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2-09 13:40:57Zeta

The Last Rose

“神父,您好了嗎?”一個稚嫩的聲音問。

“就來了。”從門內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他透過快熄滅的蠟燭微弱的光線看著境中的自己。

“三十年了......”他喃喃的說著。



“你好了嗎?再不快點就趕不上車了。"那是她的聲音。

“妳今天比夏天還美。"他輕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著。



他吹熄燭臺上的蠟燭,戴上她送的十字架。

“你先走吧!”他給那孩子一個慈祥的微笑。



“以後還能再見到你嗎?答應我,戰後一定要再見面。”她就這樣消失在汽笛聲中,只留下一條尚有餘溫的十字架項鍊。



他打開一個雕得極為精緻的大木箱,將一封封的信丟進壁爐裡。

“喔!為什麼?"他問上帝卻得不到答案,只換來滿臉的淚水。



“神父,有個託口信的剛來過,他說您只要看過這箱子就會懂,那箱子現在在您房裡。”一位修女說。

他開起箱子,裡面是她的遺物和幾捆他三十年前寫給她的信。

自從他參戰後,天天寫一封信給她,直到她再也沒有回信。

她,因為戰火波及,且為了接管家族事業並繼承爵位回到她的祖國,以致沒收到她的信,而她回的最後一封信也沒有寄達。

他以為她死了,傷心之餘決定以神職為終身職志;而她,則從事慈善事業,終身未嫁。



他擦乾眼淚起身離去,那些令人感傷的信,就在火中化為灰燼。



“神父,謝謝您願意撥空為我們主持喪禮。”

他沒回答,只是放上最後一朵玫瑰。

“永別了,布雷里奧女伯爵。”他在心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