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貼 人生如果可以重來-002-白沙屯到民雄-10:11到13:22
一個人的環島:每個人都在找一條,只有自己懂得的路
(摘要)
女兒,我想告訴妳,不管妳最終做了什麼選擇,不論世俗眼光是否贊同,我想掌握自己的人生,便是之於妳最好的意義。總之妳是誰,要比妳做什麼來得更重要。
環島,這是我的夢想,即便有再多的人能夠陪我一起走,但也只有我自己能夠走完屬於我自己的這條路。不去也沒關係,但去了,於寫墓誌銘時,會少一條憾事。
(內文)
一個一切都太遲了的故事。白沙屯到彰化。10:11到11:28。
妳阿嬤口中的姑婆,其實是我的姑婆,她是我阿公最小的妹妹,妳阿嬤不是稱呼她姑姑,而是跟我一樣稱呼「姑婆」。那是一個鳥語花香的春日早晨,迎親隊伍停在一棟三合院前,新郎意氣風發,滿面春風。新娘,年輕的姑婆,一臉幸福嬌羞,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坐上了牛車。
此時,不知從哪裡冷不防竄出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他發了瘋一般對著牛車猛踹,聲嘶力竭對著新郎叫嚷:「你別高興得太早,我告訴你,她不是在室的,不是在室的!哈哈哈……」男子不停地狂笑著,夾雜著歇斯底里的哭泣。
男子的話猶如一顆炸彈,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炸了開來。眾人先是面面相覷,接著竊竊私語。新郎從牛車走下來。兩個男人對峙著,新郎最後什麼話也沒說,又坐上牛車,載著新娘揚長而去。男子蹲在地上雙手掩面,大哭說著「我錯了,我錯了」。
這如同八點檔的一幕,在保守的鄉下造成了不小的轟動。那鬧場的男子,是姑婆青梅竹馬的戀人,我父母不確定他們是否曾經論及婚嫁。但確定姑婆是經人介紹,出外去一家公司擔任會計及總務,她的精明能幹,為剛起步的公司做了不少事情,很快成為老闆,也就是後來的丈公的得力助手。
丈公(姑婆的老公,阿公稱他姑丈,但我跟阿嬤稱他為丈公)有個傳奇故事。當年還是窮小子的他隻身拎了一個皮包外出當學徒。丈公聰明肯做,他老闆於是有意栽培他,不僅傳授他技術,洽談生意和客戶應酬也都把他帶在身邊。數年後,在他老闆資助下,丈公自己開了一間小小公司,姑婆就是在這個時候進入他的公司,姑婆在事業上給了他極大的幫助,丈公搖身一變成為小有身價的老闆,是不少女孩想要寄託的對象,栽培他老闆更是想招他入贅為婿。然他與姑婆朝夕相處,兩人很快陷入熱戀。
至於鄉下的青梅竹馬,先是在家務農,然卻年年歉收,接著選擇外出工作,可卻是公司一家換過一家,總是在家吃尾牙。姑婆認為他做事不夠積極,沒有為未來著想,加上分隔兩地,感情日漸淡薄。於是當丈公出現時,姑婆毫不猶豫的提出分手,無論初戀情人怎麼挽留,終究無法挽回姑婆的心。
於是才有了姑婆婚禮上鬧場的那一幕。初戀情人那極具破壞性的話,讓姑婆的婚姻一開始就出現了裂縫,成為兩人心頭抹不去的陰影。姑婆幾次試圖解釋,丈公卻不想聽,不想提,不願意面對。聽姑婆說新婚隔天丈公就藉酒裝瘋,拿水管抽了姑婆,雖只抽一下,但卻讓姑婆痛徹心扉,聽姑婆說,他跟丈公說「這是第一次」。
