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1-21 15:02:02小魚魚

石家堡之離經叛道系列--一撞情緣 (二十四)

石家堡之離經叛道系列--一撞情緣 (二十四)






「哈哈哈--」

「真是壞啊,勁,將自己的爹氣成那樣還笑的出口。」把玩著手中扇,石寒靖可不認同他的作法,雖然知道他是沒惡意的。

「難道得學你?」

「只怕你是學不來,就如同我學你不來的道理一樣。」

青雲山莊的少主南宮勁是個外表冷漠,情感思維十分內斂的一個人,言詞上的鋒利毒辣更是讓人不敢領教,對這點,敢怒不敢言的人還不少,石寒靖恰與他相反。

「哼,我爹什麼都好,就是杞人憂天這點不好。」

「叔父他是小心為上。」

「老了,氣勢也跟著下滑。」他依然是冷漠,雖然評論的是他爹,可是言詞裡並沒有委婉,而是直接。

「哈哈哈,叔父一定常被你氣的半死」石寒靖大笑道,這南宮勁不開口也就算了,一開口就沒好話。

「我講的是實話。」他知道他的冷默話語在石寒靖眼底全成了冷笑話,他的冷漠、毒舌對眼前這人一點用也沒有。

「聽你的口氣,莫非是你想坐青雲莊主這位置了?」南宮勁是個有野心的人,若想接任青雲山莊的主位,相信南宮星雲也是樂見。

「還不急,這一坐上去了,很多事可以做,但很多事也就不能做了。」他唇一揚的道,停步在練武場卻沒有想下去過招的打算。

「等你坐上這位置,我會送上一份大禮來為你祝賀。」見南宮勁不進去練武場,他也沒要進去的動作。

「粗俗的物品我可不收。」越過練武場又走著。

「嘖,還真挑。」他撇撇嘴,有些小怪南宮勁的挑揀。

「見過的寶物太多了,想要的欲望也降低了。」他說的倒也是真的,貴為一莊的少主,身份地位又是不凡,從小到大見過的寶物多,以現在來講是少有物品能勾起他的興趣了。

「是嗎?那你還是比一般人還要來的幸運的,該看的該擁有的你全有過了。」

「這就是我們的不同了,」他諷道:「你懂的滿足我不懂。」

「是,儘量諷吧!對你的言行我不是今天才領教。」相識又不是一兩年,對南宮勁的言詞早已習慣也不當回事,知道他只是習慣這樣說話,雖然不好聽但他能接受。

這話讓南宮勁唇上一揚,懂他的人不多,能讓他看上眼想交往的人更不多。

石寒靖看向前頭來的裴叔,「裴叔,你辛苦了。」

「不會。勁少爺,好久不見了。」

「嗯。」

「少爺,公子沒跟你在一起?」裴叔問道。

「小子亭和嬸母在一起,你先去休息沒關係。」石寒靖道。

「是。」裴叔一應好的退了下去。

見裴叔走後南宮勁揶揄道:「寒靖,你從實招來,你是不是騙了那個叫子亭的少年,這下你麻煩了,你對他沒興趣後要拋棄他,他會纏著你不放的。」

「嘿嘿,什麼騙不騙,剛才我說的話你真的沒在聽嗎?他爹杜清松沒空照顧他,我將他帶在身邊來照顧有什麼不對?小子亭我很喜歡,我就是要他纏我一輩子,怎麼樣,我和他的喜宴來不來?」

「哈,我有沒有聽錯?多情的石寒靖竟然要定下來了?這說給你那票交往過的情人聽,他們沒有一個會相信的。」他突然低下語氣旁敲的問道:「你告訴我,那個杜子亭哪點吸引你?別再跟我說什麼善解人意、不在乎世俗眼光,我看他不像。」

「喔,這點,」他身倚在一旁的廊道上,「你說的那些他確實都沒有,他沒自信、不是那麼的善解人意、更在乎那種道德規範,我喜歡他是因為他吸引我,會帶他在身邊也是希望他在愛上我的過程裡慢慢拋去原有的懦弱,學會自主,但是……」

