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的時候學校經常要學生背頌國文詩詞或是一段英文選讀，在每個星期全校的週會時間抽班級座號，抽中的人再到司令台對著全校的師生默背，這真是一段可怕的夢饜。國中三年我的運氣不好，從來都沒有中過獎。


到了高中，我的學校仍舊玩這樣的把戲，不同的是不用到司令台對著全校師生默背，而是每個星期的默背是一個班級抽兩個座號，放學後到值日老師那裡默背。


因為學校有作分數的評比，差不多每個班級的導師都會注重評比的結果。我的班級背頌的成績一直不太理想，於是我們偉大的天才導師就展開了一連串班上背頌的精進計畫。首先，最簡單也最普通的方法當然是每個星期一的早自習，大家將隨堂測驗紙來出來默寫，不會背的人當然是錯一個字打一下，中午午睡不得睡還要罰站教室走廊繼續背。


這樣的做法一段時日後有了一點的小效果，班上的成績不再跟別的班級差的太多，有時籤運好的話也會有得滿分的時候。只是，好景總是不長久。沒過多久，雖然星期一早上大家的默寫都背寫的沒有問題，可是一但到了值日老師那裡，默背的分數總是不理想。我的天才導師應該也發現了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某個星期一的早自習，天才導師依照慣例來到教室要大家來出隨堂測驗紙默寫，然後他跟大家說這一次第二段先寫，然後再第一段，接著是第三段。果然天才導師早已懷疑班上的同學都事先在前一天將默寫的內容抄寫在測驗紙上，等要收卷時掉包交給他，何以為什麼大家都會默寫可就是背頌的成績老是比別班差。


自從那次第二段與第一段交換順序之候，班上的同學還是得乖乖的照背才行，於是我們又過了一段還算不錯的背頌競賽成績的日子。但好景當然是不會長久的，同學間漸漸有人事先準備有第一段先寫的，有第二段先寫的，有第三段先寫的，一二三壓寶的比較少，二三一或三一二還是二一三乾脆都給它各準備一份。於是，每星期一的早自習時間幾乎成為我們跟天才導師鬥法的時刻。儘管我們是一群小魔頭，但天才導師總是道高一尺，期間不論我們如何做事先的小抄掉包，他偶而來個第一段開始但第一句不要寫或者是將自己的名字塞在第二段的第二句，這幾招都叫我們這群小魔頭吃足了苦頭。


有一天，天才導師還拿出了他的壓箱绝活。
天才導師：「隨堂測驗紙拿出來，這一次從第一段一個字一個字完整的默寫，不過每個人的測驗紙都斜四十五度書寫。」


這是我高一時的天才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