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02 12:45:59赤木芽

翳入羽耳 番外《下》.蘋果ˋ吉他



為什麼金會對我有這種動作、說這種話,我不知道。只清楚感覺,在這轉入微涼的秋天之際,只要見到他我就會不符時宜的躁熱。

刁著戳蘋果用的牙籤,肘抵著膝,拄著頭,我看著光禿禿的樹幹發愣--其實我是在想那個人--

「草男。」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

「我、我不叫草男啦!…」我討厭莫名加快的心臟、無來由的咬舌、頓時一片空白的腦袋!但也在這種時候我的東西就會被掠奪--

「啊!最後一片--已經沒有蘋果了欸!!」的確,進入秋天,水果也汰季了。

「嗯?」他一貫的恣意晃腦,嚼著我心愛的蘋果。

「吐…吐、吐出來!!」雖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但總是悶不吭聲不是我會幹的--

「…明天。」又輕扯了我豎起的留海,他瞬的又跳離了。他真的只是來吃蘋果的吧!!





啊…好想吃蘋果…用叉子捲動麵條,颼颼的冷風在空氣中推擠著我所頂的柔軟細長,沾著義大利茄醬的金屬叉彷彿也發著顫,就是捲不起不止滑下的條狀物。

「草--男。」

「我不叫--這什麼?」一轉頭,就被一塑膠盒擋住視線。

「秋天的『蘋果』。」從外頭看到亦是兔子形狀的黃色物體趴在盒底,但他的背上是咖啡色的『毛皮』…

「這…真的是蘋果嗎?」

「野地的,所以毛是咖啡色。」坐到我旁邊,打開塑膠蓋。「啊,因為是野生的,所以毛不乾淨,不能吃喔。」見他利落的撥去土色的粗操皮部,然後遞給我。

「啊…?你不吃嗎?」

「只有這塊--算昨天的補償。」

「那以前的咧?!」我接過沒耳朵的『兔子』。唔,有點燙。「咦?你的手怎麼了?」愕然發現那雙本來戴滿金屬戒指的手換成了無數的OK蹦。

「我不擅長用刀。」用刀…?難不成這些都他切的?!

「發什麼愣?都冷掉了。」

「好痛!」那裹著OK蹦的手指居然一點力道都沒減緩的彈上我的額。「我會吃啦!」

嘖…哪有人逼別人吃的…唔!

「好、好好吃喔!!」軟軟甜甜、鬆鬆滑滑的,而且溫熱溫熱、彷彿由內而外暖和著身體。

「好了,剩下的就是我的了--」

「欸--!!這不是切給我的嗎?」

「我只是介紹你這種東西,誰說全部要給你?」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番薯。雖然金都說那是地瓜。




你為我做的事成為我的習慣、我的最愛,那你呢?

我可是不懷疑的認為番薯是秋天的蘋果、是一種水果喔…

我是特別的嗎?在你心中是嗎…?




「喀啦。」偏過頭,望著有黑影晃動的玄關,稍微撩開遮住視線的留海,「唰嘎嘎--」拉門被拉開,是那熟悉的金色身影。

我嘴腳可能在上揚,即使很不想笑給他看:「你回來了。」

「回來了。」他緩緩把小鬼光放到靠門的單人沙發上,驅身來到我跟前,單膝扣地,那隻熟悉的大手就這樣朝我頭上一抹:「又不綁了。」

他雙眼注視著我,伸出另一掌。我也就這麼習慣的把握到出汗的髮圈擺到上頭。這時候你是只看著我吧…?

我不敢問我和光你比較在乎誰,這樣好像在吃味、好像小孩子鬧彆扭,也不希望你覺得我在和他搶在你心中的地位。

俢長的食指把玩起他的成果,讓我的那撮細長搖曳著:「一株草。」










註1:吉他名。


當小鬼光問我是不是很寶貝這把Epiphone-Les Paul-Standard(註1),我不得不承認,不管是他到我手上的過程,或只是單純因為是那個人送的,都讓我覺得應該珍惜、值得珍惜。



要升國一那年,我和金成為地方角頭。這好像不值得驕傲?

認識了兩年,在等待蛻變成青少年的那年暑假,命運似乎不滿我和人深交。

「嵐,我們要準備去紐約囉。」某天,父親在早晨把報紙翻遍後,啜了口咖啡,淡淡的對他對面的我說。

「咦?!」「我明天有請人來幫忙打包,下星期三應該就能走了。」不等我反駁,他恣意掏起西裝外套,對著玄關的鏡子整整墨紅領帶,轉眼間只剩下門闔上的餘音。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金會挽留我嗎?抑或用他一貫的冷漠?





