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26 08:42:48小魚魚

摘星五

摘星五

嗑嗑瓜子喝喝茶,順便看看外頭的景色,此時的生活感覺應該是優閒
的。可是對現在的三裁公則不!

當八卦風吹到他的耳中時,只差當場沒吐血身亡,氣急敗壞的想掉回
頭砸寨洩恨時,硬是被那崎路人阻止,以希望先跟他處理完馬家莊事
件為由,回頭再一同找火清雲清帳勸阻他,一樣是八卦受害人,崎路
人所表現的倒沒他那樣氣憤。他並非不能體諒崎路人的置之不理『偉
大胸襟』,只是一連串的莫名其妙遭遇,讓他心生鬱悶,這不是嗑嗑
瓜子喝喝茶,看看外頭的風景就能解決的。

一、 莫名其妙跑來霹靂。

二、 莫名其妙遇上這個死痞子。

三、 莫名其妙答應陪這死痞子一個月。真是後悔死了

四、 莫名其妙隨這死痞子一同探馬姑娘失蹤事件。

五、 莫名其妙被八卦污染,說他是崎路人的同好愛人。

六、 莫名其妙的答應崎路人先不回火燄盟砸寨洩恨。

七、 他一世英名竟然就這樣毀在霹靂,而且被毀得莫名其妙。

綜合以上七點莫名其妙,所以他現的心情很差,差到極點了。

「休息夠了,該到馬家莊去看看了。」

終於,休息夠了,可是還是忍不住的呵欠。

在這客棧窩了七八天,天天都在馬家莊大門前晃來晃去,客棧就立在
馬家莊的對面嘛!這幾天就那看看這逛逛,有時就和人打打屁,遇到
那武林人士識他的,那雙眼就在他和三裁公身上瞧上幾眼,啥話也不
敢多講。因為聽說那個白目武林人士甲乙丙在見著崎路人與三裁公時
,口無遮攔的來一場八卦大風吹,加湯加料樣樣吹,結果被那三裁公
打飛了出去,當場死亡還是奄奄一息眾說紛紜,總之下場很慘啦。

見三裁公跟著起身不放心道:「沒問題吧三兄弟,你可以不要去的。」

事實上他可以選擇不要去的,當時要求他留下來幫忙處理馬家莊一事
,是擔心火清雲整寨的安危,所以來個緩兵之計,相信他也是默許了
才是,否則依他的性子誰能勸得住。

「沒什麼好選擇。去不去只是一種行動。」

前者先去,後者打趣道:「嘿嘿,有行動才有活力。」

* **

頭昏昏腦鈍鈍,在客棧每天吃好喝好就是睡不好,來霹靂那麼久了,
沒幾次睡的舒服的。晚上失眠只好利用白天來補眠。崎路人常約他出
去晃,他是一點興頭都沒有,在天宇時他很忙,忙著搞破壞、出餿主
意,在這他卻很閒,只差沒將頭髮一根根的數。

他發覺崎路人這個人真是個將才,和這種人玩益智遊戲一定很刺激,
見他人聰明,一切就由他去處理,又何必野人獻曝。

不過現在真的有點想休息的念頭,只怪適才茶不多喝幾口,啐。

陰天嘛!難怪他一直想再回客房小睡片刻,唸著唸著,真是的,馬家
莊這樣快就到了。

「請通知馬莊主,崎路人、三裁公有事請教。」
他對著家家莊家僕道。

家僕應了聲不敢多耽誤,一回身便是小跑步進去,很快的便帶著邀請
口諭:「請請請,咱家老爺正在大廳候著。」

「喔,是嗎?」

兩人跟隨家僕登堂拜訪,葫蘆裏的藥賣不賣誰曉得?

***

年近半百,精神還很抖擻,體形高大魁梧,身體強健。不錯不錯,一
看就知道是標準的練家子弟。

看他雙眼精銳有神,但就是不帶正!反帶點些兒的陰沉,唇雖薄,但
帶著上揚,表示此人不笑時嘴角仍是維持上揚,不知情的人仍會以為
他在笑呢!天生就是來當隻笑面虎的哪是來當老烏龜?唇薄表示此人
薄情勢力,外加能言善道,整體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陰沉兩字。但
是還不夠不夠!真正的陰沉是陰到你根本察覺不出這人就是陰沉,這
才恐怖。

「稀客稀客,馬家莊今天來了兩位武林名人,真是光榮。坐坐,奉茶。」

話剛說完,家僕便端上茶來奉上,動作俐落訓練有素。

「呵呵,客氣了。」

開玩笑,這茶誰敢喝啊,就讓它擱著吧!

