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下去。”莫特說。“老史在兩星期前又來這安排遺囑的時候把以他所說是唯一的一份的原稿交給了我保管。那天後他與潔靈妮住進了海亞當斯酒店。”
“每次別人說什麼什麼是‘唯一的一份’我總是抱懷疑的態度。”
“我也是。但這次可能不會錯。”莫特等了等後﹐繼續說﹕“在你到來的半個小時
前﹐我接到一通據信是一個很有影響力的律師打來的電話。”
“你說的很有影響力意指他有一個前什麼的頭銜﹖”
“一個前參議員。他說他代表的一個客戶很想把老史所要出版的回憶錄版權買下。
他的意思是不管回憶錄是以印刷﹐錄音﹐膠片或另外的形式出現﹐他的客戶都要全
權擁有。這個前參議員律師還說雖然他的客戶不允許他泄漏誰是買家﹐但他可以代
表買方出價或競投。”
“買或競投一本他連看都沒看過的書﹖”海禮斯揚了揚眉說。
“完全正確。”
“價錢是﹖”
“十萬。”
“有人要讓書消失。”
“看來是的。”
“回他說書的唯一承繼人開價五十萬。看他怎麼說。”
“他會說不。”
“那就跟他說書的唯一承繼人已跟一批海外的投資家相討著要把回憶錄拍成一齣賣
座的電影。還有﹐那位唯一的承繼人要自編﹐自導和自己來擔當男主角。”
莫特以重新評估的眼神注視著海禮斯﹐說﹕“你不是說你是個探員嗎﹖”
“以前是﹐但我決定要當個演員了。”
“你的語氣讓我肯定了你的決定。”
“演員其最重要的成功法則是讓別人相信你。”
“老史大多數可以很輕易的讓我相信他。你明白那大的程度嗎﹖”
“那看來我不止繼承了一輛老牌車﹐一本書的出版權﹐還有他的天份。”
“答應他的十萬。這是我的忠告。如果你價抬太高你可能連十萬都拿不到。”
“我不缺錢。”海禮斯說。
“很奇怪﹐你讓我再次的相信你。”
莫特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把書桌右下方的一個抽屜打開。在裡頭他把一個用黃皮
紙包的包裹放到桌面。包裹用紅蠟封口。莫特把它遞給了海禮斯。在包裹上海禮斯
看著以手寫而成的字跡。除了住址﹐郵票還有一等郵類的標記。
“他做的這些就是要把它寄給自己。”海禮斯說。
“你看到那紅蠟封口了嗎﹖”
“原好如封。”
“以出版商的角度來說﹐如你要擁有自己所寫的出版權﹐你把他寄給自己就好了。
其實一個人自己寫了東西後他已經擁有了它的版權。如果你要把所寫的讓別人都知
到你是作者的話﹐你只要在你的名字與出版日期前加上版權所有這幾個字你就是正
式的出版者了。我們還可以就這討論下去﹐如果你要的話。”
“你說的已夠了。”海禮斯回答。
“那你就把它打開看看吧。”
海禮斯用莫特的剪刀把黃皮紙包裹上的封口移去。在裡頭的一個紙盒裡放著的是一
層看上去有三百到四百頁的紙。海禮斯讀著看來應該是標題的第一頁。他發現字體
是出自電動打字機﹐一部IBM﹐他推斷。看後他把第一頁遞給了莫特。
上面寫著﹕

雇傭兵的呼喚

作者
史狄法斯海禮斯

在頁的低下方一行寫著﹕版權所有 出版於1989 作者 史狄法斯海禮斯
“你確定這出版的方式是合法的﹖”海禮斯問。
“絕對。”莫特說。
海禮斯讀著第二頁﹕

在上天快倒塌的這天﹐
在土地上各自逃竄的時刻﹐
回應著雇傭兵的呼喚
他們的報酬隨著死亡而到來。

艾。詻。訶斯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