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0-26 14:37:07小魚魚

誰活該?【二十一】

正要離開的驚天白這時卻見著陳聿三人在外談話,這好奇的個性讓他想找他們問些事情,只是他人還沒到,陳聿三人的話就停了,是防他吧!?

「驚二爺,您慢走。」陳聿三人一開口便是相送,好禮的很。

「耶?趕人麼?」這三人對他極是客氣,身為南宮勁的貼身隨從,當然也對他驚天白的底子個性摸的清。

「不敢、不敢。」

「我說你們少主心情不好,你們三個倒有心情在這閒話。」他還是一副笑臉,所以這該是質問的問話倒是巧妙的成了好心慰問的話語。

三人衝著他一笑,心底明白他是為探話來的,可是少主這事他們怎麼可以隨便對人說起,就如是石寒靖他們也不敢。

見他們三人笑的很敷衍,這大抵讓人很明白他們是希望趕快送走他這號叫驚二爺的人物,可是驚天白自忖他的好奇還沒獲得滿足,他哪肯離開?這會他又是笑臉一送的說道了,「不過你們放心,有我驚天白出馬,你們家少主我南宮兄豈有不開心的道理?安啦,他現在心情可大好了,」這見陳聿三人卻是看著他,一點想開口的意思也沒,這讓他口吻有些些不愉快的反問道了,「懷疑嗎?你們沒瞧見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讓南宮兄開心,不然他那張臭臉早讓我識相的離開了,哪還陪他這麼久。」

陳聿三人心底打個轉,這驚天白話講的很溜,也帶有誠懇,而讓他們心動的是適才驚天白待在房中真的是有那麼一會的功夫,這如果沒和南宮勁相談,那他們又在做什麼?驚天白的話著實讓他們三人心動,只怪他們都在意南宮勁和柳均塵的事情。

這時的驚天白卻突然的笑了幾聲~~

「哎呀,寒靖都已經告訴我啦,還對我裝什麼神秘?不就是南宮兄喜歡均塵嘛~~」他見陳聿三人眼神一閃,這讓他心底暗笑,「適才我也跟南宮兄提了,喜歡就喜歡,帶著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話讓陳聿三人互瞧一眼,但還是沒說話,只是面露了喜色而不自知罷了。

「頂多就是再小心點,別讓亡仇有機會再對他下手,你們說對吧?」他見到有人輕點著頭在表示贊同他的話了,「路上有我跟著,均塵沒事的。」

「謝謝驚二爺。」陳聿三人又謝道也笑著,是那種喜上眉梢又是一種放鬆的笑,但其他的話還是沒有的。

「我走了,」這才走沒幾步他卻又停住了,「喔,對了,我們這一兩天就要離開了,均塵也會一起走吧?我看他還捨不得離開的樣子。」

「這點您放心,少主會處理的。」簡武回答道。

「那就好。」點點頭,驚天白滿意的離開了。

驚天白一離開後陳聿三人又開始談話了~~

「原來驚二爺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陳聿他們想這事就算是石寒靖不說,以驚天白對南宮勁的瞭解,也應該知道南宮勁是不可能將一個外人給帶在身邊。

「可是我總覺得哪裡怪。」陳聿疑問著。

「有嗎?他剛才不也說了是石少爺告訴他這事的。」簡武他想驚天白應該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因為每次驚天白來也不見他與南宮勁談起有關柳均塵的事情,如果他早知道南宮勁對柳均塵有意思,一定不會放任柳均塵那麼多天不來看南宮勁一眼,今天他會提,不表示他是今天才知道的嗎?

陳聿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欸,好兄弟,我問你們,剛才我們有沒有跟驚二爺說少主喜歡均塵之類的話?」

「沒有。」簡文搖頭。

「沒有。」簡武是肯定,可是他想起適才他好像有點頭附和驚天白的話~~

細細回想驚天白的話,卻又發現了不少矛盾,「你們想,如果少主真的跟他談了均塵的事情,他還犯的著來問我們均塵走不走的問題嗎?」陳聿頭痛了,剛才驚天白問他們時,他有沒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現在是完全想不起來~~

「難不成我們被耍了?」簡文自問,南宮勁不將這種事情告訴驚天白並不是因為談不得,而是不能談,因為驚天白實在是太愛和人聊天說話了,這種感情事若讓他知道,一定也會當作飯後閒聊的話題被傳出去,與其被當飯後笑話講,還不如不告訴他,讓他自個發現也好,可是現在卻是經由他們三人得到證實,這實在是害人嘛!

