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2-01 15:51:06小魚魚

石家堡之離經叛道系列--一撞情緣 (二十七)

石家堡之離經叛道系列--一撞情緣 (二十七)










聚賢廳

待南宮星雲送走數位武林同道後的不久,石寒靖才從一旁的屏風轉著出來。

「叔父、嬸母。」他有禮的稱著。

「今年前來的門派還真是不少,今年的大會熱鬧了。」南宮星雲笑呵呵的道著。

由於南宮星雲在武道上算是有名威的前輩,偶而時候會有友人前來敘舊寒暄,不然就是一些中小名氣的派門前來拜訪想套交情,年年也都在小忙中度過,但到了五年一次的武林大會時的前後半個月就大忙了,因為貴客盈門,有相識數十年的老友會藉五年一次的大會特地上門敘舊,有數面之緣但頗為欣賞的人士會因他之前的賞識而前來拜會,也有在道上小有名氣的掌門人會前來小訪,藉機套交情的都有。

青雲山莊處在四川之地,也合了地主之名,所以人人都想藉機前來一訪,這不只是慕青雲山莊的名氣,也暗慕另一巨擘石家堡的名氣而來,在道上行走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這一莊一堡的關係為何,但就算不談與石家堡的關係,青雲山莊在道上的實力也讓人驚嘆。

「夫人,妳不舒服?」南宮星雲見一旁的夫人輕揉著額頭,馬上關心的問道。

「只是有些頭疼。」她答。雖說婦人是不能管事,最好也別見於大場面,可是她黎鳳嬌就能也行,這多多少少與石家堡那異於常人的行事風格有關。

「休息一下吧,今天沒有其他的人會來了,我請人送你回房去休息。」對於這與他結縭三十載的夫人,南宮星雲是尊重與疼惜的。

「不用。」她喝著養生茶。

「嬸母,您休息吧,這幾天您也忙著,別累著了。」石寒靖也勸道。這幾天就見他嬸母忙著見見前來的武林同道及好友,他們寒暄閒聊話武林事,沒人敢見她是女流而輕視她,也沒人敢不將她的話當一回事,當然這都是因為南宮星雲的尊重態度,讓前來的人不容忽視黎鳳嬌的存在性,青雲山莊的當家主母實是當之無愧。

「不用了,嗯,子亭這孩子又在看書了?」她慈藹的笑道,杜子亭那孩子每天都會去跟她請安,乖巧有禮的模樣和她的獨子南宮勁是完全不同,她後悔當年為什麼不多生幾個孩子,這話她前些天講出來的時候,她老爺取笑她難不成想老蚌生珠,她兒子難得的有了冷默表情以外的反應--皺眉、抿嘴,這讓她有些意外,但那只是一下子的事,南宮勁還是用著膳不講話的。

「是啊。」他一笑,杜子亭不能出山莊後又看起書來了,雖然有嚷過想出去,可是他不放心,所以就不讓他出去了。

「叫他過來陪陪我,杜清松剛走,見不到的。」她曾問過杜子亭為什麼會和石寒靖在一起,因為她想不到這回的石寒靖竟會帶個單純的孩子過來,她想不到這麼單純的孩子,家人竟願意接受他的愛人是個同性,這真是稀奇了,也讓她覺的有些訝異,畢竟石寒靖那愛情性向並不是這個社會風範能接受的,她甚至懷疑是石寒靖看他長的秀氣且單純好欺,所以拐騙了杜子亭,可是當時的杜子亭神情一黯,這任哪個當母親見著了一定會心疼的,他說他爹不喜歡他,石寒靖因為不想讓他留在家中被欺負,所以向他爹杜清松要人帶走了他,初聞這些話可教黎鳳嬌輕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淚,還是杜子亭在旁安慰她。

可憐的孩子,連被哥哥欺負了,身為爹的那個人卻不理,適才見到了曾有數面之緣的杜清松與兩子杜子揚和杜子然,哼,以往的見面是客套,可是自從知道這個表面俠義,私底下卻是個不疼愛子亭的混帳父親後,話語間也冷淡了,或許杜子揚沒有告訴他父親杜子亭在山莊的事,所以也沒有要見杜子亭的要求,只是從杜清松那驕傲得意的嘴臉看來,應該是得意因為杜子亭的關係而攀上石家堡,而石家堡又與青雲山莊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所以就算青雲山莊的當家主母對他話語間的冷淡也消不了他那得意的神態吧!

