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斯雇用的禮車選擇了公園大道來開往十六街。當八點多一點在經過石河公園的時候﹐坐在禮車後方的貝斯打破了沉默的說﹕“我會把潔靈妮身後的事辦妥。”
“他們先要進行驗尸報告。“海禮斯說。
“我意思是當一切進行完畢後。”
“你說他們會告訴瑪蒂蓮嗎﹖”海禮斯問。瑪蒂蓮潔靈妮是潔靈妮的母親﹐也是貝斯的舊情人。
“你認為龐士會說法語嗎﹖”
“或者瑪蒂蓮學會了英語也不定。”
“開玩笑﹐那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我打算回到住處後喝上幾杯就打電話告訴她。”貝斯說。
“他知道我爸嗎﹖”
“大概不會。”
“你就一並告訴她吧。”
貝斯不自然的﹐將近蠕動般的挪了挪身體﹐帶著哀求的說﹕“或者你跟她說吧﹖”
“不用了。還是你說好。她還住在尼斯嗎﹖”
“還可以別的地方嗎﹖她是永遠不會離開她那棟房子的。”
接下來的沉默一直到禮車往南行轉進了十六街﹐貝斯問﹕“你說是誰幹的﹖”
“一點頭緒都沒。”
“猜測呢﹖”
“或者她撞破了偷竊﹐或是她住的附近有性罪犯﹐又或是有變態魔跟蹤她回家﹐把她捆綁後然後把她溺斃在浴缸裡來達到他們的發泄。”
“他們說沒有強行破門的跡象。”
“強行。。。破門﹐”海禮斯慢慢的說著﹐仿忽要細細品味的繼續說﹕“假設有人在她家樓下按鈴。她會用對話機問“是那一位﹖”然後那人說是聯邦特快郵遞。你知道聯邦特快郵遞就跟普通郵差一般的平常。我聽說過有人會用聯邦特快郵遞從十樓把劇本送上三十六樓。所以潔靈妮按門讓他進了公寓。他進去後就敲她的門。她從門上的防盜鍊後看到他偷來所穿的聯邦特快郵遞制服和識別證就開了門。門開後她就陳尸在了浴缸裡。”說完後﹐海禮斯停頓了一會﹐問﹕“你是怎麼進去的﹖”
“當我來到她樓下的時候剛有一對夫婦出來。潔靈妮的門是沒鎖上的。”
“禮車跟聯邦特快郵遞制服有一樣的說服力。你不會想到有人會坐禮車去殺人吧。但話又得說回來了﹐在洛杉磯我看過有人坐禮車去搶劫銀行。”
“想知道我怎麼想嗎﹖”貝斯問。
“怎想﹖”
“我想她的死跟她和老甘所寫的書有關。”
“一定是本非同小可的書。”
貝斯邊瞪視著海禮斯邊說﹕“我可以告訴你你跟我所不同的是我知道老甘這麼些年來的事。他是如何幹的﹐對誰幹的﹐誰付他錢﹐付多少。還有﹐最重要的﹐是誰下令幹的我都清楚。”
“那最近的呢﹖你所說的十五﹐十﹐又或是五年前的都可以說是古老的歷史了。”
“別忘記現在的是個新一任的行政系統了。”
“你錯了。現在的只是新瓶舊酒。”
“但是上週五剛宣誓就任就是在福特任內在中情局下令追蹤你爸的人。那時每個人都在幸災樂禍。然後一切停止了﹐就好像你爸把那些人所站立下的地毯猛抽了有下﹐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十三或十四年前的事已是冰河時代所發生的了。”
“對﹐但你要明白現在的總統就是當年中情局的局長﹐雖然已沒多少人會提起了。可能你爸決定再次把地毯抽一下﹐比上次的猛烈一點的來看看反應如何。所以你爸來到這裡再出席了羅夫上校的審判。你爸是故意露面的﹐要不然他為什麼不住潔靈妮在康州的農莊反而要打老遠來這。”
“他要故意什麼﹖”海禮斯問。
“他要別人知道他手持著一些重要的東西。”
“那書﹖”
“還有別的嗎﹖”
“他死後你認為潔靈妮會獨自行動﹖”
“如果不是的話﹐她會把他安葬在國家軍人墓地﹖記得我問她是用勒索手段來為你爸安葬的嗎﹖其實我是開玩笑的﹐但她卻不是。”
“你認為你會在我爸的書裡嗎﹖”
“這是他媽的什麼問題﹖”
“一條你不應該回答的問題。”海禮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