「不知崎路人、三裁公今日來此,有何賜教?」

一臉虛華不實的笑,對人總是這樣的吧!一雙眼倒是藏不住心事般的
打量著眼前兩人,突然眼神為之一亮般的對著三裁公讚嘆道:「近來
對三裁公之名感到好奇,今日一見果然真不凡,斗膽推測你是非王即
侯!」

「好說。」

回應一聲吧!誇讚話聽多早麻木了,看了崎路人一眼表示他不想發表
言論,話題也最好別扯到他,否則,哼哼哼。

雖想再與三裁公攀談,但三裁公明顯的拒絕怎會不知,是以也發覺此
人身上透著危險的氣味,本事不夠的還是少惹為妙。但仍是不失好奇
兩字。

「馬莊主,今日來是為馬繡姑娘而來,不知她現在可好?」
笑著。能不好嗎?昨日還在街上遇著和她『閒聊』了一會。

「喔,繡兒啊!來人,去請繡小姐出來。」虛聲笑道。「老夫膝下無
子,只有兩女,大女兒馬芸前幾日出遠門去,小女繡兒愛玩成性,實
在令人頭疼。」

話雖如此,但還是掩不住的驕傲神色,想必是盡得他真傳吧!否則依
那些個大戶人家,只得女不得男的心態,不怨死賊老天待他不公麼。

這馬雷言談神色間倒是充滿自豪,但問題來了,在聽聞崎路人及三裁
公來此的目的是因馬繡,為何不見他面露擔憂之情,還是他掩飾的特
好,事跡敗露還能自圓其說,神色自若的與他人對應?怪哉哩。

這馬芸是真的前些日才離家,崎路人還瞄了人家幾眼哩。

「今日崎路人特來找小女,莫非……」

言詞間存有一絲期待。

「莫誤會,只是……」

頓著,不語。

「只是什麼?」
帶點心急的問道。

「只是前幾天聽到有關馬小姐的流言,至於流言的內容就不怎麼雅言
了,我看還是算了。」

有些為難呢!一笑。「算了。崎路人豈是饒舌之人,今日來是聽聞馬
莊主有把好刀,所以特來瞧瞧。」

啥?期待的心情受到搖擺,以為崎路人前來『攀親』,但這下心情不
免掛意了,是什樣的流言會去傷到他那繡兒。

瞧瞧崎路人,這人在武林上名氣是不小,但為人如何他又不甚清楚,
只知他挺難纏的。這個……

狐疑著外頭那些個探子為何沒回報這則流言。

想想還是一笑道:「小女為人雖是愛玩成性,但尚知分寸。外頭那些
閒言閒語自是不與理會。哈哈,老夫倒是訝異你會知道馬家莊有把好
刀。」

「呵呵,好刀是不該被埋沒的。」
一笑,可不是嗎!

「既是崎路人要求一觀,老夫不成人之美實在是說不過去,來,這邊
請。」

笑的很真但也很虛。

才剛起身,屏風傳來一女子輕喝:「留步!」

來人是馬繡,馬雷的小女兒。

年輕秀麗,可惜脾氣刁了點。

「繡兒,不得無禮,太沒禮貌了。哈,崎路人、三裁公,請勿見怪,
這是小女繡兒。」

「馬姑娘。」呵,人家姑娘來啦。

睨了她一眼,不感興趣,三裁公又轉眼離開。

「哼!是你!」瞧了崎路人一眼,是昨天那人嘛!這麼大了還買什麼
糖葫蘆?「你剛說我什麼?什麼不雅的流言,要是胡說毀我名節,本
小姐絕不放過你。」

「繡兒。」斥道,真是……「別鬧,爹爹先帶貴客去瞧那把昊陽寶刀
,只要行得正,外頭那閒言閒語又何必理會!」

「哼!本小姐就是不許外頭有哪些個不實是非。你說是不是。」

趾高氣昂的說,脾氣壞壞,一眼也不懼那個對方是崎路人。

「這個……可為難了,馬姑娘,令尊說的對,只要行的正,外頭的閒
言閒語何必去理會。」

瞧了瞧馬雷那一閃而逝的殺意,可真是深啊。嘿嘿。

可猶豫了,也想請崎路人道出是哪方面的流言,但總是得顧慮一下女
兒家的尊嚴清白,要是道出後真是不雅傷人的污穢雜言,這在外人面
前真是不妥極了。

先斥退她吧!他想。

「繡兒,妳先下去,爹爹來問問。」
口氣軟了許多。

「爹爹,我瞧這個崎路人要是敢胡言亂語,繡兒一定先撕爛他的狗嘴
。」

就是不順馬雷的意,再瞧眼崎路人,怎看也不像是會來道人是非的人
,而且看著看著也是挺順眼的啊!

