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2-10 01:52:31Olives醬
【 嗄，了一個夏 】〔第九話〕坦白中的不坦白
【 嗄，了一個夏 】
〔第九話〕坦白中的不坦白
-- 玲奈 ver --
柏木小心翼翼地扶著我，
一路上行得很慢。
因為皮外傷，加上跑太久已經走不動。
我只能欣然接受柏木送我回家的提議。
看著很帥氣一手扶起我的柏木，
怎麼自己總在柏木面前很遜，
像個三流小丑。
原來她在四年前，
偶然遇過我像個瘋子向海怒吼。
也在今年夏祭晚上，
遇到我喝醉後放蕩輕浮與麻友在花火下相擁親吻。
但我是完全不知道柏木在場，
那感覺就好像媽媽指著一位陌生的大叔，
說他抱過小時候的我的一樣。
掙開她數次，她還是追上來，
用著非常誠懇眼神看著我。
接著說這四年，其實一直在找我，
想關心那時很傷感我。
難免會被柏木的誠意所融化，
交待關於我在四年間發夏祭發生的事。
我：「 前略，大約六年前，我媽媽因為急病過世，當時我只是剛升上中學 」
柏木神色顯得凝重：「 抱歉，讓妳提起了亡母 」
我：「 不不不， 我現在長大了，心情平復，也接受了 」
柏木：「 那為什麼松井同學，總是很憂傷，而且常常缺課？」
我：「 因為老爸都又不理我們，他只是一個爛小說作家。
而我妹妹 珠理奈，又常在學校生事，我要去接她，所以經常缺席。」
柏木：「 可能妳爸爸也很傷心吧 」
我：「 我明白的，但他只躲在家說要寫關於媽媽故事，將我們置之不顧又何等過份！
珠理奈當時只是一個小學生 」
柏木看見我說得激動，微笑輕輕拍著我肩。
柏木：「 松井同學真是了不起，那麼小已經照顧自己和妹妹 」
我只是在吐嘈老爸，一般人只會當我在叨嘮，
但柏木卻完全照料我心情，
她的稱讚讓我不好意思垂下頭。
把聲音壓細：「 那有呢， 就是不懂照顧珠理奈，生活很困倦，所有東西吃不消 」
我看著柏木的側顏，感到臉上發燙。
我：「 負面情緒爆發，四年前才在海旁發酒瘋，正是妳遇到我的時候。」
柏木：「 傻瓜，妳已經做得好好的 」
柏木停下來，在我沒有防備下輕輕抱著我雙肩，
弄得我傻傻不知反應。
柏木身上散發令我安心味道，
如果，如果能早點有機會和柏木傾談多好。
『 感覺上，不是柏木花了四年，
而是我白白錯過了這四年時間，明明就是近在咫尺。』
柏木向我耳語：
「 我知道妳在想什麼，如果四年前的我也沒法理解，
只能在這刻已長大了的我才能明白妳感受 」
我：「 嗯，柏木同學，我，其實．．． 」
『 如此溫柔又善解人意的，正是我一直喜歡柏木 』
柏木打斷了我的說話：「 不是和珠理奈關係好了嗎？ 我聽宮澤說妳們一起返學喔 」
當我聽到“宮澤”這名字，感到不悅，
反射性輕輕把柏木推開一點。
雖然我希望回家這段路，走越慢越好。
我：「 本來還算好．．．不過她之前惹得我太生氣，被人趕出校也別轉來我學校讀 」
柏木又笑起來：「 同校的話，那松井就沒籍口缺席吧 」
我伸辯：「 才不是，才不是 」
柏木看著我慌作一團，雙眼笑得彎彎。
如果我糗事能讓她感歡樂，也不妨直說。
我：「 這一年常缺席，因為我會晚上會趕稿，兼職遊戲編輯 」
柏木：「 不就是通宵玩遊戲嗎？ 」
我：「 不是呀 ＝ ＝ 是真的網上遊戲雜誌編輯，介絡遊戲那些，而且很受觀迎 」
柏木：「 難怪，宮澤平時也很喜歡玩遊戲，她好像一早認識妳 」
我：「 認識宮澤，因為珠理奈也是籃球，當然我有略略提了我筆名 」
柏木：「 哈，很想知，很想知松井用什麼筆名，告訴我 」
我：「 只是很普通，叫 松井雪 」
柏木右手淘出手機，左手按著我頭，
我還不及阻止，她已網上搜尋松井雪。
Matsui Yuki_
柏木：「 果然是名人！ 有大量搜尋結果，原來今年夏天己由見習升任正式編輯，恭喜了 」