「是。」石寒靖一笑有禮應著,人也轉了出去。

「夫人,剛才妳那態度太明顯了。」南宮星雲喝著養生茶道,適才天劍門和其他門派來拜訪,黎鳳嬌對杜清松的態度冷淡的幾乎不與他交談,這讓他南宮星雲只得圓場幾句,「我知道你喜歡子亭那孩子,可是也別在這種場合上給人難堪,畢竟杜清松也是一門的門主。」

「我倒覺得杜門主很有賣子求榮的嘴臉,你不也見他那神情比起上回見到他時來的驕傲自大了?真的以為與我們青雲山莊攀上關係麼?今天我喜歡的是子亭那孩子,但杜清松我不屑與他有交情,今天勁兒若在場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那天我同你們說起子亭孩子的事時,勁兒也在場的,別忘了他當時從鼻孔裡哼出的那口氣,顯示他對杜清松這人也是不屑了,對這種人還留什麼顏面?勁兒在,也許一步也不准他踏進山莊。」

聽了黎鳳嬌的話後,南宮星雲倒是不再為那杜清松說話了,黎鳳嬌的話說的有理也對,但他認為人情好歹也得留一線,先不說他對自己的子女是如何的不負責任,可是在道上他也算小有名氣,實在不宜當眾給他難堪,這種私事私底下來講不是較適宜嗎?

「那寒玉丫頭的事妳又怎麼說?」他轉了話題。

「等大會的事忙完再說了。」這件事她承認是自己錯了,害苦了石寒玉及孫姪石硯,這讓她良心不安了幾年,前些日子在知道石硯的爹是江南四公子之一的朱白衣時,她感嘆,更覺得是她害了石寒玉,只怪那朱白衣雖是享有江南四公子之一玉簫公子的盛名,但卻另有風流公子的別稱,雖然風流不下流,但總讓不少人不屑。

石寒玉和朱白衣的事在武道上曾傳過一時,但後來就沒再有其他的消息傳出,也沒傳來朱白衣娶石寒玉的事,畢竟石寒玉是石家堡的大小姐,這身份上自當是不一樣。

溫薰最後一次來信說,女兒石寒玉的事她不管了,顯然是又和石寒玉鬧得不愉快了。

「夫人,妳別再難過了,如果朱白衣有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為夫一定讓他到妳面前來說明白,妳說好不好?」他安撫道,這幾年黎鳳嬌的自責讓他心疼。

「也只有這樣了。」她應好了,如果此次朱白衣不來,那她會派人到江南一趟問究竟。

他看到了杜子亭和石寒靖來了。

「叔父、嬸母。」杜子亭有禮的躬著身稱道。

黎鳳嬌笑開了顏,也許是太喜歡杜子亭了,見到他就像見到自己的孩子一般,再不好的心情也會消去一大半。

黎鳳嬌招來杜子亭,本來不想休息的,但是她想到有好些天沒與他好好聊天聚聚了,況且也知道等大會結束後,他便要與石寒靖回石家堡去了,這讓她說什麼也要再和這惹她喜愛的孩子多相處一些時間。

她愉悅的帶著杜子亭離開聚賢廳了。

「你嬸母真的很喜歡那孩子。」南宮星雲笑呵呵的道。

「小子亭是個很好的孩子,少有人會不喜歡他的。」石寒靖笑道。

「杜清松來過的事你知道了嗎?」

「知道,沒什麼好見的,所以寒靖就沒出來了。」他並不想見杜清松他們的。

「嗯。」拂拂長鬚,也知道石寒靖的想法,「離大會還有四天的時間,可是就是不見九大門派的人前來,這可奇了,若按往年慣例,也該是有人到了才是。」南宮星雲訥道也不解。

石寒靖不語,在武道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想他石家堡就因為蒼龍幫復出一事而早已嚴守以待,雖然他很想趕回石家堡幫忙鎮守,可是他爹的意思是希望他先留置青雲山莊觀看大會那日的變化,怕的還不是同在大會地方的青雲山莊會成為李狂人首要攻害的目標之一,現在他只希望石家堡若真的遇上麻煩也能無事才好。

£££

杜子亭心情有些悶,因為南宮勁的事還困擾著他。

每次與南宮勁相見,他就喜歡對他露著一雙鷹眼似的雙眼盯著他看,冷漠的表情搭著一雙銳利的眼瞧得他不自然就算了,偏偏就只會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這樣看他,他是個容易臉紅的人,被他這樣瞧著幾次也臉紅過幾次,好像故意的,見他臉紅就裝作沒事般,石寒靖要他自己去跟南宮勁問清楚為什麼他要這樣做,可是他不喜歡南宮勁這人也不想去找他,所以事隔多日這事仍困擾著他。