聽聞馬繡那兇惡的言語,崎路人一臉驚嚇道:「太兇了、太兇了。馬
姑娘,我今天來的目地是看寶刀的,這事是無意提起的,就算了吧!」

「話都開頭了,就講下去吧。」

一直不語的三裁公這時倒開口了,這惹來崎路人責備的眼光,可是他
也不理。

「三兄弟,你這樣太不厚道了。」
責怪他的多話。

「你若無心就不會多嘴。」

拖拖拉拉,這人就是愛扯、話多。

這個三裁公怎麼不講話則已,一講話就是扯他後腿,太不夠意思了。

「這……」

晃晃腦。

「你說是不說!」

馬繡可是生氣了,這關係到她的名節,瞧誰敢到處放話污她,她定是
不輕饒他。

等等等等,現場還是一片安靜,這個崎路人未免也太會拖了,遲遲不
肯說出這流言是何處聽來的,真是--忍不住心中的一把火了。

「說!」

沒耐性!了馬繡拔起身上的雙鳳短刃便是崁進桌上,恨不得那是崎路
人的那張嘴,好讓他永遠吐不出話來。

「唉,崎路人,你說吧!」

馬雷沉重的開口,另一方面也想聽聽那不雅的流言是何,若是隨意捏
造流言,他倒是要瞧瞧這崎路人如何向他交代。

「這……今天我來這只是慕著寶刀之名,誰知竟會一時失言,我道歉
、道歉,但如果你們堅持要知道的話,那崎路人只好說出來,」突地
,看著馬繡且一臉正經道:「前些日經過原吉鎮,在那悅來客棧聽到
馬姑娘被歹人所擄,且被……」

啥?她何時被歹人所擄,闖蕩武林至今,單憑她雙鳳劍法十二式便是
未逢敵手,非她誇言,闖蕩至今沒有她撂不倒的敵人。今日竟有人敢
在外放那不實的謠言,呸!

「且被如何?」

目露兇光,沒人能在造她馬繡的謠後,還能置身事外。

「這……」

難為極了,好像在那可說與不可說之間做著拉鋸戰,崎路人的眉打的
緊緊的。「且被……且被歹人所,」

「可惡!」

話未說完,只見那馬繡怒氣沖沖拔起雙鳳短刃便應聲而出,完全不理
會身後慈父愛的呼喚。

他小女就是脾氣刁好衝動。

見馬繡身影已遠,馬上吩咐家丁前去攔截。

「馬姑娘,等等,別衝動啊!」

崎路人在後也跟著叫著,只是中氣不足罷了!喊個意思意思嘛!

「崎路人,你這謠言不會是自己捏造的吧?」

聽到這不入流的流言,馬雷也生氣了。事關女兒的清白,哪個為人父
母的能容忍!

「哎,馬莊主,是你自個要崎某說的,怎地,不相信?」
他可無辜極了。

「這是從原吉鎮悅來客棧所聽到的?」
馬雷問。

「沒錯,而且還是自稱馬家莊的人放出的風聲。」

此話一出,聽的馬雷自是心中一怒,這明明就是有人故意捏造。

「真是可惡!」

一怒拍桌而下,馬家莊豈是好惹的。怒眼看著眼前兩人,心下明白崎
路人及三裁公不會單純只為看一把寶刀而來,但又以崎路人是正派之
人,又豈會放那流言污人名節,話鋒一轉問道:
「適才說小女被歹人如何?」

「且被如何啊?聽說是讓歹人要了五兩銀元。」

他張著眼老實回答。只見這旁的三裁公忍住不笑,而那頭的馬雷聽後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表情多可怖啊!

「哎呀,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真是抱歉抱歉。只因崎某一時失
言。」

見狀,崎路人不免又得心虛開口了。

「不能怪你,是小女太衝動了,老夫也要全力捉拿放謠之人。馬家莊
不是好惹的,崎路人、三裁公,實在抱歉,老夫現在也沒心情帶你們
去見見那昊陽寶刀了。」

嘴角抽搐,莫名其妙被耍了一記,這筆帳記下,轉眼又是虛笑準備送
客,心中難免一嘔氣,今天可是好事不成壞事反添一樁。

「老夫不多留,勿見怪。」

「那見刀一事下次再談。」

可真是不捨極了。

「一定、一定。」

差來家僕趕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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