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5-12 22:36:52小魚魚

【新版】誰活該【二十五】

「想說就說出來,不要悶著。」

「我,我現可沒興趣跑到樓上去對他們這樣說。」事情發生後,他們是來找過他,但是那時南宮勁已經住進他家了,也許許多該講的話都被南宮勁給斷了也不一定,所以他一直沒有聽到張平他們兩個的想法是什麼,可是就他知道以來,他們兩個就是較偏向溫良商那邊。

「如果你現在想說,我當然也願意聽,我不會介意的。」

也許是蘇愷君的開導有效,均塵開始傾倒心情的不滿,講的話是又臭又長,有的是講過幾遍的,有的是沒講過的,蘇愷君和均安嗯嗯嗯的應著聽著。

不知講了多久,均塵終於講的差不多了,很多很多話不用再壓抑在心底,一股講出的結果是讓他的心情是更舒暢了。

「哥找個時間再帶你去寒靖那。」他說著是因為想讓均塵的心情更好過些。

「好。」這下他是完全的舒暢了。

「我們該回去了。」蘇愷君認為今天的飯局該結束了。

「嗯。」

「明天記得來衙裡幫忙。」

「好。」

就在他們打算離開時,樓上卻是一陣騷動的吵鬧聲,又像是起哄,鬧哄哄的很沒節制。

樓上是包廂,這表示現在吵的可能是沈家聲他們。

〝好吵,以前我也是這樣的吧〞均塵在心底啞然一笑。

這時樓上的人全都看戲般的跑到樓梯兩旁,有的人還在一旁鼓譟著,那感覺還真是吵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均安警戒著保護的姿態正護著蘇愷君。

這時樓上下來一個腳步不穩,明顯是醉意正濃的醉漢,是溫良商,而他似乎正是那個被鼓譟著的對象。

「均塵、均塵,」他醉了,他一個箭步的來到均塵的面前指著他,但語氣中滿是挑釁,「他們說我不敢來找你,你看,我這不是來了。」

他這舉止及話語果真讓一些起哄份子笑聲四起。

均塵有些怨怒的抿著唇,溫良商這行為舉止真是讓他感到生氣和丟臉,為什麼又在大庭廣眾這樣對他?這就是他所謂的愛情方式嗎?

蘇愷君搖著頭,他覺得溫良商這行為實在是要不得,難道愛情真讓他盲目了嗎?

「溫賢弟,你喝多了。」柳均安說著。

「我沒有,我要跟均塵說話,你別吵,別吵--」他朝著均安咆哮,是明顯的醉態,很難看。

「有什麼話你衝著我來,不要吼我哥。」

「好,那我問你,你的那個男人呢?他是不是走了?不要你了?」他這話一質問完,馬上引來哄堂大笑。

「溫賢弟,你真的喝多了。」柳均安上前的扶著醉態的溫良商,誰知才一扶而已,溫良商竟醉倒了,「溫賢弟,你怎麼說醉就醉?張賢弟、沈賢弟,還不快過來扶著他一把。」

突然來的狀況是讓起哄的人啊的一聲,絕頂的失望,他們以為可以看到精彩絕倫的好戲,可是誰知溫良商竟會醉倒了,這讓他們個個失望。

張平和沈家聲扶著溫良商後是連連向著均塵他們替溫良商賠罪,他們也沒料到他們這些朋友何時變的這麼會起哄了,溫良商上樓後就猛灌自己酒,然後再加上被其他人的慫恿嘲諷,自己的意思加上酒醉壯膽,於是便跑來均塵的面前做傻事,這下他們三人的日子會更難過了,家裡的人聽到這消息後一定是不會原諒他們的。

「你們叫他節制一點,這樣鬧下去遲早會鬧上衙門,溫良商如此的行為已不是一兩次,若有人到衙門提告,我也是會受理的。」蘇愷君不想擺出他的威風來,可是溫良商的屢犯也已經對當事人造成困擾,雖說愛情事難管,但是這種愛卻已經造成他人的困擾和名聲上的損害了。

「是是。」張平和沈家聲連聲歉意。

蘇愷君這一出聲才有人認出他的身份,但他也只是拱手一揖,然後便帶著均安他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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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是這樣讓別人閉上嘴巴的。」均塵想起南宮勁也曾類似這樣對過他。

「他該好好睡上一覺,溫良商他醉了。」均安平靜的說著,溫良商的行為真是糟糕,若不點他黑甜穴,真怕他又鬧出什麼笑話來,再說蘇愷君也在,實是怕他出意外。

「別讓剛才的事壞了我們今天的好心情。」蘇愷君先說著。

「蘇大哥這你多想了。」均塵心底是不舒服與生氣,但他不想將這些情緒發洩在他大哥及蘇愷君的身上,他們為他做的夠多了。

「那好,再到我住處泡壺茶,昨天有人送新茶,今天就來品品這新茶的滋味。」蘇愷君規劃著他們接下來的去處,他不打算讓均塵回家去胡思亂想及生氣。

均塵是沒想到今天的行程這麼的滿,「走走走,順便看看蘇大哥家是不是藏了誰家的姑娘。」

「哈哈,找的到的話就送你。」蘇愷君笑呵呵的說著。

均安笑了笑,和均塵跟在蘇愷君的身後走著。

接下來的幾天,均塵都到衙門去幫忙搬書搬文案,做些不粗重的工作,本來均安和蘇愷君也幫著,可是今天早上又有人來訪,蘇愷君忙著會客去了,均安也跟了過去,只剩下他和幾位衙門弟兄忙著,還有幾位工匠的師傅。

