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05 05:44:36Em

no title


我文筆沒那麼好,所以常常打東西都不能像姊姊能表達的那麼準確。

前幾天因為自己的愚蠢,把好不容易connect到internet的電腦搞到中毒,開不了機。所以這幾天我便像往常一樣,所在姊姊後面的床上或腳邊,看他用電腦,逛網誌。

就是剛剛阿,我看到他網誌裡打關於外婆的文章,從他病逝到告別式。

我才看了其中一行,真的隨便瞄到其中一行而已喔,就在她身後帶著哭腔說:「吼,我要哭了啦...」

結果真的就哭了。

唉,姊姊的文筆真的很好,形容的就跟當初發生的一模一樣,感受也一模一樣。


經過他同意後,我就把這個post上來了..





no title
昨天是外婆的告別式。

媽媽打來,說辦的很隆重。
外婆穿的很漂亮,妝也畫得很漂亮;他們燒了很多漂亮的衣服給她,還有我們寫的卡片。

阿姨跟她幾個合唱團的同事一起獻唱了三首歌給她。
舅舅掃描了很多外婆年輕時的舊照片:從她還沒嫁人到結婚,生子,兒孫滿堂;他把照片製程一張光碟,在告別式上撥放。
很多外婆的親戚朋友都有來,聽說總共200多人。
我想外婆一定很開心,有這麼多人來送她。

我問媽說那阿公好嗎?
媽說他很傷心,一直哭一直哭。


自從兩個禮拜前從台灣回來後,那些片片段段,還是時常以無預警的方式閃入我腦中。
插著呼吸管的外婆,在旁唱日文歌給她聽的mimi;外婆呼吸好喘好困難,胸口是以那麼巨大的幅度起伏著。


姨媽那時以為她趕不過來,我們聽著她透過手機那頭在外婆耳邊大聲的說著:「媽媽我好愛妳,妳放心的走..。」

阿公坐著輪椅去看她,那時外婆已經昏迷了,他握著外婆的手,一直下意識的要幫她把被子蓋緊,怕她會冷。
知道外婆把戒指手飾都留在家裡時,阿公默默地低頭,吃力地試著要拔下他自己的戒指,為她帶上。

後來外婆往生時,原本靜靜坐在一旁的阿公無力地推著輪椅想要向前;他帶著微弱的聲音呼喚她,一開口就是哽咽,他抬起手碰碰外婆的臉,然後開始對她說起我們都聽不懂得日文。
平常講話微弱且口齒已經不太清晰的阿公一直輕輕著說著,那聲音聽起來好溫柔,異國的語言喚化成只單屬於他們的秘密對話,不同地是只剩阿公一個人在喃喃訴頌,好久好久 只有外婆聽知道的秘密。

大家在一旁安靜著,而我已泣不成聲。


我們在醫院地下的往生室為外婆誦了八個小時的經,後來他們要把她的身體從醫院的架子移到殯儀館的架子時,我看著那已冰冷如硬塊的身軀就麼硬梆梆的,像是塊木頭似的輕易滑下,一下子似乎不能調適我所見到的。
原來人死後身體僵硬的那麼快;我早上不是才握著外婆柔軟的手掌心嗎。


隔天一早我們回中壢外婆外公家布置靈堂,我三年沒踏進外婆家了,整整三年,外婆敖了這麼久,現在她終於可以回家了。
我一邊撫摸著樓梯的紅色扶把一邊走上二樓,手指尖一下子沾滿了一層灰塵。
我環視著屋內的一角一落---
嘿老房子,我長大的地方,我們好久沒見了,這三年你就一直在塵埃與寂寞中度過嗎? 你是不是一直在想那八個小鬼頭跑那裡去了? 你的老主人們又上哪兒了?
我? 這三年內我又做了什麼? 我經歷了好多事阿,老房子,你要不要聽我說?


後來我跟mimi一層一層樓去探訪。
真的過了好久了,我們長好大了,三年到底是多麼長的日子,我們又是離家多遠了,兩雙搜尋察覺的眼睛竟與從前有著那麼相異的敏銳感,或許真的是太久沒回來了吧。

我們上上下下地拍了好多照片,小心翼翼地打開各個好久沒被開啟的抽屜,撫摸著一處處我們曾留下的歡笑回憶,尋找著三年前或著說出生十幾年來我們在這大房子留下的歲月痕跡。

挖掘陳年的舊物品總是充滿驚奇的,如果說我們這群孫字輩對這房子擁有著很深的回憶,那更不用說是姨媽,阿姨,舅舅和媽媽了。雖然留下的已經不多,但很多地方還是可見他們成長的痕跡。

阿姨年輕的照片還擺在三樓她房間的鋼琴上,媽媽大學做的針織還舖在外婆縫紉機室的沙發上,舅舅滿櫃的黑膠唱片,放在一旁很明顯有一把年紀的鼓,還有不知道是誰買的一堆七零八零年代的日本non-no雜誌還有美國Vogue堆放在書櫃上(八成是媽媽),更不用說那堆收藏好好,阿公以前曾拿出來獻寶的他那四個孩子讀國中高中拿到的各種獎狀和報紙簡報(多半是阿姨投稿上報的文章)。


那天下午離開外婆家,晚上我和mimi就搭機返美。離開前又去向外婆上了一次香;以那樣的方式和外婆說話,還是不太習慣,一時之間,只短短地和她說了請保佑我們平安。


おばあさん妳在另一個世界好嗎? 妳不要擔心牽掛喔,我們在這邊都很好,都很好,妳要放心的去走妳該走的路喔。





阿阿阿 又看完了一次 我又哭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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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05 07:52:19

同樣的
我也哭了阿!!!!



我阿罵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