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1-16 11:38:09小魚魚

摘星第二部(六十八)

摘星第二部(六十八)


「媽的!!」他狂罵一聲後又衝了出來,這一罵,外頭三裁公的心也涼了,「人在哪裡?」

他可氣了,金少一這死小孩到底哪裡去了?

「我不清楚。」就算知道也不說。

「不說是嗎?哼!」三裁公一怒的投身而出與雷軍交手打起。

「三裁公,你可以帶著那名侍者趕快離開,但崎路人得留下,否則星主趕回見到你,那後果可不妙。」他能閃則閃。

「吾再問一遍,金少一在哪?」

「我不清楚。」

三裁公不會死心的,他知道。想再開口對崎路人加以勸導,但三裁公的怒燄伴著殺招而來,讓他無暇再開口。

「爺,你還好吧?傷口很痛是吧?」見崎路人一臉苦色的手撫著眼臉,沒見過爺這樣,很苦澀的一種感覺。

「小欺……」他苦澀的吸了口氣道,他知道這回是走不成了。

「爺……」

「等會你和三裁公先離開。」

「爺,你呢?」爺要他先離開,那他自已呢?

「我必須留下,確保金少一平安是我的責任。」

「一起走……爺……一起走……」崎路人的決定讓小欺一時難過,不爭氣的淚滴滴落下。

嘎?哭啥?這不過是一種決擇罷了,雖然很苦澀,但他能接受,勿因……勿因兒女情長誤了大事。

「三兄弟、雷軍,請住手!」他的叫停讓處於下風,身受多處創傷的雷軍鬆了口氣。

「痞子,難道你要留下來?」他緊握雙拳,雖然知道這是他會做的決定,但是他不想再與他分開了。

「雷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和三裁公談談嗎?」他不能不顧金少一。

崎路人意中的妥協讓雷軍鬆了口氣,「崎路人,你是聰明人,就算星主在乎你,但這並不表示他不會殺害和你有關的朋友。」

言畢,他示意其他人一同退出此處範圍。

只是三裁公臉色難看。

£££

和崎路人緊緊相擁,好不容易見了面,卻又要分離,他真的是百般不捨,也因如此,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很想你……」與三裁公臉臉廝摩,感覺他的真實存在,三裁公瘦了很多,顯然這陣子他過得比想像中的還糟,「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沒能救他離開還得讓他慰問,這讓三裁公慚愧,「在島上待了兩個月,好不容易回到昊雄附近,原本想趁這次混亂救你和金少一,誰會知道……」

「沒關係,至少我知道你平安,你被放逐無人島又是怎麼回來的?」

「這,」講到這點,他可有些僵了,「你別生氣。」

「好。」

既然崎路人應了,那就講吧!「吾一到無人島,很快的便遇到了修羅,但是吾們並沒有打鬥,為了離開無人島,吾和他不得不先放下仇怨,最後吾和修羅合造木筏,在海上兩天後,吾們在海上迷失了,沒水、沒吃的,苦撐到了第四天,幸運的遇到附近捕魚的船隻,一回到岸,修羅便和吾分開了,你別哭……被放逐無人島,吾從沒放棄希望,吾還是一直很期待屬於吾們的未來……」

這是支持他一定要離開無人島的動力,也是唯一的目標。

「……」這痞子哭的還真傷心,害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去安慰……

過了好一會……

吸吸氣,鼻酸、眼酸、心酸,他的三兄弟能回來也算是奇蹟了。

擦去眼中的淚,將那散亂的衣服全散下,褪去身上的那件天蠶衣要三裁公套上,「我那還有一件。」騙人是罪過,但是愛情謊言可以被原諒。

那眼情是懷疑……

「喝!懷疑啊?」扯開三裁公的衣物隨隨便便就往他身上套去,「小欺是哥哥的人了,你別嚇著他了,小欺,幫哥哥好像服侍三裁公,聽見沒?」

「是,爺。」再怎麼說,三裁公也是他前任星主,不害怕是騙人的。

「三兄弟,你先帶小欺回黑湖,還有,你別擔心我,你話都說了,魔威那麼呆,哪能拿哥哥怎麼辦,嗯,再說,這就是江湖,為了生存,必要時有所犧牲是必須的,不管我做了什麼決定,心裡想的,要的只有你。」身陷險地,很多事都是不能自主的。

「你,」緊握雙拳,氣的真的打顫了,他話中的意思他懂的,尤其是在聽到雷軍說魔威在乎他,他就知道魔威對他的感覺可能是不單純了,否則怎麼可能在這兩個月還能安然無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對吾真的很殘忍。」

「過程不重要,能活著才能和你廝守,我若死了,你想和誰不離不棄,嗯?你我都是江湖過來人,這點你懂的,感情用事,兒女情長對現在的情形幫不上忙。」

有些悶氣的撇開臉,氣自已也氣崎路人。

他氣自己明白崎路人的難處,也氣自已還能冷靜的聽完崎路人的決擇且不能任性的發脾氣阻止,更氣自己此時的無能為力。

他氣這樣獨立的崎路人,也氣有著不差江湖歷練經驗崎路人的老成,更氣他話中的道理。

扳過他的臉輕吻著,「你該走了,為我保重。」

撫上崎路人的臉上,苦澀道:「吾一定是瘋了,才會到現在還能這麼冷靜。」

「謝謝你相信我的能力,走吧!」他催道。

注視著崎路人靈巧的雙眼,心知這痞子就是這樣,有獨當一面的才能,這讓他嚥氣,也讓他折服,比起崎路人,覺的自己真的是自慚形穢,差多、差多!

「下次相逢不會太久。」

「是啊,哥哥很快就會去找你地,乖乖等哥哥回去找你。」

「!?這麼有自信?」

「別懷疑,哥哥不差的,呵呵……」是啊,而且是樂觀過頭的那一個。

吻上三裁公的唇齒與他十指相纏,下次的相逢不會太久,他保證。

「喔,那以行動來表示你的承諾吧。」哈,他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