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27 16:51:32林 哲偉

雷陣雨


  又下雨了,在嘉義。
  
  算一算已經九天,天氣持續陰晴不定。
  
  母親在電話那頭卻說宜蘭是尚好晴天,讓我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多雨的宜蘭,天氣常晴的嘉義,似乎交換了位置。
  
  這兒地方廣闊,對流旺盛,下起大雷雨當真又快又急,像古代戰場上誓死殺敵的兩軍般,震天價響的戰鼓如雷不絕於耳,箭雨漫天蓋地,猶如氣勢奔騰的戰場近在幾尺。那樣驚心動魄,震撼人心。所以我哪裡都別想去,索性就待在屋子裡整理房間。累積兩年的東西很是可觀,報廢的畫具、揉爛了的畫紙、許多已完成和未完的作品…在位於二樓的起居室彷彿是有機體般共生共存。每樣東西都有他自成一格的方式,是我所擁有?還是這僅僅是對等關係的依存?彷彿臥室有限的空間化為無限。我站在這無限空間當,發楞駐足好久,因為亙久永遠的靜默嚇壞了我。從無到有,我又從有走到無。繞了大半的圈子,原點隱約的於我眼前消逝又重新組合。話題越說越遠了,收不回來,就隨午後的雷陣雨發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