我嚇了一身汗，她好像沒發覺什麼不對。
我：「 所以，那人來了找我慶祝 」
柏木：「 那個人！？」
我：「 給妳遇見的“那個人” 」
柏木神色有點倦容，
她不是很想知道“那個人”嗎？
對於柏木沉默，我有點慌張：「 柏木，今年夏祭那天，我也喝醉了，所以，所以，我 」
柏木：「 如果不想說，就不要說 」
柏木：「 如果不想說，就不要說 」
她用食指點著我的臉，示意給我一點私隱。
但她閃鑠眼神卻告訴我，她確實很想知道夏祭的事。
柏木就是如此時黑時白，
不會正接表露她的內心想法。
很想知道她內心是怎樣看持我的。
我緊張兮兮道出：「 那人叫渡辺麻友，她是我妹妹之前學校的同學 」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說自己女友名字，我努力表現得自然一點。
但我提出“那個人”名字後，柏木便默不作聲。
為了打破沉默，我只能說下去。
我像自言自語：「 第一次遇見麻友，也是因為珠理奈和同學打架。
我趕到她學校時，她身旁還站著一位個子小小宛如洋娃娃的可愛女生。
但那女生面上瘀傷，告訴我，她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當時我心想：『 珠理奈如何過份，也不會欺負比她弱小的女生 』
從珠理奈的老師了解後，
才知道，這個子小小的女生，因為平時太傲慢，
總是一副 “ 瞧不起人 ”樣子，才惹來同學欺凌。
珠理奈才出“手”，幫她解圍。
自始和珠理奈成為好朋友，
雖然珠理奈已轉校，
她也常常在我家中出入。」
柏木直接了當：「 所以，妳出手搭上自己妹妹的朋友 」
我：「 沒有，沒有 」
柏木斜着眼朝我望望：「 我看見妳們親吻耶 」
我嘆了口氣：
「 麻友也是很愛玩遊戲的迷戲迷，
有天她發現我是“ 松井雪”，就對我完全改觀。
總是在我家呆著，除了和珠理奈玩之外，就是問我攻略之類。
每次道別，也會認真對我說工作加油之類，
當然我有什麼客戶動漫禮品或羊駝玩偶也會轉贈給她 」
終於我和柏木已到了我家門口。
我生怕柏木就此向我道別
我牽著柏木的手繼續說。
我：「 麻友在夏祭到了我家，
我說珠理奈不在家，
她卻說是專誠找我的。
我取笑她，不要告訴我，她是喜歡珠理奈的。
麻友卻很認真說不會喜歡像個野孩子的珠理奈，
和珠理奈只是普通朋友。
一直喜歡的，是成熟穩重的我。」
＊
麻友用雙手牽著我的右手，
用她甜甜聲線：「 玲奈，我喜歡妳，一直喜歡著妳 」
我：「 嗯，謝謝 」
被那麼可愛的孩子告白，我不忍心直接拒絕。
露出真緻笑容的麻友提起一大包零食
麻友：「 我是來慶祝玲奈榮升正式編輯 」
並不是平時傲慢無禮的她。
我：「 妳怎知道！？ 」
麻友得意洋洋勾著我手臂：「 我可是有付費成為妳家雜誌社會員 」
我們有說有笑，閒扯了一整個下午，
我也找不到機會該說清楚什麼。
嬌小的麻友越坐越近，直到靠著我，
她拉著我的肩上衣料，閉著眼微微仰著頭。
只要我稍為低下頭就能親到她的唇。
『 三年級分班公告欄， ．．．』
我別個臉躲開，只感到面不正常地越燙，心跳很快，全身也很熱。
看一看檯上麻友買來的飲料，才驚覺一直喝的汽水原來有酒精成份 。
我：「 麻友！妳攪什麼 」
麻友滿面通紅撅着小嘴一面無辜看著我。
我抱著頭：我能相信她是無心之失嗎？
我以去看夏祭花火為名，牽著麻友外出吹吹風，
覺得去人多地方，
總比兩人這樣氣氛情況下待在家比較好。
煙花此起彼落，
我心情也受酒影響起伏不定。
麻友：「 嘩～ 很美」
麻友像個小孩拉著我的手臂看著一片燦爛奪目光影，
其實和麻友呆在一起時候也滿自然，
在她心目中，我是一個能幹成熟的人，
而不是一個無心向學壞學生。
雖然自己的心，曾經破碎，曾經傷心，曾經失望。
