畫面。

拉著女人敬酒的，牽著女人的手上台唱歌的，還有不知從哪搞來幾支玫瑰花的可笑把戲。男人不懂，為什麼女人在照相機的鏡頭前，總能這樣肆無忌憚的把頭靠上對方的肩，豪不矯情的大笑著，男人更不懂，女人為什麼能杯杯來者不拒的一飲而盡，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笑著。

都不懂得保護自己嗎？男人有些微微的發怒，無所謂的立場身分。

女人自有一番卻上心頭的私心。 無論在場中的哪個角落，女人的眼神總能用最拘謹的角度望向男人然後用最安全的方式飄移，溫存著男人品著紅酒的神態，遊戲於自己和自己的小小快樂。

唯一沒說破的，是那兩道不該交會的眼神總能精準錯開，有意無意的。

眼前突然有了一道閃光打擾了這場和平的寧靜。

「照像照像」。

那幾秒鐘，男人用盡了力氣緊緊的摟著，豐盈的乳房有了機會服貼著厚實的胸膛，面對鏡頭的女人沒有間隙，一派自然的笑著。

派對結束後的下車前。

「不能愛嗎？」

「不能愛吧。」

帶著紅酒味的舌被淡淡的麥香吸吮包圍著。

發酵著這一場不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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