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6-16 21:25:22活人

快樂。玩。

一顆結合了性的激情,愛的甜美
,宗教的純粹,存在的答案和人類終極理想以及最後出口為一體,的...

一種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輕盈和冰涼,靈魂好像離開了身體,我覺得自己失去了重量,沒有翅膀卻可以飛起來,
身體好像是是透明的,沒有了骨頭和關節,即使是夏天,卻覺得冰透,

靈魂重獲自由,身體解放,太可怕,太危險,也太美好了,
這怎是憑人類的智慧和愚蠢所能發明出來的東西?

一個沒有道德,沒有主義,沒有疆界的大同世界,酣暢淋漓,痛快無比,性所無法達到,言語無法解的高潮,這藥應該被禁,因它和真實世界天差地遠,所以醒來後難免失落,除非你並不打算醒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躺在草地上,浸在水中央,偎在雲端,或者漂浮在天空中,
一個沒有顏色一個沒有重量的透明世界,
我活過,經歷過生命裡頭的至善至美,大徹大悟,我到過天堂,下過地獄,經歷過人間的萬千種情緒,從一百歲回到零歲,


彷彿一場美夢一樣,面對一個靈魂曾經出遊的身體,
這是一個嗑過的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就像喝酒的人認同喝酒的人,抽煙的人認同抽煙的人,基督徒認同基督徒,一種可以忘年的心靈互通,

太可怕了,這麼迷人的東西,怎麼能夠讓它存在,它勢必是要與墮落和罪同義,它是至善也是至惡,是最積極也是最墮落,是最明亮也是最黑暗,
靈魂太貧乏,身體太虛弱,沒有元神,不夠強壯的人怎麼可以試?怎麼的起禁得起?怎麼出得來?怎麼想得通?看得透?太年輕的人最好別嗑,但覺得夠老或快死的人都應該嗑,如果你皮下不夠豐富,層次不夠多,它能不是一場災難嗎?或者是個美到永遠出不來的夢,

於是你對這世界,這人生有了一個新的定義,
我不知道我在經歷了它之後,我如何還能夠把持住,做回那個還沒嗑它之前的自己,
它是邪教,是巫術,是恐怖主義,
激情之後總會有失落吧,做愛之後動物總是感傷
...............

然後重量回到了我的身體,我發現自己深陷在床上,我又開始笨重,肩上壓有千斤重擔,
過去和未來,債和名和利,和該要爭的一口氣,我開始流人間的汗......

藥物如此美好,世界如此醜陋,對的是前者,錯的是後者,
何者是真實,何者是虛幻,莊周夢蝶,或者蝶夢莊周,

很想拿個一顆,塞在陳水扁、連戰、宋楚瑜、李登輝、劉泰英,和王永慶的嘴裡,我覺得我可以跑操場,可以衝鋒陷陣,可以發射升空,
我經歷了一場生死輪迴,死後重生,受洗了,剃度了,朝聖了,

1968年巴黎的異議份子說:「保持理智,敢於去做不理智的事。」
我沒有辦法放浪形骸於天地間,只是,有時候,當我又被磨折地接近虛脫的時候,會想起那兩個老嬉皮

快樂丸這東西的最大壞處,只在於它太好了,

我已經過分離經叛道了,再多走一步,就會超出我週遭的人們所能夠忍受的範圍了,而我不是嬉皮,我終究只能是個左支右絀的理想主義者,不屑資本主義,但看見華服時心癢癢的,瞥見美食時嘴饞饞的,故作姿態著,掙扎著,

幹盡了所有能夠想到的壞事,這就是我想要體驗的人生嗎?我高興了嗎?

藥物無罪,有罪的和髒的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