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場。再沒有那樣的夢了

2008-12-12 18:47:27羊兒咩咩

（溫泉日記）揮舞的螢光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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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考完第二次段考了，我也漸漸習慣這樣不同以往的，
沒有「自己」的生活了。
但最近的幾件事，還是讓我有些感觸。

一進這學校就教高中，是少有的，特別是對我這樣的「菜鳥」而言。
不曉得上層是如何地對我有信心，但我是戰戰兢兢，步步為營的。
尤其是在可能有些敵意、質疑、防備或看好戲的心態之下。
還好我的腰桿兒柔軟！飛撲抱大腿的動作夠靈敏！
可我的高中學生，不像前一所學校一樣，那麼單純地看待老師。
他們，第一堂課是雙手抱胸，半躺在椅子上，
並暗暗試探我有多大能耐的。

還好時間過去，他們已經愛我愛得不得了了。
雖然成績還是墊底，雖然不及格的人多到爆炸，
雖然他們每回都口口聲聲，發誓要好好讀國文。
雖然每次都沒做到。
我還是不忍心罵他們，不忍心像我對待國中生那樣破口痛罵。
（是的，本人目前在學生面前很威啊！
最近在練習罵人罵到哭。怎麼他們都不哭啊）

前天教詩，預告我要開個人演唱會，吟詩給他們聽。
第一次聽到古調的他們，楞了好大一下，然後笑了、瘋了。
一開始我還能鎮定，臨危不亂地唱下去。
但前排的學生開始瘋狂搖動身體，說：

這裡是搖滾區！

誰還能忍得住呢？我笑場了。
佯裝生氣，不唱了，他們哀嚎。

隔天，我說請來了特別嘉賓，
播了一首能搭配「古詩十九首」的流行歌。
他們搞了很久，還是沒能把廣播系統接上我的IPOD，
最後是用教室裡的電腦連上youtobe，找到MV來播。
聽音樂的時候，他們嚷著「關燈！」全衝到講台前來。
我還以為他們是那麼熱切地想看MV。
結果他們不斷問我：
「老師你不唱喔？你不唱喔？你不唱喔？」
我還記恨，不肯開口。

結果他們落寞地，左右晃動身體，揮舞起了手上的，螢光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