「好熱…」吐著舌,雖然我不是狗。

「草也會熱?」「好冰!」一股沁涼從臉頰蔓延,接過滴水的汽水,我翻翻白眼。

其實仔細想想,我和金根本沒怎混在一起,不是經過來個攀談、之後來個翹課,或是溜撘;又或者--嗯,好像都是湊巧遇到才會站在一起。

這樣讓我好無力。難道我只是他打發時間的對象?

「草男,汽水都沒氣了。」指指我手中拉開了栓卻遲遲滿瓶的鋁罐,啊啊,這是今天下午他的第三句話--『嗨,草男。』、『草也會熱?』、還有剛剛那句--『嗨』好像沒說?

「欸,金髮的。」是不滿、是不甘、是不滿足?我站起身,擋在他跟前:「我要出國了。」



「唧唧--」那是鍬形蟲吧?還是蟬?總之他們沒有意義的填補著逐漸增加的沉默。



「喔,」坐著的他仰仰頭,又倒了口飲品入嘴:「掰掰。」

「啪搭。」手上的飲料一點都沒喝,因手無力握緊罐子,他們躺了一地。我什麼都沒說,也不介意地上的髒亂是我造成的,扭頭就這樣奔離--頭上的翹豎沒有目標的晃動,在大太陽下沿著下顎殞落的汗和著莫名沮喪下的透明產物一同墜地、蒸發、消失…重複著,不停歇。

我在期待什麼?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啊…我為什麼還搞的自己一身狼狽…?





三年,整整三年,我也升上台灣所謂的高中。這段時間沒有回母國過,更不用說遇到那個人。還記得告知後的三天,我窩在家裏,不亂跑,等著什麼似的--但是我所等帶著的他不可能知道我家的住址。就這樣,我飛到紐約,這樣一呆轉眼間就三個春秋。似乎是住過最久的了吧?

「Hi、Hi ,Lane...」

「?」扭頭,奶油色的大波浪女生和栗色毛氈子髮型的女子叫住我。

「Can、Can you halp my this question...?」看他連課本都拿反了--真正用意根本不是要問問題吧?…相機的聲音好像在十一點鐘方向…

「…OK?」還找了一下哪一題咧…啥不好挑挑最簡單的,看他們羞愧的表情也略知一二。

「Thank!!」夾雜著尖叫,其他碧眼、褐眼、青眼的女子也一窩蜂從其他角落奔離。遙遙頭,心中的無奈迫使我按按眉間,這個動作卻讓我沒看清楚前方的障礙物--

「YECCH!--欸?…你…」差點向後摔個倒栽蔥,忍住罵髒話的衝動,仔細一看,這傢伙好眼熟--

「…草男?」

「…」不會吧…「金!?--哇啊!!你幹麻啦!?」不給我反應時間,他比我寬的肩膀壓了上來。

「我…我--…」怎、怎麼一副快死掉的樣子!?更令人吃驚的他怎麼會在這!!!??

「我…我好…」

「什麼啦?!」

「好…好…」頭扣到我的手腕上,「好餓--…」

「…」




來到學生餐廳,三個大潛艇漢堡、一杯可樂、一杯紅茶、一個八吋蘋果派最後一盤咖哩飯--他本來還想追加被我制止了。

「等…你怎麼會來這裡…?」好死不死來吃午餐?

「『縮』了你也不會相『心』。」中間才參雜著灌水聲、湯匙和盤子的撞擊生等等。

「嘴巴有東西不要講話啦--快說,我能有什麼不相信的?」拄著頭,沒想到我才剛大嘆的閉上眼,再張開時只剩半杯紅茶,其他就是杯盤狼藉了。

「喔喔,」還記得擦嘴喔。「就是,我沒事就去機場,結果某次被誤認成毒品走私犯,就被帶回這了。之後發現不是我,也不給我機票錢,只送我一杯咖啡--我已經喝水龍頭的自來水第二天了。」

聽你放屁!!「啪!」但我只是拍桌表示我的不信。

「我就說吧,你怎麼可能會相信?」金打開紅茶的塑膠蓋,連一堆冰塊一起吞下肚。

「…嘖…那你幹麻去機場?」

「等你。」「?」

「你也不說什麼時候回來,還真是不負責任。」他的視線又停留到菜單上了--…但,難道他這三年,都在等我?…

「你有沒有好好保養手啊?」突然就這樣把我手臂扯過去,一樣的溫度、一樣的紋路…那輕撫我的掌的手似乎更大、更厚實了。

「吶,這個是要給你的。」從椅旁拿起一個黑色的大背袋,他剛剛有這樣東西嗎?