「但是什麼?」他問,也覺得這回來的石寒靖對這次的愛情態度與以往不同。

「他的成長慢慢的變快了,他懂的越多我越怕……」他視南宮勁是兄弟,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透露出他對這次愛情害怕的人,因為南宮勁懂他,也總能對他的愛情旁觀透徹的一個人。

「寒靖,你真是糟糕了。」他雙手持胸,對眼前的石寒靖有些同情。

「是啊,我真的是糟糕了,我看著他成長,看著他從一個寡歡少年到現在已經有了自信,雖然還不是很完美,可是我知道再不久他一定能獨當一面,他有吸引人的特質,我擔心有天我會抓不住他,畢竟他年輕。」

「寒靖,你居然栽在這小子的手上!」他感到不可思議的道,這太不像是愛談情說愛的石寒靖會有的反應,這下他終於明白石寒靖為什麼有成親的念頭了。

「嘿,那是你不懂愛好不好,我聽說你房裡千金閨秀的畫像多到不像話,怎樣?找個姑娘談談愛,年紀不小了,別再讓嬸母掛心了,她真的需要叔父和你以外的伴。」他勸道。

「哼哼,什麼愛?那些女人不適合這裡。」他哼聲道。

「哈,該不會你也喜歡男顏吧?」

「嗯,這很難說,沒試過。」他思忖著,他會找女人多半是為了某方面的需要,至於男人他是沒想過,雖然石寒靖來時幾乎會帶個伴過來,但也沒讓他有過這方面的想法,一來是石寒靖帶來的伴少有引他興趣好奇,二來是他們都太容易和人侃侃而談,應對雖得體,但總少了讓人想再一探的興趣,今天見到的杜子亭還太稚嫩,但來日就不知道了。

「不說這個了,反正你不會懂,等你遇著了自然懂了,不過我想,要入你眼的女人一定不會是深閨的小女人。」

「說這事還太早。」

「那就不談了。」

是不談的好,因為他並不想多在這上面打轉,「有件事我還是得要提醒你一下。」

「你說。」

「別忘了你的身份,帶一個小書生在身邊對你是沒好處的,真發生事情的時候不能保護自己反帶給你麻煩,那就是不好。」

「嗯,」他點頭贊同南宮勁的想法,「其實我也很希望他能習武,只是某些因素下讓人不能如意,我可以要他學,但他一定不會快樂,你沒見過一個憂鬱不快樂的少年,光是一個眼神就讓人覺得很心疼不捨,尤其當他還是你愛上的那個人時,真的就算他指著天上的月亮說要,你明知不可能,可是你還是會想盡辦法摘下來給他。」

「這次的愛情沒讓你吃苦頭吧?」他很想不客氣的大笑潑他冷水的,可是他忍住了,他就是無法理解為什麼石寒靖會對一個小書生動了真情。

「也沒。」他笑了,杜子亭從沒拒絕過他。

「嗤,」他輕嗤,「原來追求的挺順利的,不過我瞧杜子亭也是好脾氣,沒讓你吃苦頭也是預見的。」

「嗯,」他有些思量了,「你若這樣認為那就錯了,小子亭性情雖好,可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脾氣」

