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08 15:38:03喔咿喔

賣火柴的小女孩(下)

“只剩三根火柴了,要小心別浪費了。”,小女孩邊走邊想著。

在夜裡急急地走著,很快地從交錯的鎮中心街道中走出,往城外走去。

小女孩的家很窮,沒有錢買油燈點,所以沒有光可以指引她回家的方向,

依靠著的是平常對這路的熟悉感。


“要到家了。”小女孩聞到了那股從家飄散出的獨特臭味,

那是家中久未清理的垃圾跟父親一堆堆的酒瓶混合發出的怪味。


小女孩沒有進門,而是在外窺視裡面繼父的動靜,

發現繼父又喝的爛醉躺在床上後,小女孩拿出了彩色的蠟燭跟火柴盒。

悄悄地進入了屋內,抽出一根火柴點燃了蠟燭,撿起地上的毯子燒。

火柴熄滅了,小女孩離開了房子,不過地上的毯子還在燒,


毯子的四周是散亂的酒瓶與易燃的垃圾。

很快的,這破房子就燒起來了,越燒越烈。


小女孩站在附近看這一切,


“這比市中心的聖誕樹還要耀眼,好美”,看著只屬於她一個人的聖誕樹,她好高興。

房子已經被橙黃色的烈焰包圍了,火直往上竄,比那聖誕樹還要高聳。


“救~命~”,哀求的聲音從劈哩撇拉的燃燒聲中傳出,是繼父醒了。

“為什麼要喊救命呢?不是跟我說喊救命是沒有用的嗎?”,

看著窗內扭動的黑色身影,小女孩不解地想著。

求救的哭喊聲越來越小了,那黑色身影也似乎隨之縮小了,

這令小女孩有一種錯覺,在那屋內的不是父親,而是她自己。


從屋內傳來酒瓶破裂的聲音,好似放煙火,一個接一個,好熱鬧。

最後,碰的一聲,破窗終於完全的碎裂片片飛散滿地。

躍動的火焰也在此時舞到了極致。

火柴帶來的美夢開始消退,火開始變小,慢慢的只剩下了黑煙。

短暫的好夢結束了,被逼回了冰冷的現實。

雖然這好夢只有短短的幾十分鐘,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因為,

這是小女孩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


沒有房子住,在這樣的天氣下是沒法活下去的。

小女孩提起她的籃子,朝附近的教堂走去。

進了教堂,小女孩拿出她的火柴盒,抽出了一根火柴。

點燃了根白色蠟燭,放在燭臺上。

走到聖母像前跪求瑪莉亞憐憫她,救助她。


教堂裡的神父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看是誰,怎在這時間來教堂

在後面觀察了小女孩一陣子後,走向她

慈祥地問他為何點蠟燭,怎那麼晚還一個人在外面。

小女孩告訴神父,那白蠟燭是為了替在火災中喪生的繼父祈禱用的。

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親人,沒有去處了。懇求聖母能派遣一位天使來帶她走。


“哀,好可憐的孩子啊。這該怎麼辦呢。”,好心腸的神父想了一下,

突然想到這教區的教友,有對夫婦正愁結婚很久卻生不出孩子的問題。

於是,在神父的幫忙下,小女孩被一對善良的夫婦給收養了。


小女孩不再需要出去賣火柴了,

她現在有乾淨的衣服穿,像樣的食物可吃了,

這新爸媽給了她所有她沒想過她會有的好東西,什麼東西都又新又漂亮,

但是,她的小房間內始終留著她的那個破舊的籃子和那盒火柴。


很快的,一年過去了。

小女孩不知道她的生日是何時,所以新爸媽就決定以收養她的日子當作她的生日

“快來啊,看看爸爸給你買什麼回來了。”媽媽很神秘地叫著小女孩。
“哇~是蛋糕耶”
“呵,這不只是蛋糕,這是妳的生日蛋糕喔”,爸爸拍拍小女孩的頭說。
“可以讓我自己點蠟燭嗎?”小女孩仰頭問道。
“恩,可以啊,不過妳會用打火機嗎?”
“不用,我要用火柴,等我一下”,小女孩衝回房間,拿出那最後的一根火柴。

在溫柔的爸媽環繞下,小女孩擦了火柴,小小的火光點燃了蠟燭。

閉上眼睛,許好了願望,小女孩一口氣吹熄了蠟燭。

緊張的睜開眼環看四周,爸媽還在,身上的衣服還在,桌上的蛋糕也還在,

看到什麼都沒改變,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夢。”

小女孩安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