均塵認真的做著他的事情,他很少這麼專注於工作中的,只因為他發現做事可以讓時間過的很快,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忙於工作沒時間去想其他煩人的事情,什麼溫良商、張平、沈家聲,他都得以暫時的忘記,不去想這幾個讓他困擾的人,於是工作他越做越起勁,結果是讓好不容易快好的肋骨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是一位負責這次整修的衙役發現他的不對勁,承報上去後,蘇愷君便馬上停止他的幫忙。

衙門裡好像沒有他可做的事了,均安要他回家休息……

在回家的路上他聽到了幾個風聲,在他們柳川什麼沒有,就風聲最多,他覺得他已經可以不去理會這種所謂的風聲了,事情若不要太在意,煩惱就不會那麼的擾人。

此時均塵停下腳步,他沒想到溫良商還會出現在他家附近。

他遲疑了一會還是走了上前。

「均塵。」溫良商叫住了他,由均塵的表情看來,他有可能打算不理他的。

「你來做什麼?」

均塵的口氣冷淡,這讓溫良商的心情又跌入了深淵,那天在悅客發生的事讓他醒來後很後悔,但也已經來不及了,這事對均塵的傷害很大,均塵的父母更氣的跑到他家去發頓脾氣,為此,溫家只好做出了將溫良商送到京城姐夫家去住的強制打算。

「均塵,我那天我一定是喝多了才會做出那種傻事。」

「我不在意。」均塵別開視線不看溫良商,此時的他心情只有感嘆,這件事他真的不想多做回應,他的意思一直很明顯,可是卻喚不醒溫良商對他的癡,如果他也跟著他一直吵下去,那要鬧到幾時這件事才會休?為了這事,他爹娘何止將他罵慘。

溫良商含恨的緊握著拳頭,他好恨均塵為什麼不愛他,為了愛他,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及遭到多大的指責。

「你爹娘就能接受南宮勁嗎?」他知道南宮勁已經離開柳川了,他以為均塵也會跟著他一起離開的,結果卻沒有,不過他知道南宮勁會再回來找均塵的,他一直相信均塵與南宮勁之間的曖昧。

「這事我不需要對你說明。」他想,溫良商仍以為他與南宮勁是他所見所想的一般,這不正是南宮勁為他所做的一條後路?他不想再與溫良商談下去,他想離開,可溫良商擋住他的去路。

「你不想愛我沒有關係,可是有件事我希望你能答應我。」

均塵看著他沒回話。

「我家人打算送我到京城去住幾年,晚上張平、家聲他們要幫我餞別,我希望你也能來送我。」他看著均塵,心底卻是無比的含怨,守著他這些年,終究還是握不住他。

均塵看著溫良商,心情真的很複雜,如果當時他接受了南宮勁的提議,那今日離開柳川的人便不是溫良商了吧,為了這事,一定得有人離開嗎?原本他一直認為他們四人會一起娶妻生子,然後一起在柳川直到老死,但是現在這不過是他的以為及想像。

「食客居這地方你知道的。」

「好,我會去送你。」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答應了。

「晚上『食客居』你一定要來。」溫良商提醒著,他不想讓他興奮的心情太過明顯。

「嗯。」食客居是個地點明顯,客源也不算少的地方,就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敢答應溫良商的約,而且張平、沈家聲也會過去。

看著溫良商離去的背影,他知道他們都走向一條未知的路了,而屬於他的路又在哪裡呢?

晚上均安又沒回來吃飯,他不想讓他的爹娘知道他要去赴溫良商的約,所以晚餐還是和他的家人一起用餐,他想他已經習慣他爹在餐上叨他幾句的責罵話了,不理他就算了,反正他吃很快的。

他出來時沒人見著,所以他也不用找些什麼藉口,來到食客居時,顯然他是遲到一會了,因為溫良商他們三個都來了。

「我晚來了。」生疏的像是剛認識的人一樣,連他都覺得不自在。

「晚來就晚來,大不了等會罰三杯酒。」沈家聲還是一樣的事故,他知道均塵要來這裡一定要花點時間才能過來,今朝不比以往了啊。

「對對對,一人一杯,賠賠罪就是了,我們不都是這樣的嗎?」張平也樂聲道,「真好啊,好像又回到幾個月前的模樣,我們四個終於又聚在一塊了。」

均塵看著桌上剛送上的酒菜沈默著。

「我們以為你不會來了,」張平為他滿上酒,「明天我們四人幫就真正少一個了。」

均塵拿起酒喝著,連喝了三杯,連敬都免了,因為該說什麼他都不知道,「我不能待太久,我家人不知道我過來這裡,良商,我祝福你。」

他看到溫良商表情的哀傷,但他無法幫他撫平,只能殘忍的任他受傷下去。

「均塵,你……」張平無奈的嘆了口氣。

「沒關係,只要均塵肯來,肯給我祝福,我就心滿意足了。」溫良商突然說著,由他的眼情中仍可清楚的看到他對均塵的迷戀。

「我,」均塵甩甩頭,突然精神迷濛了起來,「想回去了。」

「你才剛來,均塵。」沈家聲阻止著。

「你們……」揮開沈家聲,他知道他不對勁,身體漸漸的感到無力了起來,他努力的想走出包廂門口時,身體又被沈家聲拉住,「我真的該回去了。」

「你喝醉了。」沈家聲說著。

均塵又甩甩頭,他不相信他是喝醉了,他想他是被他們下藥了,「你們下藥對不對?」

均塵迷濛的眼神是見到他們不否認的表情,「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