有大男人主義的丈公,儘管理智上告訴自己應該相信妻子婚前的清白,情感上卻無法控制地懷疑、憤怒及不甘心。有時丈公會跟我的阿公講這些,但他一回頭就想到眾親友不知會怎樣看他、笑他及議論他,他就無法忍受。他總想一個堂堂大老闆,怎麼可以忍受老婆的不清白?何況這還是眾人皆知!又怎麼可以忍受眾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而我的阿公總告訴他說「你帕頭才會拿別人的氣話來氣自己」。
因此,丈公對姑婆始終缺乏應有的尊重,雖自上次用水管抽姑婆之後至今無再打罵姑婆,然其或許是為了報復姑婆,丈公選擇在自己工廠,每天工作16小時,甚至更久,假日也是,回到家就只是睡覺,雖同個屋頂,但丈公卻一句話也不跟姑婆說,這一切姑婆選擇默默忍受,一直到那一天。
那天是我的阿公告別式後的第三天,姑婆家大門被人猛拍著,拍到連耳背的姑婆都聽見了。來人是他,他說他是在阿哥告別式後,偷偷跟著姑婆一路回到這,他已經在門口徘徊三天了,他說這三天,姑婆都沒出門,丈公都沒進門,他很是擔心,他已用完盤纏,即將返鄉,所以他才按下門鈴,但無人應門,他怕有意外才大力拍門。
其實我阿公的往生,丈公也不好受,因為我阿公是他唯一一個可以掏心掏肺講話的哥們,然他卻選擇到茶室喝酒,讓我姑婆隻身返鄉吊斂,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一喝就喝了三天。此時丈公好死不死回到家門口,在酒精及茶室小姐的壯膽下,丈公此時看姑婆的眼神盡是鄙夷和不屑,彷彿她身上有著永遠洗不掉的罪孽。
眼前這一幕,在丈公看來是那個男人剛從他家裡走出來,正在跟自己的老婆話別,他怒不可抑,他罵了也打了姑婆,那個男人想來拉開丈公,卻被丈公認為這二人一定有鬼。在一番胡天胡地後,他離開去坐車,姑婆與茶室小姐合力攙扶丈公回房,此時姑婆平靜的向丈公說「這是第三次」。然後她給茶室小姐一個紅包並送她出門。
插播一下:在姑婆出閨前,我阿公最疼的就是這個么妹(我猜是因他們二人長的太像了),爾後或許因為她的不幸福婚姻,所以阿公更是與之常相往來,我小時候一度以為我只有這位姑婆,因為其他的姑婆幾乎沒來過我家,說到這,我阿公總是氣憤的說,她們以為我會跟她們借錢就不來了,看不起我這個阿哥,你們也是,開計程車開到賭窖去,還要我去賣地給你們繳賭債,讓我在我那幾個妹妹面前抬不起頭來……我爸就會說「你去跟老三老四老五講,又不是我去開計程車,又不是我去賭窖。
從我叔叔輸到脫褲子的那天起,我阿公只要看我阿嬤跟我三位姑姑在玩四色牌就會開罵,看到大伯及三位叔叔在玩13支,就會過來把賭桌翻了。就在我阿公為我叔叔賣地還債的那段悲慘日子,或許是感於阿哥平日照顧,會來我家的也只有小姑婆。
尤其是自我阿公患病起,姑婆更是常來,因為她擔心他兄嫂會放不下,會想不開,然而這樣的日常,卻有一段不平常,因為連我都察覺姑婆很久沒來了,那個年代可沒有line,就算電話也都少見,久到後來,我阿嬤受不了了,逕叫我三叔開他的計程車載她跟我去找我姑婆,這也是我三叔總是說我欠他500元計程車費的由來。
那次我們沒找到姑婆,那次之後忘了隔了多久,姑婆忽然再次上門,卻已是病懨懨的樣子。後來才得知姑婆這一大陣子沒來是因身子不好常跑醫院,而上次我們去找不到人或許就是因她在醫院裡。那個年代沒有全民健保,要住院還要交保證金才行,而這次姑婆來是來借錢的,因為不清前債,醫生就不再為你診治。姑婆臨走前給了我們她家的鑰匙,我阿嬤問說「為什麼?」姑婆笑說「幫我收屍啊!」結果她被我阿嬤罵了一番,姑婆才改口說「我耳朵背,聽不到門鈴,你們就自己開門進來看我」。
