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19 21:51:23小魚魚
【自創】絕望的深淵 第四章心雨
章懷安刷洗著身體,他已不記得他洗過幾次和洗多久了,這幾天他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洗身體,不停的洗身體。
他用力的搓著身體,想洗掉心中那股噁心的感覺,更想洗掉那纏繞在他心頭的噁心聲音--
〝再開一點,開一點〞
這個聲音像鬼魅一樣,一直纏繞在他的四周,日夜都跟隨著他不放,他覺得他快崩潰似的要瘋了。
他往自己的身體不停的沖著水,一直沖著,直到一桶的水被他沖完後他才無處發洩,似空虛似發愣的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直到身體發冷,他才拖著一身的茫然走出澡堂。
他回到房屋後見到桌上已幫他備好了晚膳,可是他沒胃口,自從那天後,他看到食物就反胃想吐。
他來到床沿坐著,對於頭髮濕淋他也不在意,腦中一直反覆浮現著那日不堪的畫面及石豹淫穢的話語。
他不想要再見到石豹也不想要再讓石豹碰觸他,這真是一場惡夢。
突然他跑了出去,來到終日鎖住他的大門用力拍打大叫著:開門,放我出去!他一聲聲的叫著喊著,直到他的聲音沙啞了,仍沒有人將門給打開……
絕望、絕望
自從被抓來後,所有的事情都是絕望。
「開門,拜託你們誰來幫我開開門,拜託……」
一聲聲的請求換來的只是無盡的絕望。
。。。。。。。。。。。。。。。。。。。。。。
這陣子以來,他的食欲一直不好,所以他明顯的瘦了不少。
這幾天他不再瘋狂的洗著自己的身體,因為外頭的人不敢送水進澡堂了,大概是他那接近瘋狂的洗澡方式讓他們擔心,後來送膳來的丫環也有人懇求他一定要用餐,可是這話他視若無睹,他哀愁著自己可憐又悲慘的遭遇。
出去是他最想的執著。
他想去洗身體,可是澡堂內沒有水。
午膳的時間已經過了,桌上的飯菜仍沒有被動過的跡象,雖然今天丫環又勸他進食,但是他就是一點食慾也提不上來。
章懷安望著飯菜發呆,其實他的內心也很是煎熬,他知道石豹對他感到無趣後應該便會放他離開,可是這其中的過程卻又是那麼的令人難堪沒尊嚴……
如果他日後真的能出去了,青岡鎮上從此沒他章懷安,他會去找個隱蔽的山上躲藏起來,這是他最後最後所能想像了。
當章懷安剛起身想去水盆洗個手時,他發現了石豹,這讓他嚇了一跳,因為他完全不曉得石豹進來多久了。
石豹有著一雙銳利陰沈的眼神,這讓章懷安不敢正視,只想趕緊遠離石豹,可是此刻的他就像是木頭人一般佇在那,連動都不敢動,在石豹的面前,他仍是弱勢的可憐。
石豹來到章懷安的面前,「我離開的這半個月是有人苛了你?」他托起章懷安的臉問著,他知道章懷安對他很恐懼。
章懷安沈默,一見到石豹他就感到不舒服,想離他遠遠的,況且他知道今天石豹會來的另一個目的,他能不能鼓起勇氣拒絕他啊?
