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0-09 17:50:05歐老夫子

長大的距離(下)

說到「距離」這兩個字,從小到大一直和你我不分離,是一個常遇到的問題。

有機會請你細數著照片裡每個階段的自己,小時候光腳丫的拙樣;小學剛入學炫燿自己皮鞋的新亮;慢慢你開始摔了幾次的練習之後,升級為腳踏車四處走的闖蕩;接著由於法定年齡的允許,你又有騎機車兜風的權杖,後來賺了錢汽車一輛接一輛。

當人們行進速度越來越快,目的地的到達越來越便捷,然而時常被忽略的是人與人之間,和這塊大地的關係,由於生活節奏的緊湊,彼此的人際距離是越來越遙遠,更何不用說科技帶來與大地的逐漸疏離。

這時候你開始想要回憶過去點滴,試圖與人們熟悉,和大地親近,你就會發覺自己竟沒有那勇氣,面對成人世界價值觀的門檻,一句幼稚的評價與禮教的約束,瓦解了想要光腳走地上的嘗試,和坦然面對陌生的問候。要跨出第一步,在孩子世界裡是那麼簡單,在成人現實中卻是那麼困難!

這一系列赤腳、鞋子、腳踏車、機車、到車子,甚至踏上飛機太空梭的潮流,我們的腳步離這塊土地的聯繫與人們的親密關係是越來越遠了,這樣的『距離』標準,我們是用視覺的角度去體會它的,但眼見為憑的結果常是自己裹足不前的基礎。

單一表面的習慣已經讓我們增添了多次失去的遺憾。我們不知不覺把距離拉遠了,矛盾的是還要辛苦地創造一些發明把他縮短拉回來。

儘管近年來人類開始對於反璞歸真作了些反省與調整,鼓吹有機食物、天體營的提倡,回歸自然的環保訴求,和推銷地球村的理想,主流價值灌輸著回歸原始的關係才是幸福。但是這樣的幸福,把彼此的距離拉近了嗎?。

然而我更憂心著,並且有了這樣的質疑:那顆對原始事物悸動心的距離,是否也會隨之縮短呢?因此種種的措施值得讓我們再次的警惕著,成長的距離究竟是離心越來越遠,還是越貼近?

我不曉得,只是覺得太多的冷漠也許沖淡了那最初的感動,相對的也拉長了真心的距離。想要追回來是一種無止盡的輪迴折磨,就像貓追自己的尾巴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尾巴陰渾不散地跟在自己的背後,卻怎麼追也追不到。

端視人們總是「為距離而苦惱」這回事,或許我該這樣看待,當我下次又遇到距離的難題時,能用不同的角度和多元的量度來面對,就像那孩子很堅定地告訴大家也告訴自己,「其實太陽長安的距離,只要你用心接納與體會就不是問題!」