「喔?」

「該發脾氣時他也會發給你看,只是最好別故意,因為後來我發覺他罵人還真有一套,哈哈哈--」

「是這樣嗎?」揚起眉,覺得好像有點好玩的意思來了。

£££

夜風微涼

剛洗完身的杜子亭就這樣鑽進被窩裡去了,一同洗澡的石寒靖見他鑽進被窩,雖然覺得好笑,但也跟著上床去了。

這幾天的氣候涼了許多,尤其是黃昏了之後,涼意就襲了上來,杜子亭似乎很怕冷,為此,石寒靖已經為他買了幾件棉襖。

「嬸母很喜歡你。」他看著鑽進被窩裡的杜子亭道。

「嬸母人很好呢,送了我好多書。」他笑道,被角一掀,裡頭放了十來本的書本,「我原本以為嬸母會很難相處,可是我錯了,她待我很好,今天的相處還問了我好多的事情。」

「呃?」眼前的書讓石寒靖有些無言了。

「這些書很棒喔,上回小四帶走的那些書也很好,那本緝捕記你怎麼也讓小四拿走了?」他有些抱怨。若有人送來短信,石寒靖便會讓那人順便將他看過的書給順道帶走,聽說是給帶回石家堡的,那本緝捕記是柳均塵送他看的,內容緊湊刺激的描寫著捕頭追緝兇手的精彩過程,他連看了兩遍都還意猶未盡,可是誰知道石寒靖竟讓小四給帶走了,真不知道石寒靖是不是故意的,他有時會這樣想;可是杜子亭卻也不知道那本緝捕記是柳均塵無意間拿錯的。

「書都這麼多了,回家再看吧!」他一笑的道,那本緝捕記的著書人是誰他清楚不過,見杜子亭看的著迷,他會吃乾醋的,至於眼前這些書……

「可是我還很想再看一看那本緝捕記,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可不可以叫小四送來?」他拿起一本書翻著,也道著他的想要。

「不急,我們快回家了,至於現在……我可不許你看書,陪我聊聊。」他不客氣的將杜子亭的書全收走了。

「啊……」他嘟起嘴了,天氣冷,躲在被窩裡看書是很舒服又很享受的耶,「看一本就好了,好不好?寒靖哥哥……」

「不行!」他也鑽進被窩了,「我想和你聊聊。」

「喔……」通常只要是石寒靖說不行了,他就只有乖乖聽話的份了。

「這樣才乖。」他一笑,杜子亭的單純乖巧讓他很疼愛的,「今天沒跟嬸母說我待你不好吧?」

「才沒有,你對我沒有不好。」被窩多了個人,溫暖了不少,熱烘烘的好舒服。

「聊些什麼?」他問。

「嗯……聊了些杭州的事和你跟裴叔叔的事,還有書,聊得不多。」他有些心虛了,「寒靖哥哥……」

「沒關係,你說。」雖然不知道他在心虛什麼,但他就是這樣的鼓勵道。

「其實今天我與嬸母之間是嬸母問話的多,在我們無話交談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該和這位嬸母談些什麼,我知道的只有書和你跟裴叔叔,我的見識又不多,武林上的話題更不懂,不過是幸好嬸母沒有跟我提問武林派門的事,不然我會覺得很丟臉的。」他沒有辦法和初識的人侃侃而談,這讓他有些沮喪。

「嬸母人很好,她知道你對習武一事沒興趣自然就不會問你這方面的事情,沒什麼好丟臉的,嗯。」他的臉碰向杜子亭的,他喜歡與杜子亭身體上的碰觸。

「喔,」他也喜歡和石寒靖身體上的碰觸,只是石寒靖那髮梢沾濕,這碰在他的臉上都覺得冰涼了點,「還問到我爹呢。」

「喔?呵呵,」此時的石寒靖卻笑道:「可憐么兒要哭訴了是嗎?」

「什麼可憐么兒,我有你有裴叔叔,不可憐。」他嘟起嘴來,不喜歡石寒靖這麼說他。

「是、是,我失言了行不行?」他還在笑,「你怎麼說來著?」

「原諒你,可是以後你不可以再這樣說我,我不喜歡聽到你說我可憐這話。」他道,雖然知道當初石寒靖就是因為可憐他,所以才帶他離開的,可是現在他不再是那個可憐少年了,所以這種話他也不想再聽到了。

「好、好,寒靖哥哥說錯話了行不行?對不起。」他軟著聲的道歉了,「說嘛,我想聽聽你是怎麼說的。」

「好啦,我告訴你啦,」石寒靖一道歉,他果真不計較了,「我告訴嬸母說:我爹不喜歡我,寒靖哥哥不想讓我繼續被欺負,所以就向我爹要人帶走了我,我這樣說的。」

「喔,有進步,說的還挺漂亮的,不過這時嬸母一定又會這樣問了:誰會忍心欺負這麼個惹人憐愛的孩子呢?」他手一拍的道。

「哥,你怎麼知道嬸母真的這樣問了啊!?」杜子亭叫道,甚至懷疑石寒靖偷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小子亭,」他輕輕捏著杜子亭的臉頰調笑道:「你不是跟嬸母說:寒靖哥哥不想讓我繼續被欺負,所以就向我爹要人帶走了我。是你自己跟嬸母說有人在欺負你的啊。」

