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1-27 16:46:21小魚魚

誰活該?【二十四】

◎◎又是床戲,這一部到底是怎麼了◎◎


已經快入眠的柳均塵耳邊聽見了簡武和南宮勁的講話聲,講了有一會簡武才出去,他感覺到南宮勁在床邊看著他,且撥弄著他有些散亂的頭髮,他勉強的張眼看了他一下後又闔眼了,因為他真的很累了。

他感覺到床舖一沈,身旁多了個人,是南宮勁,他有些發愣的想了想,他為什麼得和他同睡一榻?這時的他卻突然的張開了眼,因為南宮勁正在親吻他。

「幹嘛?」他不高興的問著。

「白問。」抱著他進懷裡。

「幹嘛親我?」他試著掙開南宮勁的碰觸,可是卻不能,也許他該知道的,經過昨晚肉體上的狂歡後,兩人的關係已經有所改變了,此時南宮勁的行為讓他所能想到的就是那方面的慾望,「我很累了。」

「我知道,」他擁著柳均塵的身體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我只是想抱著你。」

皺皺眉頭,「抱著我幹嘛?這樣我不好睡。」在確定南宮勁真的沒有想進一步的動作後,柳均塵推推他的身體,希望讓自己躺的舒服些。

南宮勁不放手,柳均塵只好在固定的範圍內調個能讓自己也滿意的姿勢。

久久不見南宮勁再說話,柳均塵只好再開口問他,雖然他真的很累了,「你的房間不睡,跑來跟我擠就開心是嗎?」

「以後我們就是這樣。」昨晚的歡愉令他難忘。

「想的美。」他拒絕。

「你無法拒絕。」

「哼,江湖人的手段又要使出來了是嗎?早上已經一次了,現在又想再一次,威脅人時的嘴臉可真兇啊。」他嘲諷說著,實在是不相信早上南宮勁居然在威脅他,這實在是讓他心底有股不舒服,但是看在南宮勁一路上還挺關照他的份上就不氣了。

對南宮勁而言,這件事情似乎並不是能讓他在意的,「生氣了?」

「哼!」

「記恨?」

「沒有,我只是想睡了。」

南宮勁笑了笑,這個柳均塵果真是不太會記恨的。

不見南宮勁放手於是柳均塵又說道,「欸,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們昨晚同床又搞在一起,所以你已經認為我們就該如此了?」

「早上不是跟你說過了?」

「什麼話?」他根本就不想記得早上南宮勁曾對他說過什麼話。

「還裝傻?」

「裝傻?沒有,欸,南宮勁,你不要因為要對我負責就纏上我,快點放手,我可不吃你這套。」

南宮勁皺皺眉頭,柳均塵的話可真是刺耳,什麼纏上他?他是真的喜歡他,說過的,是他故意忘還是不相信?昨晚床間的纏綿只是遊戲一場?這點恐怕是了,他常說他沒有貞操觀念也愛玩,改天若跟著溫良商他們一起玩性愛遊戲也不會令他吃驚,只是,哼,溫良商,近來這名字聽聞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有幾次他心底很不舒服,因為吃醋及妒嫉,這種感覺讓他不想正視對柳均塵的感情都不行,此時他的手環在柳均塵身上的手臂收緊了些,將柳均塵抱的更緊了,「睡覺了。」

「你放手。」這樣他怎麼睡啊?他抱過女人睡覺,女人的身子柔軟,但是現在的他卻被一個男人抱著要他跟著一起睡,這簡直是要他的命。

「早在之前我就想要這麼做了,如果不是我要養傷的話。」

這話聽的柳均塵更是一愣的,原來他這麼迷人喔,男女皆受歡迎。

「這種話應該嚇不到你。」

「當然嚇不到。」他突然用力的想將南宮勁給推出去,「可是我覺得我們這種床上關係以後還是不要再發生來的好。」

「不可能。」南宮勁拒絕他的要求,一隻手拉起被子將他倆蓋了起來。

「南宮勁--」柳均塵大叫了,外頭的人隨便來一個都行啦~~

「精神還這麼好,難不成想繼續昨晚的事?」他的雙手有點不老實了起來。

柳均塵一愣果真不敢再大叫,「瞧你也不老實。」昨晚他本來可以拒絕的,可是他卻沒有,他本來就是個愛玩的人,昨晚的建議是他給了南宮勁允許,允許以後他可以繼續跟他玩這種親密的肉體遊戲,而他又怎麼會知道他這一玩卻真的玩火上身了。

