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店翻了一本書
是某某孔家後裔寫的
談孔府菜
也談各家料理

印象深刻的是
談到魏晉的桓溫
就是那個聞雞起舞的傢伙
後來桓溫官至劉宋的宰相
不復當年的勤奮簡樸
對吃則尤其挑剔
史書有載
時人常在用餐時間
藉公事拜訪
為的就是那一桌據說可比國宴的佳餚

菜單裡有一道菜我記得清清楚楚
簡單的說就是烤乳豬
但桓溫嫌乳豬有肉臭
於是他家的烤乳豬
是在仔豬出生後
為牠請一個乳娘
餵以人乳
14天後才可以上桌
其吹毛求疵可見一斑

但菜單裡的另一道菜卻讓我更感到驚訝
它不特別
其實我是為它的平凡而訝異
說穿了
不過就是一盤韭菜花炒蛋嘛
在當時的時空環境下
(蛋的價值不同.與韭菜花種植與取得的難度之下)
它可以做為國宴菜
轉換一個時代
它有了不同的地位
於是
韭菜花炒蛋卻變成了一般的家常菜
其實它的味道千百年來不曾變過
只是人外在觀點對它的價值所下的定義不同
影響了人們對它的味覺品味




後來
每當我吃到這道菜的時候
就會想到那個韭菜花炒蛋曾經高不可攀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