一想到適才驚天白如果真的是來跟他們套話的,他們三人不禁開始冒起冷汗來了

這下該他們三人緊張了,他們覺得自己已經是很小心了,可是怎知遇上了驚天白這笑面虎,適才驚天白所講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虛,他們已經完全不能肯定了,繪聲繪影的講了一堆,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是個幌子,他們怎麼又會著了這人的道呀~~

這下他們只希望南宮勁知道後,千萬別發太大的火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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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白遠遠的便看到了石寒靖和杜子亭,嘿,感情還真好嘛,每次都要坐在同一條椅上才開心?

「嘿,我說你們兩,椅子這麼多條,這樣坐不擠嗎?」他隨手拿起一塊糕點便往嘴裡塞。

「我說天白,你每次都問同樣的話不嫌煩?」石寒靖一笑的道。

「哈哈~~」他一笑,沒回答這個問題。

「天白哥,你問出來了沒有?」杜子亭問著,眼神中有著期待,雖然那是他已經知道的答案了。

「哈,你天白哥出馬,還有什麼事是問不出來的。」驚天白笑了幾聲,為今晚所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話說他本來是去與溫薰比劃過招,但是臨時來了些人,因為身份特殊,溫薰不出面招呼也是不行,所以過招一事就沒了下文,後來他便向石寒靖追問著南宮勁與柳均塵之間的事情,可是誰知石寒靖竟是不肯透露半句,後來拗不過他的追問,只丟下一句什麼他所知道的事情並非南宮勁所告知,有本事就自行去打探。這不是又把問題給丟回他身上嗎?誰叫他好奇,於是他想先去看看柳均塵的意思及態度,可是他竟是在南宮勁那找到柳均塵,雖然沒能在南宮勁那得到證實,可是他後來還是靠他的『技巧』從陳聿他們那得到了他所要的答案。

驚天白的自信讓石寒靖及杜子亭相視一笑,「天白哥果然利害。」

受到杜子亭的誇讚是讓驚天白心情大好,「你們一定不相信,均塵現在就躺在南宮兄的床上。」

這話讓石寒靖及杜子亭不解,柳均塵怎麼會跑到南宮勁那去?

「他怎麼會過去那裡?」杜子亭不解的問著。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驚天白一笑的又道著,「我去的時候均塵已經睡了,可能是晚上我和他喝多了,所以醉的不省人事。」說完還嘿嘿笑著幾聲。

「這樣啊,那你一定問南宮大哥了,對不對。」杜子亭又追問。

「問?你沒看到他臉有多臭,我再怎麼陪笑臉都不能讓他開口說一句話,所以,嘿嘿,那種話我就沒問啦~~」想想那氣氛實在是怪怪尷尬的,就是他這厚臉皮的驚天白,也意識到有些話是不該在當時多問的。

「勁怎麼了?」一聽到南宮勁生氣,這讓石寒靖關心,當然杜子亭也好奇。

「他不肯說。」驚天白老實的講。

「喔。」石寒靖這關心的想去探探南宮勁的心情了。

「不過你們也別太再意,他沒事的啦。」他知道石寒靖不放心想去找南宮勁瞧瞧了,於是先開口安撫。「後來我當然有向他問了均塵的事情,只是他不肯說,這點我也沒折。」

「喔。」杜子亭心想,在南宮勁心情不佳的情況下,想問事情是沒有的事,「那你又是怎麼探到消息的呢?」

「這個啊,」雙眼狡黠的轉了轉的又笑道,「既然南宮兄不肯說那就算了啊,不過既然他心情不好,我當然不可能一走了之,我陪他喝了一場悶酒。」那場酒喝的還真是悶,沒看過南宮勁這樣的,如果是為了亡仇一事也不至於讓他這樣心煩的,所以他後來是猜想了,可能是因為柳均塵的關係在生氣吧,誰叫柳均塵莫名其妙會躺在他的床上呢?這不引人疑竇才有鬼。

石寒靖抿著唇沈思,這實在是不像南宮勁的作風啊。

「後來我在離開前見著了陳聿他們三人,和他們聊聊天他們就說了,好講話的很。」他呵呵笑著,對於那套話的經過也不多講,這回他又算是小小的得罪陳聿他們三人了,只怕在同行的路上他遭到的白眼會多的數不清哩。

「原來是他們說的啊。」陳聿三人對杜子亭而言是陌生了點,很少接觸的。

這就見驚天白笑笑不再多講與陳聿三人的對話,不過話鋒一轉的講起他對南宮勁及柳均塵兩人的看法了,「你們看看這兩個寶貝還真是絕配是不是?一個話少一個話多,這真湊在一塊就有趣了,」他說的開心,可是卻見眼前這兩人竟是一點開心的表情都沒有,所以他只好略帶失望再道出他的發現,「可是我看均塵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啊。」