「老實?你愛說笑抬舉我了。你累了快點睡,今晚我不會碰你。」他放開了柳均塵的身體不再抱他,而是改以側躺著身,以另一種姿勢來擁著他。

「你……」怎麼會這樣?這個南宮勁居然這樣對他,那是一種完全佔有的心態,這點柳均塵怎麼會不懂,「不要以為我和你上過床,你就認為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他有些生氣了,他不喜歡南宮勁有那種已經完全佔有他的姿態及心態,他覺得他至今還不屬於任何人,不管是女人或男人。

「就算沒有上過床,我也會這麼認為。」

「你不要太自大了。」柳均塵生氣的想跳下床,可是南宮勁並不讓他如意的緊抓住他,他越是生氣掙扎,南宮勁越是奮力制止他的一切行動,「王八蛋,你放開我!」他生氣大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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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又罵人了。」南宮勁放手,因為他不怕柳均塵能跑的出他的掌控之中。

「你這算什麼?」黑暗中看不見對方,但是怒氣掌控了他的一切。

南宮勁沒再開口說話,因為他正在掌控著一切。

不見南宮勁的開口,柳均塵也不再開口,黑暗中,兩人就坐在床上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沒一會南宮勁才又開口提醒著道,「睡覺,我們明天還要趕路。」

柳均塵不理他,生氣也賭氣。

「睡覺了。」

「不要管我,要睡你自己睡,我不睡了行不行?」他生氣的大叫著,他快被南宮勁給氣壞了,居然這樣子對他。

〝柳均塵生氣了〞這是南宮勁唯一的想法,哼哼,他還以為柳均塵是個不會生氣記怨的人哩。

黑暗中顯得特別安靜,柳均塵感覺到南宮勁下床去了,然後桌上的煤火亮了起來,一時,房中的一切昏黃亮了起來,然後南宮勁又上了床的盯著他看,看了他好久,就是不說話。

「看什麼?」瞪他一眼,口氣更不好。

「我看你能氣多久。」

「你好過份。」柳均塵真是快被南宮勁那風涼話的口氣及態度氣的想動手揍人了。

「喔。」毫不在意的喔著,那態度表明就是不將柳均塵的生氣當回事。

南宮勁的態度讓人發火,「你這是什麼態度,跟你這種人出來還真是倒楣,我怎麼會沒事跟著你們出來,搞得現在連家都不能回還要被你這樣氣。」

「喲?」

「?」

「等一下該不會就像女人一樣眼淚一直冒出來,然後哭啼啼的喊著:你欺負我,我要回家的戲碼?這樣我可會受不了。」

「神經病啊,你在胡說什麼?」

「既然不是女人,那幹什麼還氣?」

「你這樣我當然生氣。」

「我是怎樣?」

「你……」裝傻?居然跟他裝傻?他為什麼不乾脆裝白癡算了!?

「我怎樣,我聽著。」

也許是怒氣遭到南宮勁言語上的挫折,所以柳均塵此時的怒火消了不少,再加上南宮勁最後那一句似虛心討教的話影響,所以他平靜了不少,講話也不再爆衝,「我說你啊,擅自把我當成是你的人了,為什麼這麼自大?」

「是自信,」他糾正柳均塵的說詞,「我會讓你喜歡我。」

「作夢!」柳均塵回他一句拒絕他,可是卻見著南宮勁笑了幾聲。

「過來睡覺了,我們明天還要趕路。」他是真的花了心思在柳均塵的身上,從與他的談話互動中可見一斑。

柳均塵不理他,眼前的南宮勁讓他知道他遇到煞星了,南宮勁不會像溫良商他們那樣一味對他極好的討他歡心,南宮勁會對他好,可是必要的時候還是會壓住他,對他的手段軟硬兼施的,他知道南宮勁要收服他駕馭他,他想,他得想想自救的辦法才行了呢。

