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
大伯過世了
很突然

得知他在醫院裡也不過是將近一個月前的事
或許他已經知道將要離開這世界
入院時,看看自己的兄弟姐妹是最後的心願
這不過也差不多三個禮拜前的事
聽其他親友的轉述
那時候的大伯,雖然已消瘦到好像變成另個人似的
但神志清楚,看到自己的親人來訪似乎很是高興

ㄧ星期後, 從小嬸口中得知大伯病情極度不樂觀
腎臟已經失去功能, 體內水分無法排出, 雙腿腫脹得十分厲害
今天中午, 從電話得知大伯已經病危, 要送回自己家裡
而下午, 大伯就這樣過世了

對爺爺奶奶,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之前兩位姑姑 走得也是很突然
而這次大伯的病況, 親友們似乎不敢對爺爺奶奶透漏太多訊息
但對於不能見到自己孩子最後一面, 那將會是多大的遺憾

兩位高齡而身體健朗的長輩, 對晚輩而言是極大的欣慰和驕傲
但要長輩們去一再經歷失去至親的痛苦, 這是多麼讓人心痛


上位親人過世是在國小的時候
外婆 外公 相繼過世
外公離開的前一晚 和母親守候在旁
從病危到過世 看著親人慢慢離開世間
或許是小時候不懂事 總覺得像是被開了個玩笑似的

而大伯,雖然彼此並不熟捻
但畢竟也是自己童年記憶的十分熟悉的一部份
每年的年夜飯 家族團圍 大家齊聚ㄧ堂
從小到大 二十多個年頭
但從今天開始 便將在自己記憶中缺席
他的離去 帶給自己不少震撼
才領悟到 生命稍縱即逝的道理
怎不令人感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