「均塵哥本來就沒這方面的意思,有的話他早同我們說了。」杜子亭忍不住說道,其實他根本就不喜歡柳均塵和南宮勁在一起,他喜歡柳均塵,討厭南宮勁,如果兩人真的在一起了,他會覺得很奇怪不舒服。

驚天白讚同的點點頭,他知道柳均塵是藏不住話的人,心底有什麼事就想馬上和人分享,如果他對南宮勁有一點情愫的話,那這些天的話題一定會在感情事上打轉居多,可是他卻沒提及這方面的事情,這就真的表示了他的心思根本沒放在南宮勁的身上。

「我們別插手。」石寒靖開口勸道,他阻止不了南宮勁的下場就是得每天懸掛著柳均塵的安危,哪天真出事了,他的自責是不會少的。

「行,不插手就不插手。」驚天白答的乾脆,他只是好奇作祟嘛,真要什麼事都管,那他豈不累死?不過他多少是看的出石寒靖並不喜歡南宮勁這次的做法,「不過寒靖你得說說你為什麼對這事不贊同喔。」

「我?有嗎?」石寒靖一笑的否認。

「有。」驚天白肯定。

「喔,你怎麼看出來的?」喝茶,承認。

「你每次都刻意不跟南宮兄提到均塵,就算是我提了你也不附和,一兩次還不引以為意,可是後來我便發現到了這個不尋常。」他笑笑著。

「嗯。」驚天白的分析讓石寒靖不禁暗忖:他果真是不簡單,連這種小細節都留意著。他看看身旁的杜子亭,雖是喝著茶,可那神情也聽的正專注,他又想到驚天白的細心是很值得讓杜子亭多多學習的。

「如何?」

「連這種事情你都察覺到了,我還有什麼好說。」

「為什麼?」驚天白有些疑惑,「你們是兄弟,南宮兄更待你是知已。」

「均塵不適合勁的世界。」

石寒靖淡淡的說著,可帶給驚天白的震撼卻不小,關於這點,他想他必須是要承認的,可是也不能以這點而完全抹殺了未來的可能性,「想當初你和子亭……」他還是笑笑的說著他所知道的眼前實例,就見杜子亭笑了笑不介意的說了。

「當時哥是純粹想帶我離開那個環境,那裡對我而言並不是很理想,離開對我而言是必須,而與哥同在是我自願。」言下之意是他目前所過的一切是他所選擇的啦。

聽著杜子亭的一席話後的驚天白是很正經的看著杜子亭,像杜子亭這麼聰明有自主的人,為何南宮勁還一直叫他呆書生?這點他真是搞不懂。

「天白哥,你幹啥一直看著我?」

「我只是覺得奇怪,你哪裡像呆書生了。」他揶揄的一笑。

「天白哥。」他做勢的生氣了,心底更是氣南宮勁了,都怪他到現在還呆書生呆書生的叫他不停,真是氣人。

「呵呵呵,失禮失禮,莫怪莫怪。」他雙手揖著賠罪了,但見杜子亭也不介意的笑著說算了,「呀,寒靖,南宮兄好不容易動了凡心,你就讓他去吧。」

「誰說我不讓,」他口吻裡倒是怪驚天白誤會了他,「我就這麼靜靜的看,可天白你可知道?我這靜靜看著的當中卻是擔憂忡忡。」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好友,這也真是難為他了,成全了兄弟卻讓好友陷入處處是危機的江湖不歸路,這莫怪石寒靖不贊同了。

一想到石寒靖的處境是兩難,這讓驚天白拍拍他的肩,話雖沒說,但他知道他是自私的站在南宮勁身旁的。

他認識南宮勁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他雖然狂傲、冷漠、講話也不好聽,但是本性卻不差,對待感情也一如他的個性一般的沈穩內斂,只要與他交了心便會知道他原來是個熱血的好兒郎,只是因為性格內斂的緊,再加上那張嘴常常不饒人而給了人第一眼的壞印象。

感情上的事沒聽他提及過,但就他所知一般的閨家姑娘及行走江湖的女俠對他是畏懼的多,雖然名聲在武道上還算響亮,可是他的性格真的不討喜,女人要的不就是甜言蜜語?可是這對南宮勁而言似乎也是困難,感情事南宮勁少與他提,有時他問了,他也總是不答,這回的南宮勁終於動了凡心,有了喜歡的人,雖然對象同是個男人,駭俗了點,可是身為好友的他怎麼能不幫他一把?

「就聽你的,我們都別插手,這造化如何就看他們兩是否真有緣。」驚天白笑笑的對著石寒靖說著,當然,說與做是一回事了。

石寒靖看著上空,他知道他該煩惱的不只是柳均塵一人,還有一位遠方的好友,他煩惱那位好友日後會不諒解他,怪他為何不出面制止。

可是

愛情,哪有什麼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