外頭正飄著濛濛細雨,石寒靖很有閒情的在房內泡著茶。

杜子亭在一旁不理他,因為氣他不幫他南宮勁這件事。

裴叔就在石寒靖的身後,對南宮勁的行為他都清楚,可是也沒為誰說過一句話。

「怎麼?連問個清楚的勇氣都沒有?為這種事跟我生氣,又不是姑娘。」石寒靖責怪道。

本來是不想理他的,可是石寒靖的責怪口氣讓他不高興,不幫就算了還為這事責怪他,「哼,這種事跟是不是姑娘沒有一點關係。」

「只有女人家才會這麼扭捏,你瞧你不像嗎?」他推著裝滿糕點的盒子過去給他。

「那是看待事情的觀點不同,才不是你說的扭捏,這點我不承認。」他不想吃糕點改拿石寒靖面前的包子。

「什麼觀點?在我看來,你就是扭捏。」他道。

「姑娘注重的是矜持,所以在我們看起來就扭捏了,可是我今天並不是沒有勇氣跟南宮大哥問,而是我不想跟他說,是他莫名其妙的行為困擾了我,他的行為不對,他該道歉。」

「哈哈哈--」就像聽到笑話般,石寒靖笑的可誇張了。

杜子亭生氣,石寒靖居然笑他,這讓他含怒的眼直直看著石寒靖,看的石寒靖有些知道自己是不該笑的,馬上收起那錯誤的笑。

「對不起,寒靖哥哥不該這樣笑你的,」那聲音還是有些在笑的,「那你更應該去跟勁說啊,你不告訴他說他那莫名其妙的行為已經困擾了你,讓你不舒服了,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對,既然不知道自己不對,又怎麼跟你道歉?」

「你就是不肯幫我。」他噘起嘴來了。

「自己的事自己來吧!」他為杜子亭倒了杯茶。

「我不喜歡他。」

「姐姐的事已經讓你不喜歡他了,今天他這莫名其妙的行為更讓你不喜歡了,他真是惡劣。」

「你罵他給誰聽?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感情好。」

「他得罪我的小子亭就該罵。」

杜子亭瞪了他一眼,哄他喔。

「去吧,去問個清楚,也許他真的沒惡意,只是想跟你玩玩。」見到杜子亭還瞪他,這讓他又開口了,「我的意思是也許他也喜歡你,只不過他表達的方式讓你不喜歡。」

「他會喜歡我這種書生才不信,那天我和嬸母一起吃飯,你知道他怎麼說:只有寒靖才會喜歡你這個呆書生。」對這件事他很生氣。

「這事你講過了,他是不應該,可是他講話一向不好聽,你若為他所講話的話生氣就是自討苦吃。」

「哥,」他擠到石寒靖的身側央求道「幫我啦,我真的氣死他了,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講,幫啦。」

石寒靖被他一擠,茶水都翻掉了,他看著杜子亭心底可是暗忖著:在家時若這麼會說話,也不用白白受苦十八年了。

他點頭應了。

他的答應讓杜子亭眉開眼笑,一掃適才的不快悶氣,於是他又回他的座位吃起糕點了。

石寒靖只能眼帶寵溺的笑上幾聲,誰叫他想寵他呢?

「已經快十五了呢。」杜子亭吃點糕點道著。

「嗯,是快十五了。」今天是十三了。

「武林大會很熱鬧對不對?」

「嗯。」他應道,「可是今年很不一樣,九大門派目前也只來了少林、峨嵋、武當、崑崙這四派,點蒼、青城、華山、崆峒、雪山五派至今還沒見到人前來,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明天就會到齊了才是。」

「也許是路上耽擱了也不一定。」他知道他爹來過山莊了,可是不想見他,也不想找他相見,因為他有聽到莊裡的小廝講話,談論他爹來時的那天很神氣,這也讓他在意了好些天,在他爹的心底他什麼都不是,現在更成了幫他爹往上捧的踏板,如果當時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跟石寒靖走了,為了這件事,他難過又帶點羞恥的幾乎不敢再接受石寒靖對他的好,石寒靖不准他亂想,可是這怎麼可能,人哪能控制腦子哪點不想哪點可以想,為此他們吵了一架,石寒靖第一次罵他也生他的氣,這讓他歉疚、難過的淚水又再次不爭氣的在石寒靖的面前掉了下來,最後還是他道歉,後來南宮勁對他的行為成了他生氣的困擾,他爹的事就不是那麼的多想了。


「也許吧,是這樣也是最好的事。」他看向外頭,如果雨不是下著不停,他還真想帶杜子亭出去騎馬散一下心。

杜子亭本想再開口說話的,可是他見著了南宮勁,一進來就用那雙鷹眼瞇了他一下,這讓他不高興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就是不懂這個外表冷漠的人為什麼言行舉止不是和他的冷漠相行而走。

石寒靖看向進來的南宮勁,「原來你今天沒出門。」

「來了個人,有沒有興趣去見一見?」他邪邪一笑的道。

「誰?」

「朱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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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貼兩篇^___^

另外是我的心聲><
我真的很努力的寫了
可是怎麼覺得好像寫不完的感覺@@
不過終於....
石寒靖要回石家堡了 要帶小子亭回去見未來的公婆
哈哈^^
(這是手寫稿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