「過來。」他拉著柳均塵過去他身邊,雖然柳均塵有拒絕的意思,但一律被南宮勁給壓下,「又不是姑娘,想什麼家?」

柳均塵不想理他了,誰說男人就不能想家的,「不然我寫封信叫我大哥過來接我回去。」

南宮勁搖頭拒絕。

「哼!」

「我說江湖人的手段柳均安懂多少?」

「什麼意思?」

「不懂就別叫他過來,我們江湖人處理事情的手段跟官府捉賊就擒是不一樣的。」

柳均塵聽了心底一涼,江湖人的手段可兇狠的哩,上回盜賊一事鬧的可不小,這真的不是說著玩的,「那你快去將這個叫亡仇的給捉起來啊。」

南宮勁只覺得一陣尷尬。

「你不是很行,天白跟石大哥很誇你的。」

南宮勁臉上無光的不講話了。

「喂,怎麼不講話?」

「講什麼話?睡覺。」他拉著柳均塵躺著要睡覺了。

「喂,南宮勁。」柳均塵不高興的又坐著起來,因為南宮勁居然不回答他的問題,他看著南宮勁,看著他不再講話,這讓他心中有著些些的怒火產生了。

這時就見南宮勁吐了一口氣的又坐了起來,「又不是女人,怎麼比女人還難搞?」

「那你就不要搞,讓我回家不是很好?」柳均塵忍不住的終於大吼了起來。

「喔,生氣抓狂了?」皺著眉頭,他沒想到柳均塵生氣起來還挺兇的,「你問題這麼多,難道不懂得隨遇而安及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嗎?你明知我現在是不可能送你回去的,」說著他往衣袋中掏出一張紙給柳均塵,「看見沒?為了這個,所以我得趕回四川。」

『事急 速歸』

事急速歸四個字現在柳均塵的眼前,這讓他心中的怒火頓時化為灰燼消失無蹤,在這四個字面前他的事情好像顯得微不足道,有什麼事情比得上家中傳書的留言?

事急速歸這四個字,讓他腦中想像著無數不好的事情正可能的在發生著。

「快點休息,明天還得趕路。」不見柳均塵生氣的姿態了,他知道柳均塵還算明理的便是。

柳均塵好懊惱,他覺得他適才的行為很無理,他知道南宮勁家裡出事了,所以他得趕回家,可是他也想回自己的家啊,那現在他是不是該死心的先跟他走一趟四川了呢?反正南宮勁將家中的事情處理完後會送他回柳川的,不是嗎?

懊惱疲倦的柳均塵已經不想再跟南宮勁大聲吵了,他想就暫時隨南宮勁的意思去吧。

南宮勁看著柳均塵整理著適才因拉扯而扯散開來的衣物,那表情有著疲倦及懊惱,他想他真的是有那麼一點情不自禁的,他低下臉來迎向柳均塵的唇……

「!?」柳均塵一愣,南宮勁又吻他了,有一種麻麻酥酥的感覺在體內產生著,他太瞭解這種反應是代表什麼,而他也知道他會有這種反應是因為他不討厭南宮勁,否則不會和他發生第二次的肉體關係,他討厭的只是南宮勁對他的那份自信罷了,他想他有著這種反應,那南宮勁呢?他是不是也會有呢?這時腦中一個念頭閃過,他想他已經想到自救的辦法了,呵呵~~

他回應南宮勁的吻,一個吻在他蓄意的挑逗下不再只是一個單純的吻,而是陣陣熱情的招喚,這熱情讓南宮勁差點把持不住。

「夠了。」抱著柳均塵,南宮勁說著,再不停止,他真會克制不住想再次要他的衝動。

他發現靠在南宮勁的身上還挺舒服的哩,「南宮勁,我回應你只是我不希望你吻我時,我的感覺到好像是被你所強迫。」

「然後?」

「再對我好一點,也許我會考慮跟你在一起。」他隱約的明白想擺脫這個狂人是不太可能了,因為從他的態度及個性看來。

「我對你夠好了。」對他而言,柳均塵的『考慮』根本就是多餘的一個辭,只是他的一個籌碼罷了。

「你兇我、威脅我、還強要我跟你回四川這叫好?喜歡我的人不會這樣對我。」

「喜歡你就該像溫良商他那樣嗎?」

「講他幹嗎?」

「該怎樣對你,我清楚。」

南宮勁的話讓他含怨了,他的想法太天真了,以為南宮勁會看在他『考慮』的份上而對他讓步,他多麼希望身旁的那人溫柔的待他侍奉他,他想起春樓內的姑娘就是這種,而男人嘛,就是溫良商對他最好,雖然他對溫良商的感情只是朋友,但是那種對你極好的友好態度卻讓他難忘的。

「不講話了?」

「不跟你講話了。」他沮喪的說著,拉起一旁的被子蓋著睡覺去了,而南宮勁則是看著他一會後才躺下與他同眠。

隔天柳均塵真的都不再跟南宮勁講話了,可是一到晚上,南宮勁居然又對他上下其手,他堅持不住的又和南宮勁攪和了一個晚上,對於這種曖昧不清的情況,他一時也不想多想了,就放著給它〝爛〞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