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特從天花板上把目光收回﹐說﹕“在此之前都是我們為老史提供稅務服務的。他說他喜歡我們期下的會計服務。老史每月都會從巴黎一間叫貝斯進出口貿易那裡收到一張金額四千塊的支票。支票都是以顧問咨詢服務名義支付的。”
海禮斯發笑的說﹕“那是貝斯在照顧著他囉。”
“出於什麼﹖同情﹖還是道德義務﹖”
“田克貝斯﹖我看未必。”
莫特聽完後等著海禮斯繼續把話說下去。海禮斯想了想是否應該把話說下去後﹐他
決定繼續﹐“有沒有聽過在剛果一處名叫基洛莫托的地方﹖”
莫特搖了搖頭。
“它以金礦出名。在一九六五年有五個穿賀爾斯制服的突擊隊員光顧了它。”
“賀爾斯制服,是不是番號為瘋狂馬克的雇傭兵突擊隊﹖”
海禮斯點了點頭的繼續﹐“佔據基洛莫托金礦的是以貝斯上尉為首的五名突擊隊。”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時的法國雇傭兵不是拒收美籍軍人的嗎﹖”
“對。但貝斯那時已不是美籍了。在自願加入法國自願兵團後的五年﹐法軍提供了
法籍公民的選擇﹐貝斯放棄了美籍。”
耐性奇好的莫特點了點頭以示繼續。
“我爸當時也在剛果幫助當時的總統蒙博托塞塞塞科。五零年代的時候貝斯跟我爸
在尼斯就認識。有人說他們在扎伊爾認識。但不管如何﹐當貝斯發現他腳下踩著
的是什麼後他聯絡上我爸。他告訴我爸他剛解放了三十公斤的金條。”
“大約六十磅。”莫特不加思索的得出準確的套換。
“對。我說到這你可能會問我是怎樣知道這些的﹐那是因為在我十三歲那年當他們
在我房間隔壁邊喝酒邊聚舊的時候我偷聽到的。他們以為我睡了。”
“我知道的不多﹐但據我所知那時法國不是要推倒蒙博托塞塞塞科嗎﹖如果是﹐你
爸又是蒙博托塞塞塞科身邊的大紅人﹐那貝斯跟你爸應該是對頭才對﹐怎麼會互通
消息呢﹖”
“你真的認為有道德這東西﹖”
“對不起﹐我忘了。”莫特誠懇的說。
“剛才說到﹐對了﹐貝斯說他剛解放了金條。他需要把金條運到烏干達。如果你對
非洲地理不太清楚的話﹐烏干達其實就在扎伊爾旁。”
莫特又回復了聆聽者的身份。
“當時中情局聘用了一批在古巴豬灣被打的落花留水後所剩的機師來幫助蒙博托塞
塞塞科。當時我爸收買了其中一個。你知道我爸對收買是有一手的。他說服機師借
了架飛機。機師的任務是把一個握有重要情報的特工接回來。回來後機師的報酬會
得到五千塊。就是這樣貝斯背著裝有六十六磅金條的背囊離開了剛果。以後貝斯用
那些金條開了間武器進出口公司。我爸每月的那四千塊我想是他那次的報酬吧。”
“那個機師後來怎樣了﹖”莫特充滿興趣的問。
“誰知道。”
莫特點了點頭﹐轉動著椅子往窗外的天空看。從三樓的窗外他可以看著飛機起降於
華府的國際機場。還是看著起降的飛機﹐他跟海禮斯說﹕“你知道你爸寫了本書嗎﹖”
莫特轉回身來的時候他剛好看到海禮斯回答他的點頭﹐海禮斯說﹕“他跟潔靈妮一
起寫的。他的回憶錄﹐又或是他的自傳吧。”
“已經享有版權的一本。”
“然後呢﹖”
“他在遺囑裡把版權委託給你。它跟那輛老牌車就是你的遺產了。”
“完全屬於我的版權。太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