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6-04 16:29:23林 哲偉
放心 放手
今天很瘋狂。說得明確點是從昨晚一直到凌晨的時候。拿星星當藉口,幾個苦澀的人帶幾瓶苦澀的啤酒上頂樓去。當月色無限任意揮霍,講整晚的瘋言瘋語,交換個人鬱悶。
聊著聊著,大家鼓譟玩真心話大冒險。L搖搖手說她對這遊戲敏感,踱步走開。然而大夥興致不減,非不吐不快!ㄍ說了他前女友的事情。講得輕描淡寫,但我清楚他心底細緻的感情,一次喝酒聊天中,他講起這事時泛著淡淡愁緒的表情,仍印象深刻。
”嘿,換你囉,我想聽聽看你的....真心話。”ㄈ邊笑邊慫恿。
”是阿,換你啦,換你。”我突然開始對這遊戲感冒。L笑得詭異,彷彿說:早說過不聽,好啦,這下尷尬吧。
”就說說D到底是怎麼回事吧。”ㄌ大剌剌地要我回答這不容易說出口的記憶,她就是如此天真心口直快。想一會兒,緩緩說出些片段,講得拖泥帶水,欲言又止。ㄌ難以理解為什麼不坦率些,她認為這行為是逼迫D去作一個也許她不怎麼喜歡的選擇。而ㄝ覺得我傷了D的心。一時之間被問題逼得直發窘。
一時之間,思緒被拉到許久之前....拉到上鎖的記憶,掀起結痂的傷口。
到現在,仍然沒有對D有答案。當夜深人靜,反覆推敲之前的決定。不這樣做,怎麼方好,可這樣下去好嗎?成堆疑問句,質問、反省就嘮叨雜吵不能一夜成眠。F和ㄒ都說做得太圓融,害怕犧牲。我默認了。也許不夠有愛以致始終膽怯。當她覺得癡心守候該當讚許,答案昭然若揭。的放棄是不夠恆心、不夠體貼。像D說的:”你們以為在做偉大的事,可我不覺得。你們的好都是假象,我討厭這裏!”一連串尖銳的句子,我無法反駁。
漸漸,從別人的對談,開始不了解她。慢慢的,安靜療傷,悄悄將這段記憶加上句號。偶而觸及,年齡變成很管用的東西。能叫你堅強成熟並加些距離感。所以逃避很多事,對D,對宿舍。
”你知道我的個性,左右為難,寧可不要。”D敢愛敢恨總說出些使人替他擔心的話...而現在這言語於我變成了一句玩笑。不知我是左,是右,總之,離去尋找別種可能。U說回到當初,看到今天的結局,你會不會改變選擇?笑一笑,沒回答,發呆陣子,單純認為是無解的。
女作家陽明寫了本書叫:學會放心跟放手。
對她放很深很深的真,終究也放開手。雖然D以為等待是寂苦,她卻難體會放手的沉重。不知道這重量的聲響該如何發聲,可能悶哼一下,將這苦痛囫圇囫圇地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