「…咦?這啥?」滿腹遲疑的拉開拉鍊,露出來的是類似極他的東西。

「電吉他,Epiphone-Les Paul-Standard。」這樣講我哪懂啊!?

「我覺得藍色還是最搭你。」隨意的靠著椅背,金挪了挪身子,「不拿出來看看?」

「欸欸--你這喝人家自來水的走私犯!!」突然,一個聲音從學生餐廳的大門響起,幾乎全部的人都轉頭看向門口--自來水、走私犯…金?!

「喔,介紹一下,他是LO-SA。」金發現我瞠目的目光,手揮揮。但被介紹的人似乎非常不悅的快步、更甚用衝的--

揪起金的領子:「你把我的吉他拿走幹麻!?」LO-SA指著我手中褪去黑衣的藍色吉他,怒斥著。

啥?這是他的?

「你又不適合。」金依舊那愛理不理的神情說著。哪有人對買吉他的人說這種話!!??

「啥--你真的是!!」「你比較適合寫曲。」一掌遮住口水漫天的LO-SA,金在次開口。

又是一片沉寂,而後周圍的旁觀者紛紛收回注視的眸,繼續攪和食物。

LO-SA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剛剛激動的神情緩和、甚至牽起一抹笑:「算你視相!」



幾天後,我休了學,打算回台灣玩樂團。父親也不反對。雖然是和兩個怪人,可是感覺不賴。

「…--…」送機的女學生很多,但飛機場很吵,我都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很有印象的是兩個女生也將額前的留海匝起,同我這般。

他們一人扯著我一隻手臂,批哩啪啦的又叫又哭的--

「WOW!」「OH!」直到兩隻手扯掉他們的髮圈。

「It not yours style.」金順手將髮圈丟了一地,後推著我登機。

「你、你什麼時候會講英文了?」

「哦--阿草臉紅了ˇ」LO-SA奸笑的表情是我看過最腹黑的!

「閉嘴啦!!羅莎!」

「誰是羅莎!?」

「在警局呆了一個月、被質詢半個月後。」

「…啥?」我和LO-SA可以是同時間驚呼--我、我還以為他才來兩天!!










恭喜我翻外篇結束(踹)

圖源:

1.http://photo.pchome.com.tw/darkdestroy/

2.http://www.failforum.net/forum/viewthread.php?tid=633941&extra=page%3D2

3.http://photo.pchome.com.tw/tyrving_777/



可是全部都擺在這裡感覺好沒連貫性…OTL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狂叩頭--額頭噴血)

算了…(拿包衛生紙擦著地)

我是藍波大人!!!(很沒意義的站起來擺pose)(被巴)
腐˙瘋子笨巫月 2007-09-03 00:06:19

是說看到羅莎(踹)的腹黑之後我想讓他攻光了@@

沒辦法我就是喜歡兄弟CP(掩臉羞)

順便問一下羅莎的頭髮跟光的頭髮是什麼顏色?

是說我完全支持金嵐雖然我家用的是龜甲萬(大踹)

版主回應
兄弟好啊~~(茶)
--已經釋懷了...反正就是金嵐+兄弟啦...(嘆)


頭髮啊...光就是所謂正太(好敷衍)

羅莎(我自己說沒關係!!!(被巴))就是那種塌塌...欸嗯...服服貼貼ˋ表面有點翹翹的就好(啥鬼!?)
(被L攻ˋ或攻L的(啥註解?!))月+(想吃小海卻礙於是少女漫畫的)堤的綜合版就對了(自認很好豎起拇指)

裏:吃逼!!啥鬼註解!?!?!?(北斗神拳會代替真理處罰你!!!)


PS.堤是色誘裏的(踹)

裏:早說就好了!!!!(&quot月亮會割耳朵&quot攻擊!!!)

金嵐好...龜家萬也罷...(釋懷嘆?)
2007-09-04 20:19:08
×_呆〃呆緹﹋ 2007-09-02 20:58:13

流言版被關...

借留一下..


以後見不到你嘞,不過我會想你的!不可以忘記我喔!


就降...我是來告別的


掰掰噢

版主回應
抱歉喔我懶的管流言版了XD


啊啊!?
你ˋ你怎麼了!?!?!?
不ˋ不要走!!!

裏:要含笑送別!!(踹某赤)
2007-09-02 21:33:12
瘋狂噗噗 2007-09-02 19:51:22

我...我也愛上金嵐了(炸)

話說最後一張真得很妙XDD 有笑點!!!!

版主回應
...大家都推金嵐欸...(默)


對嘎!!小愛就是冷面笑將!!!!!ˇˇˇˇ(大大心)
2007-09-02 20:0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