但在麻友身旁，心還是會跳動。
麻友回頭正視著我：「 玲奈，我以為珠理奈轉校後，就很難再見到妳了 」
我：「 沒關係，麻友隨時也可以找我 」
我抱著麻友纖細的腰，輕輕貼近她。
麻友也慢慢環上我的頸子。
我們鼻尖點著鼻尖，互望著對方，
直到麻友羞澀得想躲開，我就親下去，
一點一點感受她柔軟得像棉花糖的唇。
吻過後，我們彼此也感得很害羞。
沒法好好說話，只能暫時保持相擁狀態。
完全不勝酒力的麻友支撐不了，
送她回家中途已經想吐起來。
途經情侶酒店，好就嚷著要休息。
完全沒有其他辦法之下，
我只能照她意思安頓她，照顧她。
像自動販賣機一樣辦好入房程序，
讓我免去很大尷尬，
我倆可是未成年，
而且麻友明顯喝醉了，
我像極乘人之危的無恥之徒。
打開房門一進去，
從來沒去過情侶酒店的我看呆了，
房間裝飾得很可愛，粉紅色系，像小公主房間。
麻友吐完後方，總算清醒過來，
我：「 如果不會喝，就別去喝 。」
麻友：「 嘛嘛，我是真的不知道有酒精成份 」
休息一會，又變回活潑孩子，
問我要不要一起洗澡，但我拒絕了。
看著粉紅色的圓形床鋪，
（（ 讓我想著那個穿著紛紅色毛衣的人。））
麻友俏皮從後摟著我：「 玲奈，發什麼呆？」
我轉身看她，才驚覺她身上只環上一條白色毛巾。
麻友用輕軟聲線：「 如果玲奈不喜歡我，那最少讓這晚成為美好回憶吧！好嗎？ 」
由於麻友全身壓到我身上，讓我失去重心，我們更大大倒在床上。
我緊緊抱著她，以免她受傷。
我：「 不，我不想和麻友成為一夜床伴 」
感到麻友在我懷中震斗著。
我帶著些微醉意來鄭重聲明：「 我們正式交往吧 」
麻友在我懷中點著頭，就一直哭，打濕了我的胸口。
＝＝＝ 以下沒有公開給柏木知道內容 ＝＝＝
心情很複雜，
但我必須為自己說話負責。
縱使我抱著麻友，
心惦掛著別人。
我會努力忘記她的，
困惱中，不知不覺睡著，
夢裡繞纏著，還是柏木天使式笑容。
「 哎嗯﹣」
麻友嬌喘聲把我弄醒，
我還以為麻友有怎麼不舒服。
伴隨像霧雨的聲音，急躁呼吸聲，
及在我懷中微微扭動。
我意識到她正在自我安慰中。
我沒有因如此鬆開懷抱，
反而抱緊一點，
輕吻著她的充滿淚花眼角，
右手撫著她的小腦袋後方。
她更鑽入我懷中，
找一個舒適位置親著我鎖骨，
她身體很燙，直接把熱力傳到我身上。
被她體溫包圍著，總覺得從今開始，我是應該盡一切去保護她。
麻友失神輕喚：「 玲奈 ．．．」
我：「 我在 」
我們就如此耳鬓斯磨，
讓她安心舒懷完事。
我抓著麻友小巧的手，
輕舔著她指間蜜液。
麻友帶著遲疑眼神看著我：「 玲奈，妳睡著時，夢囈著 “ 柏木” 」
我：「 抱歉 」
麻友皺著眉：「 如果玲奈真的有喜歡的人．．．」
我打斷了她的說話：「 不，下次有機會讓我滿足麻友吧，因為妳是我的女友 」
『 三年級分班公告欄，柏木由紀 三年一班 松井玲奈 三年四班 ．．．
班級界線，提醒著我，我和柏木是不同世界的人 』
＝＝＝以上沒有公開給柏木知道內容＝＝＝
＊
柏木嘴角向上揚：「 原來壞學生也滿紳士，半裸美女在前也不為所動，哈哈 」
我：「 我們還沒有那種關係 」
柏木短暫留露了不悅神色：「 但也是戀人關係吧 ！？ 」
我：「 算是吧，雖然自夏祭那天之後，沒再好好約會之類 」
柏木：「 那怎行，我們先來個 double dating 吧 」
我：「 ！！！！！！？？？ 」
柏木指著我家大門：「 很冷，不如先讓我入去坐坐，再說吧 」
我總算鬆一口氣，
看來柏木聽完我過去的事後，
還想和我做做朋友。
然而很想對她坦白一切，
但我對她莫明傾慕的事還是要保留，
我怎可以在兩人都各看有女友情況下，恣意表達對她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