話說回來:聽我阿嬤說丈公從沒給姑婆錢,丈公的錢一直滾入他的事業,他公司雖越來越大,但這幾年家裡的開銷其實大都是姑婆做手工掙來的,小部分是丈公睡著後,姑婆從丈公衣褲中領出來的。也不知怎的,丈公知道姑婆回娘家借錢,丈公覺得這讓他很丟臉,於是打了生病中的姑婆,無力抵抗的姑婆說「這是第二次」。
這段婚姻終於來到了盡頭,然而姑婆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留下;事情是發生在我阿公告別式後的第七天,我阿嬤說阿公牽著姑婆來看她,話一說完,我們立即星夜狂奔……
「你以為她沒後頭嗎?」,妳阿公好幾次捶心肝的跟我們兄弟說,我就這樣瞪大眼問你們丈公。丈公說他那天覺得很沒面子,暴怒之餘不小心打了姑婆,雖感愧疚與不捨,但他拉不下臉,他不知如何是好,於是他無神的走到茶室以酒澆愁,他好幾天沒回家,直到我爸五兄弟找上茶室找到他。
事後聽我阿嬤說,你阿公那天找齊五兄弟,發瘋似的逢人就問丈公的下落,後來才在茶室找到爛醉的丈公;我阿嬤此時總會忍住笑意的說丈公的三個姪兒以為我們是來興師問罪,衝上來就打,結果反被三叔四叔五叔把他們KO,無懸念完封勝。此時我爸就會對我阿嬤說「那三個打架是不曾輸,但賭博從不曾贏,妳是有甚麼好自豪的」。
畢竟人是在家中莫名往生,且因我們抵達時發現大門及房門是虛掩的,所以那當下我們是有報警的,然不知那天警察是帶法醫還是檢察官來現場……想必是耳背的姑婆料想丈公醉酒無法拿鑰匙開門才將門虛掩,以便丈公能進家門。
姑婆的告別式上,那個男人遠遠跪在靈堂外,不斷磕頭道歉說「你是清白的,你是清白的」,那個男人哭說他這些年來他心頭始終有一份歉疚,懊悔當時年輕氣盛破壞了一場美好的婚禮。而靈堂的最前面,丈公哭聲如牛,剛到的驗屍報告,上面寫道「…無性侵跡象,處女膜完整…」。
那些年,我們一起搥的女生。彰化到民雄。12:33到13:22。
幹!這一切都太遲了,11:28抵達彰化,因12:33要離開,所以選擇騎Ubike前往扇形車庫的我,對此時腦中所出現的情節冒出一句「幹!這比九把刀的小說還要幹!」。
眼前的彰化扇形車庫建於日治時期大正十一年(西元1922年),車場設有調車轉盤,為一有十二條呈放射狀鐵軌股道的弧形車庫,由於蒸汽火車頭不方便倒車行駛的機制,所以在中央設置一座可以360度旋轉的調車轉盤,以供火車頭的迴轉與調度。
民國六十八年,西部縱貫線全面鐵路電氣化,蒸汽動力火車頭從台鐵線上退休,以蒸汽火車頭為主要服務對象的扇形車庫相繼被拆除。民國八十三年,鐵路局本來想拆掉最後的彰化扇形車庫並興建電車基地,後經地方人士遊說奔走,最終成功保存了下來,成為台灣唯一活歷史、也是世界上少數仍有維修作業進行的扇形車庫。
眼前曾經因為國片「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而聲名大噪的阿璋肉圓,門口擺放著電影中主角群的人型立牌。或許是因為離火車站近,加上用料實在的內餡和傳統道地的沾醬,使得許多來到彰化的旅人無不趨之若鶩,但這實在也太趨之若鶩了吧,一眼看去最少30個人在排隊,跟著排了一會兒之後發現進度緩慢,此時就算放棄它,轉往趕去外帶阿義爌肉飯,恐怕已來不及趕上火車,虧我剛才從扇形車庫狂飆Ubike過來,只好通通放棄,趕緊回火車站,坐車趕往嘉義民雄,改到那裏吃午餐。
