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0-21 14:57:02歐老夫子

哈珊...一隻跑到我家的狗(上)

哈珊,這名字大家可耳熟能詳了,他的名氣紅遍台灣各大街小巷。可惜今天要給大家介紹的主角不是你認識作惡多端的那一位,而是一條曾經被我家養過的狗。

若你在路上遇到一隻狗,有著很像拉布拉的外表,又有點黃金獵犬的味道,這一定就是它,一條仿冒名牌狗的台灣小黃土狗-哈珊。

啥,你還是認不出來它是「何許狗也」,再教你一這招,保證萬無一失。沒錯,它的招牌特徵就是它總是張著它那貪婪喘氣的大口,吐出軟軟長長的鮮紅舌頭,一副總是吃不飽的無辜模樣,不用懷疑這就是它了。

說起它來,一開始它並不是忠於我家,它原本來被我叔叔她們餯養著,但不曉得是伙食太差難忍,還是家暴求助無門,在某一天下午它忽然跑到我家,經過對我媽初步的美食考核後,它自己決定從此以後成為我家的狗!這件事對我們來講,驚訝的程度較「宋太祖黃袍加身」有過而不及,帶有些驚喜又有些冒然。

應該有看過這樣的廣告「一隻冠軍狗正用神氣活現的表情,凝視遠方,身旁的主人帶有些得意狀牽著它,告訴大家他家的狗拿冠軍就是靠這個養出來的。此時字幕上與配音搭配天衣無縫地講述著:某某牌乾狗糧是您跟狗狗建立默契追求冠軍的最佳食品….」諸如此類大家在電視上所接受到的訊息就是,好狗就是要搭配好飼料,所以寵物世界的盛行之下,寵物的食物更是林林總總。

幸好哈珊這隻狗很好養,不挑食是它最大的特色,因此最基本的菜色就是骨頭類,若沒有白飯配魚罐頭它也甘之如飴,加上我們家不要求它得功成名就,拿個冠軍回來之類的,所以它縱使沒有乾狗糧的幫忙,也被我們家養的白白胖胖的。

它不挑食誇張到什麼地步呢?記得有一次我媽叫我拿家裡吃剩的苦瓜排骨湯去餿水桶倒掉,原本我以為它只是好奇想跟著我而已,後來他一直緊跟著我不放,我猜想著它會不會是沒吃飽,於是就把湯鍋放下來瞧瞧裡面只剩苦瓜了,身為一隻肉食類為主食的動物它應該沒啥興趣,沒想到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它就狼吞虎嚥喝到一滴不剩,和諸位讀者一樣我簡直大吃一驚,後來卻也有些愧疚會不會因為我家伙食太差了,哈珊沒得挑,最近就改頭換面改吃素食了呢?這真是一個難解的謎。

套句人家常講的「這哈珊臉皮真厚,連子彈都打不透!」它小時候外表似全身染黃的「可魯」那般的可愛,不過有時候它皮的程度讓你不會想跟它再說再見。

請想像你所知道的咬鞋子戲碼基本功,亂抓東西抓到爛掉不成原樣的摧毀技,最可怕的莫過於這招馬路汽機車警匪追逐戰-它常常坐在大門口前,以一副不可一世的銳利眼神,觀望著來往的馬路行車,看哪一台不順眼,一躍而上展開沒命的追逐,常令我們提心吊膽,最後當然不得不時常把它栓起來,禁閉在狗屋裡頭,以示警惕。

然而皮歸皮,它卻懂得討好大家來彌補淡忘它的不是,這就是正所謂的「顧左右而言它」。常常你就看到它不是擺出一副裝可愛的笑容,擺動尾巴跟你撒嬌,要不然就是用一種很惹人憐的表情,引發你關注它的同情心,因此從嫌棄它吹狗螺太吵的老爸,擔心它吃太多太肥的老媽,厭惡它玩太髒不洗的老哥,還有害怕它大嘴亂咬人的我,相處一陣子之後,它柔情的攻勢終於徹底瓦解我們對它的武裝心防,基本上它已經成為我們家認同的第五個家人,或許應該說是家”狗”。

我記得我跟我哥每次上課回來,習慣和哈珊嬉鬧玩耍,一起跑跳追逐。有時候不是我哥丟東西叫它叫回來,要不然就是我騎在它的背上想像著自己是歌仔戲裡頭的英勇將軍,馳騁在戰場上奮力殺敵。大家都玩累了的話,哈珊就會依偎在我們的腳旁休息,而我們兄弟倆就在沙發上,用手撫摸它,感受它的善體人意。等到家人在看電視吃飯時,它也有自己美味的一餐,整個家人相處的畫面是如此協調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