章懷安的沈默讓石豹心中不滿,脾氣也上來了,「去將今天照顧懷安的賤丫頭叫過來吃頓鞭子。」
石豹這話讓章懷安心頭一嚇,他不吃飯,他對他感到恐懼又關照顧他的丫環什麼事?「爺,你這是做什麼?」
「哼!」他怒視著章懷安。
「爺,沒有人對我不好,是我吃不下飯。」他急了的拉著石豹的手說著,但石豹甩開他的手,頗有嚴懲小丫環的意圖,「爺……」
章懷安不知該怎麼辦,這時就見今天替他送飯菜的丫環惶恐萬分的被帶過來他們面前跪著,眼神流露出他所熟悉的恐懼,這讓他的心情更慌張了起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爺,她沒有做錯事,是我吃不下飯。」他想替可憐無辜的丫環求饒,可是這換來石豹嚴厲的責備眼神。
「我准你說話了!?」他的眼神落在章懷安受傷的神情,「她的份內工作就是照顧你,可是顯然她失職了,我會給她該有的懲罰。」
石豹隨後命人抽這個丫環三十鞭,這嚇的丫環哭花了臉的苦苦求饒著,可是無情的鞭子在石豹的冷眼下開始落下,慘叫哀號聲不斷……
眼前的私刑讓章懷安心頭不只是冷了,也害怕,因為他恐懼鞭子會落在他的身上,可是為什麼他的事會害到不相關的人?他真的不懂為什麼,「爺,不要打了,我吃飯我吃飯就是了。」
他著急的懇求著,並想以他能吃來求石豹放過這名可憐的丫環,可是石豹卻緊抓住的他肩要他看完眼前這殘忍的一慕。
「這是誰造成的?一定不是我。」石豹殘忍的說著,且漠視章懷安眼神所流露出的恐懼及懇求。
石豹的話讓章懷安身猶如六月雪般的冽寒,他知道了,石豹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知道他近來的情況,但是他情況不好又干照顧他的丫環何事?
「爺,我求你不要再打了,她會受不了的。」
章懷安想向石豹下跪求他,可是石豹卻抓著他不讓他跪,揚起的唇帶著笑意,但眼中盡是陰冷,「是她不聽話,沒盡到照顧你的責任。」
章懷安的身體僵了,沒了溫度,石豹這人真是冷血又富心機,眼前的一切讓章懷安不忍且恐懼,所以他只能無助的選擇別過頭不看,可是耳朵傳來的哀號卻不曾斷過,他想救卻無能為力,他現在只想對這個丫環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這一刻,他彷彿聽見心在哭泣的聲音。
。。。。。。。。。。。。。。。。。。。。。。
石豹與他一同用餐,在被鞭打的昏死過去的丫環被抬出去之後。
飯菜重新送過,是熱騰騰的,可是章懷安的心卻是冷的。
這是他第一次和石豹一同吃飯。
他不敢坐在石豹的身旁,但就算是坐在他的對面,他一樣也是感到不舒服,他有一股想嘔吐的噁心感。
本來他就沒什麼食慾的,吃了幾口菜後他就不想再動筷了,絕多的時間他都低著頭,因為他不想看到石豹的那張臉。
「菜色不合你的口胃?」石豹問著。
「不是。」
「我喜歡半個月前你的模樣,清楚了嗎?」石豹交付著。
「是。」對於這個奪掠者,他只有害怕兩個字。
「你們章家的人怎麼一個也不剩,這是怎麼一回事?」因為金瑤瑤的逃跑讓他忍不下這口氣,所以至今他仍是派人尋找著金蔥花母女的下落,只是他沒料到,金蔥花及金瑤瑤這兩個女人竟然躲藏到讓他找不到人,這真是件稀奇的事,當然他也想到過金蔥花母女也許是被藏匿起來了也不一定。
「我不知道。」他知道是萬安帶消息回去了。
「抬起頭來看著我」石豹命令著,章懷安才不得不抬起臉來看著他,「我有這麼可怕,讓你嚇成這樣?」
「我…沒見過什麼世面。」
這點的說詞是讓石豹相信,據他得到的消息是章懷安真的很單純,這種人他是遇到不少,所以他不難理解章懷安在他的面前為何會表現出膽小懦弱,
「你總不能每次見到我就這樣?」石豹揶揄著,他喜歡玩弄著他的小玩物,「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回家嗎?」他見章懷安點頭,「那要聽話,我喜歡聽話的孩子,你會好好聽話嗎?」