不是只有九把刀才有青春,我也有啊!!拔跋想起一件要從女生內褲說起的往事。拔跋所就讀的高中位於山腰向陽面,若下起雨再加上風勢,可真驚人,也因此常常看見女同學邊驚叫邊拉裙擺,就怕...也就有那麼一天,這次不同於以往那種瑪麗蓮夢露,而是像一個降落傘,在我眼前是一件白色,壞掉的鬆緊帶上有朵小花的內褲。
每個故事的男主角都會有一票狐群狗黨,妳也認識的鄭明宗伯伯是第一個上場的,他一直問拔跋整個過程及那個女生是誰,我說「我沒看清楚她的臉,我不知道她是誰,白癡才在這時候看上面不看下面」,他說「也對,下面有看清楚才是重點」,他還很熱心的說,我去幫你找出那個女的是誰,人家告訴我說你光明正大的偷看女孩子的內褲,那麼從他的角度他應該有清楚看到那女孩子的臉。我說「你要幹嘛」,他居然說「怎的?你看完不用付錢嗎?」
隔二天,游豫三也知道了這件事,他也來請我描述一下,此時他們都從文青變回精蟲衝腦的生物,游豫三,我們都叫他酒螺仔,他跟王道民是通勤生,也即他們是坐公車來上學的學生。酒螺仔最厲害的是模仿北斗神拳的健四郎,王道民會配合演拳王,酒螺仔有時也會模仿鋼鐵搭檔的投手,而此時王道民則配合演捕手,讓我覺得最好笑的是他們掰張清芳的歌「從妳心中 我才明白 這些日子以來 在你肚裡已經有了別人的小孩......」”
之前不曉得這位女同學是誰的時候,我是彷彿天橋說書人一般有重述給他人聽,酒螺仔就是因此輾轉知道此事,才會要我再描述一遍,但鄭明宗不知從那得知那個女生是周鳳玲之後,我就不再重述了,我認為既然知道苦主是誰,就該留點口德。
周鳳玲是鄭明宗的社長,他們是英語精進社的,也即我說的英精社。此時我不想再說此事,但酒螺仔不讓我走,靈光一閃靈機一動,我說你模仿聖鬥士給我看,看完我才要說,他說他不會,我說那你模仿北斗神拳建四郎,他說這個我會,我心想「你上當了,我知道你想聽故事,所以你在拒絕聖鬥士之後就不會拒絕建四郎」。等他模仿完,剛好上課鐘響,我趁機逃之夭夭。
忘了說,這所學校是全新的學校,連圍牆都沒有的新學校,住校生在新生報到前一天到校報到,此時,我才知這所學校除有二棟大樓外,就只有藍天白雲紅土綠草。那天我跟著鄭明宗走,找到了我的床位,這是用角鋼組合的上下鋪單人床,不過大家都拼在一起,形成一個大通鋪,看過去有100床吧,而且還有一間更大的,看過去容納200床。
我覺得一切都很奇怪。奇怪!浴室是在空地上用石棉瓦搭的臨時建物;奇怪!有個戴帽子的少尉軍人在那邊指揮東指揮西的;奇怪 !飲水機只有一台,排隊取水的人很多,我等不及,只好從水龍頭接生水喝,而這生水還白白的,是氯太多嗎?奇怪!廁所的哭聲是人發出的吧,不是那個吧?奇怪!床是用角鋼搭的,上鋪三夾板,若有胖子睡上鋪會不會……奇怪!總之一切就是怪。
剛才說到的鄭明宗,他是我國中同學,他因上課偷看黃色小說,被從A+班丟到我們這種A班,然後成為跟我無話不談的同班同學,至於他有沒有跟九把刀一樣上課打手槍,我不知道,我壓根不想知道這個,要知道這個不如知道周鳳玲內褲的尺寸。
那年麥可傑克森還是個黑人,那年的洛基擊敗蘇聯拳王。那年住校生幹部企畫了一場男女住校生聯誼晚會。那天早上鄭明宗要我跟他猜拳,輸的去叫對面女生班的聯誼負責人出來。我說為何不是跟稍遠一點的甲班聯誼,為何要跟對面的乙班聯誼?我問說我為何要跟你猜拳?