「唔……」他那眉皺了起來了,「我不會說謊嘛!」

「你如果會說謊那就是毛賊了,也不會被你哥欺負了。」他雙手改抓向杜子亭那已是有些長長的的頭髮且把玩著,柔順的髮質讓他喜歡在杜子亭不綁起來時,玩玩那種髮絲在指縫中滑過的觸感。

「說謊是不對的行為。」很習慣石寒靖這樣對他頭髮的玩弄了,就當是在幫他梳髮嘛!

唇上有些輕笑,他笑杜子亭的單純,「你爹的事也說了?」

「嗯,嬸母一直問嘛,她一直問我二哥欺負我的時候,我爹他知道不知道,一直問,我招架不住,只好實話實說了。」他沮喪了,枉他還覺得他當時的說詞很完美的,誰知道竟會失敗,像石寒靖對他們說的那套不是很好嗎?他又不想讓大家都知道他的家人以前是怎樣待他的,他不要大家以這個發現再來可憐他,他已經不可憐了,他現在過的很好,有個與他相愛的人和對他很照顧的裴叔叔,他真的不可憐了。

「對你而言說實話是件美德,哈哈--」杜子亭說的挺無奈似的,這讓石寒靖聽了只想大笑,「嬸母對你的家人沒好印象了喔。」

「哼!有什麼好笑的。」杜子亭不高興了,他感到沮喪,而石寒靖卻在笑他,這讓他背向石寒靖不理他了。

「生氣了?」見杜子亭不理他,這讓石寒靖試探的問著,手也不老實的環在他的身體上,果然一下子便被不客氣的剝開,「這樣就生氣了?」他的手又不老實的過了去,且耍賴的抓著杜子亭擋他的手。

「我沮喪你卻在笑我。」他生氣的拍掉石寒靖的手。

「那我道歉、道歉好不好?」見這杜子亭又生氣了,他只好半哄半道歉,他是不該笑他的嘛,「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笑你,原諒我吧!」

「好。」他嘟起嘴原諒他了,他不會耍脾氣,也不會耍任性,他們之間的道歉方式就是這樣,他若做錯事,一開口道了歉,石寒靖就原諒他了,這算是石寒靖教他的道歉與原諒的課程。

杜子亭的原諒讓他高興,「轉過來,還有件事得跟你說一下。」

「喔,」他乖乖聽話的又轉過身回來面對石寒靖了,「什麼事?」

抿抿嘴的還是道了,「過幾天你爹或哥哥們應該也會過來四川,想見他們嗎?」

「啊?」杜子亭聽了是看了石寒靖一眼後搖頭說不要,他沒問他們為什麼會過來,也不想問,因為知道他們不會是特地來看他的。

「是嗎?」他尊重杜子亭的想法,「!?」杜子亭的手攀了過去抱住他,「怎麼了?」

「沒有,我不想見到他們。」將臉埋進石寒靖的胸膛想得到他的安慰。

「好好,那就不要和他們見面,這樣好不?」他緊緊抱住杜子亭的身體,很怕他又會胡思亂想的。他往杜子亭的身體一聞,洗完身的身體留有乾淨的香味,這讓他忍不住的多聞聞。

「嗯,不要見他們。」他應著,但心情卻有些失落的。

他感覺到石寒靖那細碎的吻落在他耳旁及頸上,吻的他都有些飄然了,不知何時石寒靖的雙手也在他衣內的身體游移撫摸,他看向石寒靖,就見他溫柔的眼有著情欲……

「可以嗎?子亭。」

「……嗯。」他眨了幾眨眼,唇被佔了去,再來的事他也沒去多想的順了他的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