章懷安只能認命的點頭。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沒有打你的理由。」石豹安撫著,其實他若要整治一個不聽話的人,鞭子只是其中一種方式,但是他看章懷安只需要一根鞭子就讓他嚇的服貼,其他不好聽的話他也是不需要多講的。
「喝酒。」
「我不太會喝。」
「喝點酒,等會在床上我要看著你臉色紅潤,而不是蒼白的模樣。」他不忌諱身旁有著丫環在的談論著。
章懷安很想鼓起勇氣請求石豹不要再碰他,甚至想請求石豹放了他,可是他沒有勇氣,因為他知道他說了的話,石豹一定會拿鞭子抽他,他實在是很怕會被抽鞭子。
他不敢講更不敢直視石豹,所以他只好拿起酒啜著,一杯接著一杯,他想,石豹會很早就厭倦他的,因為他真的很無趣,什麼玩樂都不會,也不懂,心中永遠只想到悲觀的過往。
如果他醉了,那麼等會即將發生的事情在他醒來後他不會去記住,少去一次不堪的記憶不也好。
他應該是醉了,否則他為什麼會聽不清石豹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而他回了些什麼他也模糊記不得,他只記得他好怕會跌倒,所以只得拼了命的抓住身旁可以抓附的物體,才不會讓他免於跌倒的狼狽。
他感覺到石豹要脫去他的衣服,他伸出雙手去推擋,可是酒醉的利害,讓他四肢發軟無力。
「不准睡聽見沒!」石豹抓著章懷安的臉命令著。
章懷安勉強張著眼,可是卻阻止不了他那已經近乎潰散的意識,「你放了我好不好?」
石豹沒回答他的話,他的嘴貪婪的吻住章懷安的唇,大而厚實的手直叩章懷安的下體,這引來章懷安的幾聲呻吟……
酒助了性,一發不可收捨,但醒來後的章懷安又能記得了多少?
。。。。。。。。。。。。。。。。。。。。。。
章懷安用力的搓洗著身體,雖然他對昨天的床事一點印象也沒有,但是他醒來時身體赤裸,這點就讓他不難想像他一定又被碰了,一想到這,他忍不住的嘔了出來,但是卻吐不出東西,只是乾嘔著,在吐不出東西的情況下他只能吐出酸水。
乾嘔過後讓章懷安癱軟狼狽的貼靠在澡桶,他失神,因為他不知道這種日子還有多久才會結束。
就在他思緒低迷時,他聽到了開門聲,出現在眼前的人不是丫環,是石豹。
「我馬上起來。」一見是石豹,他的精神立刻繃起,就怕自己在石豹面前做錯事會招來一頓毒打,昨天那個丫環被抽打的事情他不敢忘。
「不用了,我讓人進來加點水。」
這時身後兩個丫環各提著兩桶熱水往澡桶內慢慢加水及試著水溫,直到覺得可以了才又退了出去。
「原來水冷了,難怪會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章懷安低語著,章懷安想起他起來的時候石豹還在睡,進來後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洗多久了。
石豹見章懷安呆在那連動都不敢動,這讓他開口將章懷安喚著要他起來幫他褪下衣褲。
「爺,我身體濕,這樣你的衣服也會濕的。」章懷安說著,但石豹沒說什麼,於是他幫他褪去衣褲,雖然心底不斷的感到有股噁心感,但他還是告訴自己得忍住,因為他知道根本吐不出什麼東西,再說,如果真的對著石豹吐的話,他一定會被打一頓的。
石豹不介意他的衣褲被沾濕,他貪婪的看著章懷安的臉,直到有些不自禁的輕撫著章懷安的臉龐,「知道我為什麼要留下你嗎?因為我喜歡你這張臉。」
這話讓章懷安一愣,他長的只是秀氣而已,說英俊還不至於,他死去的爹倒是喜歡看他穿上儒服,說這樣很有書卷氣,可是自他爹死後,就再也沒人這樣誇過他了。
他在心底一陣哀傷後,又繼續為石豹褪下衣褲。
石豹可能是在等章懷安的反應,可是在一陣沈默下他又開口了,「前幾天我帶回一個人,能言善道又善舞,很知道如何取寵,」石豹突然說著,這些章懷安都不會,他有的只有自卑、懦弱膽小,「但我不會要你學他。」
這話讓章懷安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但他沒多問,在幫石豹褪去衣褲後,便見石豹很快的便進入澡桶內,他要章懷安幫他擦背。