連續幾個問題,鄭明宗都沒回答我,他只說了聲剪刀石頭布,我就乖乖的出「布」。
我輸了,只好走到乙班,我不知她們班誰是住校生幹部,我只好請班長出來談話,班長了解我的來意之後,逕自回頭進去叫了另一個女同學出來。由於我猜拳輸了,所以接下來幾堂課的下課,我只得繼續與這位女同學交涉,然而到最後一堂課結束前,我都沒有問她的名字,我都是喂喂喂的叫她,而她也是喂喂喂的叫我,這期間我有找鄭明宗一起去,他都說「是兄弟就不要找我」。直到最後一堂課下課,鄭明宗才主動找我,他說:你們僑好了吧?那我們一起去跟她說,要她們班16:30請到本班後面排練一下,以免表演凸槌。
17:30乙班全體住校生一起走進本班,而我們這些男生早早就全員到齊恭候大駕。這是我首次知道一群女生在興奮時的高音是有可能震破玻璃;我們班有些男生故意秀幾手給女孩看,逗得她們花枝亂顫。總之她們笑的很大聲,聲音也很高。我真不曉得,看這些臭男生耍寶到底有什麼好High的,然最後,我們的排練並沒派上用場,因為就寢時間到了,教官要大家洗洗睡。
教官在台下跟主持人咬耳朵說就寢時間到了,這正巧被我聽到。此時主持人找上鄭明宗,主持人問說你們這二班的表演能否作罷,因為真的晚了,明早還要上課。我心想這個主持人真上道,完全沒提到是教官交辦的。鄭明宗跟我都想說好像不能不答應,然沒想到一答應他,他一回頭就上台繼續唱歌,而且還是唱「迴」,我傻眼,我心想這又不是尾牙抽獎要加碼才能散會。
我因此認識了這個主持人,他叫王發倩。每個故事都會有一個胖子,這個故事裡的胖子就是王發倩,但我總叫他「發情王」。這個故事很特別,因為除了王發倩這個男胖子外,還有一個女胖子,就是先前有提到的那個喂喂喂女同學,我後來才知道她叫陳意文,她跟鄭明宗及王發情一樣,都是住校生幹部,他們都叫她黑豬,黑豬的身材很像那個「意」字,從上到下看起來都差不多大,而重點是在一樣「大」。
不知自己是不是因為這個「大」而嚇醒,還是火車13:22準時抵達民雄的到站廣播把我吵醒,總之顧不得這是個午睡好時間,我得趕緊出站,因為14:01還得上車,趕往永康。
一走出車站,果然就看到好幾家鵝肉店。拔跋曾陪我阿嬤漫步民雄鄉間,隨處都可看到農家旁有養著一籠籠白鵝,然卻很少發現有其他的家禽及家畜。阿嬤說「民雄其實也是像其他農村一樣,圈養了各種的禽畜,像阿嬤不是在自己家後面養豬養雞嗎?後來因為有個阿舍仔發現民雄鵝肉鮮嫩紮實,經這個阿舍到處去臭屁,就此打響了民雄鵝肉的名號。後來便有了專賣店,據說「民雄鵝肉-太郎老店」是第一家,後來其他養鵝業者看到了這一股商機,於是紛紛在和平路上開起鵝肉店,於是民雄鵝肉小吃街就形成了。而現在最紅的是「正宗民雄鵝肉亭」。
工作人員用竹片清掃桌面……我想我不是來寫食記的,所以簡單的說,就是自己先去找位置,然後到櫃台拿菜單及點菜。狼吞虎嚥之後,前往結帳之餘,還是深深記得對面那碗米粉很大碗且只要35元,而這個分量與價錢,應該會很合我處長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