石豹一向欣賞識大體的人,在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或該談什麼,但是這點在他俘虜來的眾男人或女人是少見的,章懷安也不例外,但看的出來,他活在自己的憂鬱當中。
「我的行為讓你感到害怕?」石豹問著,章懷安沈默默認,「不管你之前聽過我石豹什麼流言,我只要你記住一點,乖乖聽話的人我是不會虧待他,但是如果是不聽話存心跟我過不去的人,就是跟我作對,這種人我不會讓他好過,懂嗎。」這是他一慣秉持的信念。
「懂。」這點他當然懂。
這時石豹轉過身按住章懷安的肩頭,「試試水中做愛的滋味。」
「昨天有過了,爺。」
「昨天你有感覺?說。」
「沒有。」原來昨天沒有。
「我對醉倒的人沒興趣。」
章懷安感覺到石豹加諸在他肩頭上的力道越來越大,這讓他有些承受不住的想抗拒,「爺,很痛。」
章懷安的喊痛讓石豹嘴上揚起一絲笑意,他強而有力的手緊抓住章懷安的頭強吻住他的唇,身子更是一壓的讓兩人的身子埋進水內。
可憐的章懷安被石豹突來的舉動給嚇壞了,他害怕的想掙出水面,呼吸新鮮空氣,可是他發現他並不能如願,在水中他只能依著本能的吸住石豹的嘴,在他感覺他真的不行的時候,石豹是突然的拉著他起來,但在他還沒好好呼吸一口空氣時,可惡的石豹又再一次的封住他的口,帶他進入水中玩著他想玩的遊戲。
在浮出水面的章懷安渴望新鮮空氣,但他的需要卻在石豹的阻礙下只得向石豹激烈索取,可是他要的是空氣,而不是與石豹的激吻,他想反抗,可是他卻在反抗中發現,他的反抗是越讓他的身體往水裡沈。
章懷安緊靠在澡桶旁,他不敢再抗及掙扎了。
「這種事你該學的還很多。」石豹淫笑著,他的手不經意的按住章懷安那顯得有些紅腫的雙唇,「下次我要你的嘴讓我舒服。」
這話讓章懷安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石豹在對他說什麼,這時他的下體一緊,這讓他什麼反抗都失去了。
「你說好不好?」他見到章懷安懦懦的跟他搖頭,「拒絕嗎?哼哼,我喜歡。」
石豹在玩弄著、操控著他的情慾。
「嗚…嗚…」情慾無法得到適當的發洩,這讓章懷安不能克制的啜泣著。
「對,就是這樣,再來、再來。」不可否認,他喜歡看到章懷安這個啜泣的模樣,因為這會讓他感到興奮及快感。
「不要……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求求你放了我〞章懷安在心底狂喊著,可是情慾高漲讓他怎麼話也說不全。
「只要你聽話,等我玩膩了你,我自然會放你走。」石豹狂野的吻著章懷安的唇。
「我不要這樣,我真的不要。」章懷安委屈的哭了。
「是這樣嗎?你想讓我石豹上,你還是讓十個男人上你?」石豹抓著章懷安的頭問著。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石豹的話讓他馬上停止哭訴,只是眼淚還掉著。
「因為我是石豹,我可以主宰很都多人的命運,包括你的。」他邪氣的說著,「你說,你是要讓我上,還是想讓另十個男人一起上你。」
「我…我…」
「想通了,該怎麼做你知道。」
章懷安當然知道,他獻上唇,用他那生澀的吻來表示他的臣服。
在章懷安的體內玆意的抽動直到射精都讓石豹感到滿足,可是對於章懷安則像是又被糟塌蹂躪過一次。
肉體的情慾被挑起直至結束,這都讓章懷安氣喘噓噓。
石豹見章懷安情慾高漲的利害,在結束後仍氣喘呻吟著。這讓他情慾昂起的再次抱住章懷安又繼續對他施以愛撫及手淫,耳邊聽著章懷安難以承受的滿足呻吟尖叫,久久都不想放過他……
章懷安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慾,更控制不了自己的肉體尋歡,他放任著身體隨著情慾激烈擺動……
激情再激情
激情過後留下的只有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